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顿时脸上颜色一变。
虽然极力想要将那虫子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拼命努力了半天,却依然还是一伸脖子,被那条虫子给钻了进去。
“你,你给我吃的,是,是什么东西?”
感觉到那虫子进入体内之后的运动,男子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呵呵……是不是很美味?放心,这虫子暂时还要不了你的命,只是会不小心在你体内生几个小宝宝而已。当然,如果你老实交代的话,我会马上将它取出来的。”
林婉月微微一笑,又缓缓的抿了一口茶,这才将手中的茶盅放下,突然起身走向男子,围着他转了一圈,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叮当叮当……”
随着她晃动金色的小铃铛,刚刚钻进男子体内的那条虫子,立刻活动得更加猛烈,突然沿着男子的脖子很快钻到了他的脸上,就在他额头、脸颊和下巴之间,不停的钻来钻去。
“啊……啊……啊……”
显然,被虫子钻来钻去是很不舒服的,因为那男子极其痛苦的凄厉惨叫声,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不说,我就派人把这只小铃铛,在这里摇上三天三夜。你可要想好,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是要尽情的品尝,还是要乖乖的跟我合作。”
林婉月魅惑的一笑,手中的铃铛摇晃得更快了,而随着她摇晃的节奏,那只小虫子,钻动的速度也在同时加快。
到最后,已经快的只看见一条不停鼓起的皮条状物体,在男子的脸上不停的绕着圈子。
而那男子的惨叫声,也逐渐小了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小得只剩下哼哼了,脑袋更是往一边耷拉着,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呢?”
林婉月冷冷的声音,如同利剑狠狠的刺入男子的耳孔,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冷戾,惊得男子的的脑袋猛的扑腾了一下。
“我……我……”
他奋力蠕动着嘴唇,结果却只是发出极小的两声哼哼,看来真的是被折磨惨了。
看着男子刚才还凶得跟头狼似的,如今却已经绵软如羊,林婉月又是一阵冷笑:
“呵呵……既然你真心喜欢享受,那就继续享受。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面,千万不要想着死,因为既然你认得我,就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想一个人死,他就永远死不了。”
那男子显然被林婉月的话又给吓到了,眼皮努力的睁开了一下,但是终于还是无力的垂下。
“王妃,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见男子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就是想合作也都没力气说话,莲心不禁有点担忧。
“放心,既然我说了让他享受,那就一定让他好好的享受。”
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林婉月已经摸出一只瓷瓶,对着旁边的侍卫一招手。
那侍卫急忙走了过来,林婉月将瓷瓶和金色小铃铛往他手里一放:“把瓷瓶中的东西,给他灌一点,等他醒过来,然后接着给我摇铃铛,从上到下摇。昏过去给我接着喂,摇到他愿意招供为止。记住,剥掉他的衣服。”
侍卫点点头,立刻便走到那男子身边,捏开了男子的嘴巴,将瓷瓶对准他的嘴,就倒进去了一些。
然后两只大手三下五除二,就将男子身上的衣服,给扯得只剩下一块遮羞布。
就见那男子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便慢慢的醒了过来,侍卫不敢怠慢,马上摇动金色小铃铛。
“啊……啊……”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就见那男人赤倮的皮肤下面,一条虫子不停的钻来钻去,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看上去极为恐怖。
刚刚在脸上,还是只觉得难受痛苦,而此刻却是在难受痛苦之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虫子钻来钻去,男子顿时表情就有些崩溃。
不单单是他自己,就连旁边的莲心,也是看了个心惊胆战,急忙凑到林婉月身边,附耳低低的问道:
“王妃,这,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这么恐怖?”
“哈哈……你是不是也觉得害怕?”林婉月诡秘的一笑,声音立刻压得低低的,“其实,这只虫子叫做皮蛊,它只会在人的皮肤下面钻来钻去,本身是没有毒的。是我专门跟蒙爵巫娜要来的,就是怕这些人嘴硬不说实话。”
“啊,原来这样……”莲心抬眸看了一眼那正绑在柱子上,被折磨得无比痛苦的男子,“这么说,这个人其实是连痛带吓。王妃,您这个主意还真好,我看那家伙马上就撑不住了。”
果然莲心的话音刚落,就听柱子上的男人,已经痛苦的哀嚎起来:“我说,我说……”
“既然还是要说,刚才又何必硬挺着?结果白白的难受了这么久。”
林婉月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男子身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猛一用力,男子的嘴巴已经是张大得不能再大。
拿过侍卫手中的金色小铃铛,在男子的嘴边轻轻一摇动,就见那条原本还伏在胸口皮下的虫子,立刻朝上钻了出来,很快便出现在男人的喉咙里。
原本那根手指头一样粗的虫子,在见到铃铛之后,突然身子急剧缩小,蓦地钻入铃铛中不见。
“哇,这条虫子好神奇。不过王妃,您说,这虫子在他的体内呆了这么久,会不会已经生了小宝宝在他身体里面了?”
旁边站着的莲心,那也是冰雪聪明,立刻故意说道。
听莲心这么一说,那男子见虫子被取出,顿时硬气的脸色马上便又转了色,说话的舌头都有点哆嗦了:“林……林婉月,我这都打算跟你合作了,你可不能把……把这虫子,还留在我的体内啊……”
“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乖乖的跟我合作,我立刻就给你解药。”
林婉月说话的功夫,已经将金色小铃铛和刚刚给侍卫的瓷瓶,都收了起来。
男子这回看样子真被折磨惨了,生怕再被折磨,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原来男子叫做张旺,原本是西海人氏,前几年一次经商去了西域,便加入了奉天教。
张旺说他们这次来南疆都城,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却根本就不知道。
他们有极其精细的分工,他被安排住进驿馆,每天的任务自然有人用纸条传递给他。
而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潜伏进了南疆都城,他却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其中两人住在福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