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不好意思地瞪了一眼周天宇,娇媚的脸儿一红,心里被周天宇说的痒丝丝的,这个该死的小子也真敢说,不过心里虽然喜欢,但嘴上却申斥着说:“你说些什么啊,什么憋不憋着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真是恶心死了。”
周天宇马上笑着说:“蓝姐,真是对不起,我怎么能不知道郝阳书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个男人的性格,没什么心眼,很容易让人捕风捉影的抓做什么,但她绝对是个正派的好领导。”
蓝玉掩饰着心里的笑意说:“就你的嘴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周天宇说:“死的我不能说成活的,但活的就是活的,她人好就是好,陈维新那东西就是想得到她又捞不着,就在暗地下手,极尽诬陷之能事。再说唐书记那个年纪的老领导,怎么会对自己年轻的女下属下手?对女下属下手那成什么了?”
蓝玉瞪着眼睛:“你真是个……”
周天宇突然想到自己说错了话,蓝玉不就是汤业亮的女下属,被汤业亮搞成了自己女人了吗?看到蓝玉就要伸手,就拿过蓝玉的手,蓝玉愣了一下,周天宇马上送开手,嘻嘻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你是绝对的好女人,我如果有汤书记那样的地位,遇到你这样的下属,我也会先把她占为己有的。”
蓝玉看着周天宇,忽然脸红了一下,心也在砰砰地跳着,似乎被什么想触动着,伸手打了过去,说:“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不理你了。”
周天宇抓过蓝玉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说:“别啊,我们说郝阳的事儿。人家没那个事儿,干嘛非要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我说的是真的。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美女书记,让一个老男人弄着就高兴啊?真是的。什么玩意儿。”周天宇装做生气的样子,就像真事儿似的。
毕竟是个年轻女人,还不是很泼辣的那种,虽然这样说,她也不是不了解男人,她暗暗想,能在这个时候去跟一个女部下开那个房间,什么人能这样干啊,况且唐效义还是个快五十的男人,就是年轻的多的汤业亮也绝不会那么做的,而且众目睽睽也不敢这样的大胆,即使去开了房了,干了那事了,你没证据也是毫无意义的。领导就是让她下来了解一下情况,并不是说要真的对唐效义怎么样,但她这话怎么会跟周天宇说?
蓝玉的脸红,让周天宇看在了心里,周天宇的心里一阵坏笑,男人都想让女人在自己面前乖乖的样子,不能在自己面前装清高,哪怕是把自己弄成个浪样的**,那才是他们高兴的,于是周天宇存心想打击蓝玉的自尊,说:“你以为你还是处阿女啊,你什么事情没干过啊?不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啊?男人即使是再想女人,也不能不顾时间和场合啊,唐效义又是县委书记,不会那么没素质的像个强间犯吧,而我们的郝书记也是个淑女啊,怎么会在酒宴上跟她的领导去开什么房,更别谈什么权色交易了。”
周天宇这样说,就想到那天唐效义真是疯了,居然在那个时候跟郝阳去开什么房,真是气死了人,让他在这个美女面前费了这么多的口舌,让他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是那么容易的吗?
蓝玉急了,说:“谁也没说你们的县委书记是什么强间犯啊,就是陈维新写的举报信是假的,我们也要核实一下吧,陈维新用的是真名,就是他不怕唐效义这个县委书记整他,你想想,作为我们纪委干部,能不把这事情当回事吗?你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你们美女书记是什么淑女,淑女就是那样的啊,跟一个比自己年纪小那么多的司机半夜不回家,跳什么舞?你可真是的。”
周天宇突然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蓝玉生气地说着这番话,真是太可爱,太让他高兴,他的计谋成功了,那就逼的蓝玉生气,让她说点真话,果然女孩一生气就说了自己想知道的话,那就是蓝玉只是下来了解一下情况,并不就说明陈维新这样一举报,A市纪委就会处理,唐效义和郝阳也真是做贼心虚,生怕纪委对他们立案调查。
蓝玉瞪了周天宇一眼说:“你笑什么啊?我的话很好笑吗?”蓝玉说:“好了,你说的意思我知道了,”看了看时间,说:“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回A市呢。”周天宇急了,说:“哎,你还没什么表示呢?”蓝玉说:“我表示什么?”周天宇说:“你是什么态度啊?”
