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正想这样,就说:“好,那我就去地下商城看看。”
两个人出了咖啡厅。来到地下商城。
走进了地下,一股冷空气就扑面而来,跟地上的热浪形成了巨大反差。城市为了发展商业,在繁华地带,充分利用有限的空间,也是城市发展的必然,这本身也没什么不可以。但走下来才知道,这里的空间还真是浩大,整个就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商业城。
周天宇记得几年前这整条马路整个的都挖开,是市里在一项浩大的工程,当时说的是修建人防工程,但现在是和平年代,修人防工程似乎不沾边,却没想到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商业城。如果申俊接手这项工程,且不说他有什么资质,就凭这转包出去,得到的利益就不会少,那三千万的投资公司的资金,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周天宇说:“你们出的那笔建设费用他们不给,总要说出个理由吧?”姚杰说:“人家的嘴大,就说这里的商家都在这里挣到了钱,出个建设费用也是正当的,你说,我们每个月都要交巨额的租金,还把我们交的建设费用不给了,哪有这样不讲理的?”
周天宇暗想,这笔巨额的建设费用,在这商业发达的时代,用在其他的项目上,又是一笔大的投入,所得到的效益,更让人眼红。
那些手握巨资的人,往往一边联系官方,一边抓着银行,自己在垄断政府的大型项目,而申俊走的就是这样的路子。
在姚杰引导下,来到一家规模很大的皮草行,姚杰说:“这里的老板是牡市的一个很有影响力的老板,他的面积大,交纳的建设费用就更多,估计有百万以上。你等下,我把他叫出来,你认识一下。”
姚杰走了进去,对售货小姐说:“你们的张老板在吗?”那个售货小姐说:“我们老板刚好在,你找他啊,我去帮你喊一声啊。”姚杰说:“那就麻烦了。”那丫头就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很快就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看到姚杰,就笑逐颜开地说:“噢,是小姚,进来啊,要不我们上楼喝杯咖啡?”姚杰说:“我介绍你认识一个朋友,这位叫周天宇,这位是张老板。我们上楼扣去说话?”
张老板没把周天宇当回事,但碍于姚杰的情面,就说:“好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小姚,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面啊?”说着,就靠近了姚杰。
姚杰稍稍的分开了一些,对张老板说:“张大哥,你交的建设人防工程的费用有多少?”
张老板叫张春伟,张春伟说:“我的面积是你们的四倍,也就是我交了一百二十万。”姚杰说:“那这笔钱你就不想要回来吗?”张春伟说:“我又不傻,我怎么就不想要回来?也不是没努力过,可现在这个建筑公司已经比存在了,即使上法院走司法程序,都没了可告的对象,你说怎么办?”
姚杰对张春伟小声说:“我的这个朋友有可能会帮我们,你知道什么,就可跟他说。”张春伟一愣,说:“你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姚杰说:“他是市里的官员,就想了解这件事。所以,你把你知道的事,都跟他说出来。”张春伟说:“那没问题,只要是把我们的事情反应上去,我们在配合一下,市领导就会重视的,怎么也不能把我们的钱就扔给了人家。”
张春伟是本地人,在市里的商界也是有一定影响的人物,但商别和官斗,在这个国度,官就是头上的天,如果说百姓是天,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虽然没有人说官是头上的天,但那种压在你头上的感觉,只有经过过的人才是能体会的。张春伟就这件事做了无数次努力,但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帮他解决的。这不是小数,而是一百多万啊。
来到一家咖啡厅,张春伟对周天宇笑着说:“我姓张,不知道这位老弟姓什么,是做什么的?”周天宇说:“我叫周天宇,是东宁县横道镇的副镇长。”
本来这个名头会让张春伟大失所望,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几天前,他在看本地新闻事,关注过一件事,那就是东宁县横道镇的一个副镇长,救了一个什么人,而且受到市委书记的表扬。
要想解决问题,一个是引起巨大的民怨,一个引得上级更大的领导的关注,他们现在苦于没办法跟更大的领导建立关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官虽然不大,但似乎也不是没来头。
张春伟想了想,忽然问:“十几天前,在化工厂区引发的那场大火,救下来的一的南方的投资人,没见是你们横道的,也是个什么副镇长,这个人你知道吗?”
