其实不是阮烟罗不想说,而是这事情太诡异,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毕竟鬼神之事,天下有多少人能相信?
眼珠转了转,阮烟罗说道:“阿凌,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南宫凌问道。
“赌我多长时间能打败他们,你说一个时间,如果我超出这个时间,就算我输了,我会告诉你一个我最大的秘密。”
阮烟罗笑意偃偃,十分调皮的样子,南宫凌的眼角却飞快地跳了一下。
阮烟罗的这个赌放水放的实在太明显了,他只要随便说一个她根本不可能赢的时间,比如一个时辰,或者更过分一点,一柱香一盏茶,她就必输无疑,而他则可以借此光明正大的知道她的秘密。
这条小鱼如此聪明灵动,她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却不说破,而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她所有的秘密都可以与他分享。
眉梢一挑,南宫凌带着几分不爽说道:“小鱼,你这是在小瞧本王?”
阮烟罗无语,她这是在给他机会好不好?他倒开始傲骄起来了。
南宫凌哼了一声说道:“本王想知道什么,自然会等着你心甘情愿地对本王说,谁稀罕什么打赌。”
阮烟罗看到南宫凌微抬着下巴,手负在背后,一脸不屑的样子。
心里面默默为自己喊冤,明明就是一番好意想告诉他自己的秘密,怎么居然就被鄙视了。
“这种小场面,最多六个时辰一定能拿下,如果超过这个时辰,就乖乖到本王面前来求教,本王的战法向来不外传,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勉强用你的那个秘密来换吧。”
说完话,南宫凌径自向前出发,留阮烟罗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片刻后阮烟罗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答应她那个赌了吗?还偏要换个说法。
凌王殿下怎么这么傲骄?
不过傲娇的凌王殿下,真的好可爱。
面上绽开大大的笑容,阮烟罗快步赶上去,和南宫凌一起往他们选定的扎营地走去。
在另一边晴彩峰中,水迎Chun率领的红军也正在往选定的扎营地赶去。
罗贝儿伴在水迎Chun的身边,说道:“娘,这次看我的,我一定会让那个阮烟罗输的灰头土脸,再也无颜呆在这里。”
水迎Chun看着罗贝儿露出慈爱的笑意,说道:“贝儿是娘的女儿,当然没问题。”
“沈红颜当年抢了本该属于娘的东西,娘心好没抢回来,如今她的女儿又要来抢属于我的东西,我可没娘那么善良,绝不会轻易给她。”
听到罗贝儿这么说,水迎Chun的眼睛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浮现不甘的光芒,抚了抚罗贝儿的头发说道:“贝儿真是娘的好女儿。”
罗贝儿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娘,等一下颜月探到阮烟罗的扎营地之后,女儿就立刻带着人去袭营,那种娇娇女,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发起攻击的。”
“好。”水迎Chun点头说道:“你和颜风一起去,先让颜风带人袭击他们的大将,然后你再出手,你一出手就要必中,证明给娘看,娘的女儿,要比沈红颜的女儿强得多。”
“嗯!”罗贝儿用力点头,眼睛却往颜风的方向看过去。
能和风哥哥一起执行任务呢,真是好,如果这次执行成功,风哥哥也会认可她的能力吧,这样以后就算上战场,她也可以和风哥哥并肩而行,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罗贝儿一颗少女心百转千回,颜风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对颜月说道:“弄清楚他们的主营!”
然后他会带着暗杀部,一举将阮烟罗“杀”死,将这场比赛速战速决。
“放心啦小风风,人家办事你还不放心么?”颜月和颜风早有默契,心里打的也是一样的主意。刚才时间刚一过子时,他就已经把身边最优秀的探子放出去了,估计等他们扎好主营的时候,探子的消息也该回来了。
那个阮烟罗,虽然是将军的女儿,又说了几句让他们惊疑不定的话,但究竟有没有真本事,还得比试过了才知道。
阮烟罗一行人在子时三刻到了选好的扎营地,长风军的人训练十分有素,一到地方,就有人自动安排布置的事情,分工明确,完全不需要人吩咐。
而阮烟罗好像完全不Cao心这些事情,只是围着营地四周,慢悠悠的转悠。
“清老大,行不行啊?”颜明看着阮烟罗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到了扎营地,不是应该先布置防务安排岗哨吗?怎么阮烟罗却到处乱转?该不会她其实真的不会打仗,只是嘴上逞强吧?
颜清也有点不确定,但是阮烟罗每每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这让他对阮烟罗半点也不敢小瞧,横了一眼颜明说道:“你忘了以前的教训了?”
颜明想起阮烟罗在庆余堂把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做事去了。
这个主子,还是对她抱着高一点的期待度比较好。
就算再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的手里,也有可能绝地反击。
月上中天,落霞山密密的树林里飞快的穿行着几个人影,他们的动作极快,却又极轻,身形与树木的阴影重叠在一起,光影交错之间恍如无物,几乎看不出有人在行动。
忽然,最前方的一个人竖起小臂,又做了一个散开的动作。
后面跟着的人立刻停住脚步,小心的向两边分开,极为缓慢地向前方一点点靠近。
有两个人悄没声息的靠近旁边的大树,用一种古怪的姿势,非常快速而又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上了树。
“靠之,这是在打仗?”
树上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刚才领头的,他看到不远处简易营地里的景象,直接在心底飙了句脏话。
只见营地的正中央生着大大的一堆火,一群人围火而坐,阮烟罗就坐在正当中。在火上烤着几只野兔,泛着金黄色的油光。
风吹过来,兔子的香味随风而至,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