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霞靠在唐效义的身上,手就慢慢的滑向他的肩下,歪着头说:“你说今天拿个美女书记是怎么想的,这不是纯心撒谎吗?我看这不是那个年轻人的事,这女人可是主动到人家病房的。”
唐效义气呼呼地说:“这两个人其实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都是我护着他们,可是,今天这是把我当傻瓜来耍啊。”
孙明霞说:“你也别太当回事,人家跟你走的也很近,你也别把这个事件过分的夸大,也要理解人家,也许还是真是给周天宇那小子恢复记忆呢。你们的官场上,有的事要当真,有的事情也不能当真,只要一心是你的人,维护着你的地位和尊严,人家做什么,你就不应去管。”
唐效义哪里敢说这个郝阳曾经是我的女人,小子居然跟一个年轻男人干这个,他只好叹气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是绝不想原谅他们的。
孙明霞慢慢让他上来了感觉,也是想马上忘记今天发生的这个让他闹心的事。这里设计的还是很便利的,而孙明霞今天也显得特别美好可爱,唐效义就有几分的透支。
一场过分激荡的晴爱结束,唐效义有些心慌,去了厕所想回去躺下,孙明霞还在温暖的水里,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想着那个年轻的男人。
女人之间可以是嫉妒的,但女人对男人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是个很懂风晴的男人,很有几分的魅力,有着让女人一见倾心的味道,就跟男人见到美丽的女人,心里怎么想,那绝对是不能说出口的。
此刻的孙明霞也在想,难怪那个郝阳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誉,在医院里为他做这个,那就是说,这个年轻人,过去一定是让她经受过难以忘怀的感受。
孙明霞觉得自己的心潮起伏着,那两万块钱,她可以接受,如果是另外的东西,她更喜欢接受。离婚已经多年,现在虽然有唐效义这个男人,但总是让她有种不能解渴的滋味,但她给人的感觉又是高贵的女人。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见到这个年轻人,也许会有特别的机会单独相见。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只听啊呀一声,一个肉体摔倒的声音,传了过来,孙明霞一愣,马上从浴盆里出来,娇美的身材,白白的一闪,来到卫生间的门口,就看到唐效义摔倒后,满脸是血,昏厥在那里。孙明霞就知道坏事了。
孙明霞也知道唐效义有轻微的心脏问题,但过去从未出过事,也许今天的情况特殊,而自己刚才应该收敛些,唐效义年纪不小不说,今天他的状况实在是太差了。
孙明霞先给120
打了电话,一个县委书记身边总是要有人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她马上就想到了周天宇。
但孙明霞没想到,最先赶到的居然是周天宇,郝阳没上楼,在外面的车里,还是有些害怕唐效义。周天宇进来后就看到唐效义一身光着倒在厕所的地上,而孙明霞却毫无主见地看着他。哭丧地说:“你看,外面刚才……”
周天宇看出了问题,此刻的孙明霞虽然穿着一件长睡衣吗,但里面却是空着的,说:“你赶紧穿好衣服啊,120马上就到,你也不能就这样去医院啊。”
孙明霞马上说:“啊,好好,你看我都蒙逼了。”
赶紧穿好衣服,孙明霞看着周天宇,一脸的无辜,周天宇问:“昨天晚上唐书记的情况就很不好,你们是不是做了那事,让唐书记体力透支?”孙明霞惭愧地说:“我哪里能知道这些啊,再说……”孙明霞说着就想哭,周天宇拉了一下孙明霞,孙明霞居然就半倚到周天宇的身上,要哭的样子,周天宇说:“哭也没用,去了医院赶紧抢救,也许还没什么大事。”
孙明霞说:“这120的人怎么还不来啊?”周天宇说:“现在快到午夜了,人也没有这样及时的,不过,也快到了。”
120的人终于来了,进了门,简单的进行了救助,然后赶紧给唐效义披上了床单,抬出了楼梯,周天宇上了车,对郝阳说:“真的是昏迷不醒了,看来很危险。我们跟着去医院。”
既然是唐效义昏迷不醒,郝阳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惭愧,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郝阳看到从楼里抬出的担架,被几个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就呼叫着开走了,似乎有种极端恐怖的意味,这让她的心里忽然觉得不是滋味,她马上意识到这里的问题重大,绝不是什么人可以替代的,唐效义是东宁县的最高领导,他的重病,就意味着东宁官场上就要发生重大的人事变化,这把本来到年底才会发生的事情,提前了。
郝阳脸上现出担忧的意味说:“你亲眼看到唐书记昏迷不醒的吗?”