周天宇微微一笑说:“实不相瞒,那个人就是我。”张春伟一怔,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关系当地的大事,虽然事情是东宁县的人,但地点却是在市里的化工厂区,而且那次大火很让人震惊,这就让他很有记忆,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就是那次大火里救下了人的。张春伟马上笑着说:“啊,真是没想到,你是个英雄啊,据说市委的领导都很关心这件事。”
周天宇也是为了让张春伟对自己重视,就说:“不单是关心,而且非常重视,市委书记陆大年还专门让我去了他的办公室,询问这里的情况。其实,我今天来这里,跟这件事也是有关系的,那个被我救下来的人,跟你所认识的申俊也有很大的关联。”
张春伟一听周天宇提到了申俊,这让他身子一震,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东宁县的副镇长,怎么跟申俊有什么过节,而且那个被他救下来的人,也跟申俊有关联?
申俊是什么人物?不说他自己现在开着一间大公司,而且他老爸虽然不是市长了,但还是人大主任,也是市里的主要领导。这官有千千万,大上一级就是天。虽然周天宇可能也是有点来头,但他现在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的底细,所以心里就没什么底。
张春伟对姚杰笑着说:“你这个朋友了不起啊,他的事迹我看过电视,真是让人敬佩,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
姚杰看着周天宇,说:“他还上过电视?这我还真不知道,也许盛雪也不知道的吧?”周天宇无言地摆摆手,也知道这个比他的年纪大上一些的男人对他充满狐疑,就说:“大哥,咱们坐下慢慢聊。很高兴认识您啊。”张春伟叫上一壶茶,倒上茶水,对两个人说:“你们年轻啊,还有机会打拼,我现在就是守业了,没什么发展机会,周老弟,我看你也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你不该跟申俊这样的人物作对啊,人家开的劲儿是大公司,要钱人有钱,要势力人家老爸是前任的市长,现在的人大主任,”
周天宇知道这是张春伟在试探自己,就笑着说:“谁也不想跟这样的人作对啊,就说你们这些商户,家家都缴纳几十万,有的上百万的资金,这是跟他作对吗?这是人家欺负我们没势力,人软弱,咱们都是小民百姓,哪里有跟人家作对的资格,可是人家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咱也得说声不舒服吧?总不能被他们欺负咱还喊他万岁吧?”
张春伟看了姚杰一眼,又对周天宇说:“你说说,你是怎么被他欺负的?”周天宇说:“其实,简单地说,我的事跟你们人防工程的建设费用没关系,是他现在的这个俊发投资,坑了一批人,而上次那个被火烧死的人,其实也是被申俊坑了的,他在申俊的俊发投资投了八百五十万,可就是要不回来,如果他要回这笔钱,说实话,也就不能死。我们之间也不会发生那件事。我现在就是要向申俊讨要这笔钱。这笔钱不该被申俊这么剥夺了,我要讨回这笔钱,还给我们的投资人。”
张春伟觉得这事比他的还大,就说:“你见过申俊吗?”周天宇微微一笑说:“还真是巧,就在今天刚来的路上,我来个急刹车,后面的车就追尾了,其实这事怪我,我没发生什么情况就刹车,可是,后面的居然就是申俊的宾利。”
张春伟惊讶地说:“那你的惨了。”周天宇说:“我也觉得我惨了,可是,申俊居然没让去给他修车,而且中途还溜了,这可不是我说大话。你可以核实一下。”
张春伟就觉得纳闷,问:“申俊不会就这样怂吧,他就会怕你?”周天宇说:“不是他怕我,可能是他车上有个电视台的主持人,不想惹什么事儿,”张春伟还是不相信,淡淡地笑了笑,说:“那就是说,天宇老弟还不是个简单的人,能让申俊吃这样的哑巴亏?”
周天宇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大有吹嘘之嫌,而他已经看了出来,即使自己怎么解释,张春伟也是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