蓝玉抿嘴微笑着说:“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周天宇看到蓝玉神秘的样子,心里痒丝丝的,真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汤业亮的女人……
回A市的一路上,蓝玉根本就没再搭理周天宇,而且塞着耳机听音乐,周天宇也就没打扰,心里却反复琢磨蓝玉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到了A市,蓝玉还没和汤业亮住在一起,还住在市委招待所,蓝玉临下车的时候,周天宇一把抓住蓝玉的胳膊,求情地说:“蓝姐,你到底给句话啊,这事儿到底会是什么样?”
蓝玉说:“暂时还不能对你说,再说了,我们工作也是有原则的,我不能违背我们的原则。就这样啊。这几天我会跟你联系的。”
蓝玉下车走了,周天宇心里骂道:“联系你娘个屁,你装的还真紧。”但他气愤的毫无意义,这一个晚上他做的努力看来都白费力气了,那边的郝阳还等着他的好消息你。
想到给蓝玉张罗的那个婚礼的场面,他恨不得就不再管她的破事。但那又怎么样?郝阳给唐效义的把柄居然让对手陈维新抓住了,如果完蛋,他可能是东宁县里任命的最短命的副镇长,袁立峰和孔德军刘元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嘲笑他。
如果不行,就去趟省里吧,不管怎么样,他也要找到唐涤非,抓到这个救命的稻草,作为女儿,她不会不管爸爸的。
刚要开车离开,蓝玉居然站在他的车前摆着手,周天宇没什么好气地问:“还有什么事?赶紧回去睡觉,时间不早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蓝玉打开车门,粉嫩的脸蛋探了进来说:“我告诉你,你不要轻举妄动,要等我的消息,而且不要找任何人谈论或者帮你忙,记住我这句话。这几天来,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我都会告诉你,好了,你走吧。”
周天宇猛地把蓝玉的胳膊抓住,气急败坏地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不管还不让我们找别的关系,等纪委真的给唐效义郝阳做了处分,就什么都晚了”
蓝玉猛地给周天宇一个耳光,骂道:“你真特么的不可救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市委招待所,你知道有多少市里的领导在这里住吗?人家不知道郝阳是谁,还不知道唐效义是谁吗?我怎么发现你尽是表面的聪明,到了关键的时候这样糊涂?我还能把我调查的情况一一地跟你说吗?你这个笨蛋。”蓝玉气呼呼地大步走进招待所的大门,再也没出来。
虽然没什么劲,但蓝玉的手用了足够的力,他的脸上火辣辣的。这个丫头发起火来还真让人害怕,说话像机枪一样,充满了火药味,而且绝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平时那股柔和温婉完全不见了,这样看来她还真是个干纪委的料。
虽然被打,但周天宇的心里却乐了。蓝玉这一巴掌,像是把他打清醒了。蓝玉的确没有给他透露什么消息,但也不见得就说明事情有多坏,眼下也还是调查时期,他也把自己的该介绍的情况都介绍了,现在就要人家给他的结果,也是不可能的,再说,蓝玉还要向领导做一个汇报,结果怎么样,蓝玉自己也不知道,这让她跟自己说什么?
回到车里,他慢慢的冷静下来。唐效义现在一定着急,郝阳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你们当初干什么来着?就光想着自己玩的高兴,就没想到后果吗?
周天宇记得那天他发现郝阳从酒桌上溜了出去,就感到事情不妙,当他看到唐效义在母亲八十大寿的酒席上把郝阳弄到酒店的客房,干了那事,他就感到有股隐忧存在着,现在终于冒了出来。从陈维新的角度出发,他对自己的姐夫和郝阳进行反扑,也不是什么发疯的做法,谁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当有人对自己造成看伤害,反抗和还击,是人的本能使然。
这样一来,就只能是等待了。他也真的需要冷静,他有些感谢蓝玉打的他那一耳光,他想了想,给蓝玉发了条信息:“感谢你那一耳光,我现在明白了,我等你消息。不愧是市纪委的领导,就是有水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