周天宇发现郝阳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高兴的意味,或者那点高兴劲儿一闪而过,就忽然意识到,郝阳的角色毕竟跟自己不一样,她想的问题或许更复杂,绝不是自己单纯的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的,他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说:“昨天晚上唐书记的情况就很不好,又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是……尤其是回到住处后,又跟那个女的疯了一次,好像很狂的样子,完了就跌倒在厕所里,我看到的时候满脸是血,而且那个女人说,唐效义有轻微的心脏病,也许这对他来说这是致命的。”
郝阳板着面孔,毫无一丝的笑意说:“天宇,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真喝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像是听你说过,你跟唐书记说了什么,让他很生气,昨天晚上我们什么时候见到唐书记了?”
周天宇看到郝阳还很少这样跟自己说话,就原原本本地说:“昨天晚上我们喝了酒,从饭店的包间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唐书记和那个女人也电梯出来,而你却喝醉了,我搀着你,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你想想,他去医院看我副时候,我居然装着没认出他是谁,我还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你想想,唐书记能受得了这个?”
郝阳张大了嘴巴,小声说:“真是这样啊,那……你跟他说了什么?”周天宇说:“我把你送回酒店,我又回到饭店,给那个女人送了两万块钱,让她跟唐书记解释一下。我也看到唐书记情况很不好,我们做的事情对他的刺激真是太大了。”
郝阳忽然气愤地说:“周天宇,你说你办的是什么事啊,你这不是纯心去惹他更加的生气吗?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这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啊。他这病不就是我们给气的吗?”
周天宇略显愧疚地说:“我也是不想让唐书记把事情看的太严重,也想让他的那个女人劝劝他,别生那么大的气。可是没想到……”
郝阳的怒气更加强烈起来,厉声说:“周天宇,你光从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你想没想过,唐效义是我们的县委书记,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绝不是小事儿,你说他如果……如果就这样过去,或者他再也不能工作,这县里的工作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
周天宇的气也突然冒了出来,说:“你以为东宁县离开他唐书记,什么就都不转了?你以为他真是东宁的皇帝啊?我敢说,他三天不能上班,第四天就有人接他。”郝阳说:“这才是大问题。你想想,东宁县谁能接他书记的一职,哪怕的代理县委书记?”
周天宇想了想,忽然笑了,说:“如果是苗振铎接了唐效义的县委书记,兴许是个好事。”郝阳骂道:“滚你的几把蛋吧,苗振铎是东宁就是个三把手,接他的有可能是县长胡晓丽。”周天宇说:“那又怎么样?”
郝阳冷冷一笑说:“唐效义即使发现了我们有欺骗他的行为,甚至看到了我们做的事情不那么光彩,我还有解释,或者修复关系的基层,如果是县长胡晓丽接替了县委书记的一职,我在东宁真的呆不下去了。她现在是县长,我们之前发生关系的机会不多,如果她……周天宇,你真是让我失望。”
周天宇的气又上来了,说:“我的姐姐,你唐书记不出事,你能修复你和他的关系?你就别做你的梦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医院干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可以犯任何错误,但是你跟我这个男人做了爱,还美其名曰是什么刺激我的记忆,这是他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接受的,尤其是你喝多,你那风搔的样子让他看到……”
郝阳瞪了一下眼睛:“你说什么?”周天宇厉声说:“别以为你跟人家开了一次房,干了一次或者几次,就把人家当做你一辈子的靠山,靠山那是说倒就倒,就从昨天我们俩做的事情都被唐效义看到后,他从此病倒,不在担任县委书记,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然,我在东宁官场上从此消失,你也够几把呛,别把自己当成人人喜欢的女人,喜欢够了,一脚踢开的太多了,何况你干的事,是哪个男人都难以忍受的。”
被周天宇一顿炮击后,郝阳呆愣愣地看着周天宇,她现在不能判断周天宇的话是对还是不对,但她却无法反驳,傻了似的看着周天宇,讷讷地说:“那你还有理了?你把我说成一个烂女人似的,真是……”郝阳突然伤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