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婧琦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不远处的二人就这样隔着距离交谈,想靠近彼此的两个人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不能靠近,看到此场景她便一笑,心中甚是欢喜,明明面对面有感情的两个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站着说话聊聊天,连基本的相拥都不能够。
“雅兴,你说……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却触碰不得,是什么样的心情。”赫连婧琦坐着突然就开口问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意。雅兴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也是浅含笑意道:“大概是心痒难耐的克制吧。”赫连婧琦听的也不是太懂,她不懂这样的感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单手撑起脑袋说道:“恩……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赫连婧琦说话的语气有些苦恼,言语中却透露着愉悦的情绪,雅兴也是笑着避而不答,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坐在椅子上,转头就看向了雅兴,笑问:“雅兴,你当真是——什么都清楚啊。”雅兴听着便是一笑,说道:“既然在公主身边做事,自然要懂一些事情。”赫连婧琦听着挑着眉头浅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她们交谈之余,突然就有人一路小跑过来,此人便是羽灵,她对着赫连婧琦请了安。看着她面色着急的样子,赫连婧琦皱起了眉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她问道:“何事如此急。”羽灵也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说道:“今日我到洛公子房间放置换洗衣物时,守卫告知洛公子昏迷不醒,似乎是中了毒。但他们在门外并无听见任何声响。”赫连婧琦当即就是一拍桌子起了身,一双美眸因为气愤而瞪大双眼:“敢在本宫宫里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本宫的人都敢动。”
“太医呢。”赫连婧琦的脑中在不断地运转,冷声的问了一句。羽灵当即立马回答:“禀公主,已经前去医治。”
“可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这话音落下,羽灵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灰色的布条呈上说道:“洛公子似乎见到了那行凶之人,这是从洛公子手里拿到的。”赫连婧琦慢慢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放在手中摸了一下,冷哼一声:“去查这布匹的来源,这宫中领的布匹记录也要彻查,近期的进出也要查,总之要查处是何人这般大胆。”
“是,这就去办。”回答完毕,羽灵便立马离开了这地方,开始查办。
她们的动静有些大,让那边的秦乐修二人都不得不停下交谈看过去,一看赫连婧琦那脸上的神色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赫连婧琦命人看着这院子的动向,不能再发生什么。她离开这后院并不怕秦乐修带着祁瑾青逃跑,因为在他身上赫连婧琦种下了蛊虫,一旦有男子触碰他的身子便会被反噬,痛不欲生,也就是说他们二人不能接触,即使是手碰手都不行。没有她的药引,没人能将那蛊虫引出。
赫连婧琦离开这后院,前往洛晗的住处,她并不担心洛晗会死在自己宫中,却不能容忍有人潜入她的宫中行凶,还动了自己的人。虽说洛晗是自己的囚犯,但是总归是洛家人说好的会保他安全,她一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现如今有人竟然敢把手伸到她窝里,简直是不要命。在去洛晗住处的路上,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底,会是谁动的手,在此宫中谁会有事没事对她下手,说到底就是自己太过仁慈了而已。
她许久未见那人,那人似乎都快要忘了,她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她一句话,赫连建永立马就相信自己,将那人一锅端都不是问题,之前之所以不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同自己做对,这宫中难免有些无聊才没有将事情做绝,但是事已至此再不动手,那人似乎就真要天真的以为自己动不了她了。任凭身后势力多大,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借赫连建永的手将其铲除,当初的李太师一众人不就是这么没的吗。
到了洛晗的住处,太医见了她立马行礼,赫连婧琦当即让他免了,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了,她直接开口问:“如何。”太医起身,俯首答道:“回公主,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多休息便是。”赫连婧琦点点头,一挥衣袖便开口:“赏。”“老臣,谢公主。”太医作揖谢过,便退身离去。
赫连婧琦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转身走到边上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这房内出了暖炉的声音便是只有这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她的脑中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好说话,太过安分了以至于宫里的一些人以为她现在是软柿子好捏,想到这里赫连婧琦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起身边往外走。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给守卫:“给我把人看好,若再有差池你们别想见到最关心的人了。”说完这话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去。那守卫即使再怎么不甘还能如何呢,谁让人家是君,他们是臣呢,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命。
午饭时间,赫连婧琦、秦乐修和祁瑾青三人共上一桌,就算吃饭也没有让他们二人坐到一块,而是面对面而坐。在饭桌上的赫连婧琦面色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并不太明显,依旧还是平时那样红唇勾起,妖娆的笑着。现在不管赫连婧琦的情绪有什么样的变化,秦乐修都不会注意到,因为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对面的祁瑾青身上,二人吃着吃着便是抬头相识一笑。
虽有约定二人之间不能相互触碰,但是夹菜还是可以的,不动到对方秀恩爱就不可以吗,依然可以,接着赫连婧琦在这饭桌上就一直看着他们在那你侬我侬,吃饭吃的甚是开心,有种她到他们家做客的错觉。她端坐在自己位置上,手拿筷子看着他们二人一来二去的,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出去,要夹个菜还要从他们手下过去。
“公主……”就在赫连婧琦想要开口制止这一切时,门口羽灵突然进入,看到桌上这一幕也是一愣,随即低下了头。赫连婧琦一脸懊恼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见是她回来了就知道一定是有消息了,她慢慢地放下手上的筷子,勾起唇角一笑道:“可有什么消息?”
“回公主,锦衣卫发现一名可疑人,现被收押刑部。”羽灵告知了最新的信息。赫连婧琦慢慢地起了身,秦乐修二人因为羽灵突然进门禀报而停下手上动作,看着她又起了身似乎是有事要办只听她笑着开口道:“你们二人且在此处好好度过你们这一日生活,我便不打扰了。”听着这话就感觉她的心情很好,说完这话,绕过饭桌就离去了。赫连婧琦前往刑部,羽灵此次跟随,雅兴和天葵二人留下做好自己在宫里的事情就好。
她带上了几名侍卫,直奔刑部而去,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就不难找处幕后之人,虽说心中早已有数,但是既然能有铁证的事实为什么不要呢。
刑部的人一见赫连婧琦来了立马行礼,她也不予以理会直奔里面,边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她的态度,既然来了刑部那么大多都是这样的情况,若是她回应了他们才要感到恐慌。
刑部尚书因为接到消息说他们今日收押的那名可疑人是赫连婧琦要的人他们也不敢怠慢,赶忙关好,也不让他出什么差错,人早就在那等着迎接。赫连婧琦看见那身着蓝衣官服的刑部尚书便上前笑道:“尚书大人。”
“臣,见过公主。”刑部尚书见到赫连婧琦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下跪行礼,她也不想耽搁时间,直奔主题:“今日你们刑部带回来的人呢,带我去见他。”刑部尚书也是不墨迹,立即起身带着她进了监牢。监牢的环境很差,阴暗潮湿,刚进去的地方还算勉强过得去,越是往里便越阴暗潮湿,还有老鼠乱窜,虫子甚多。
走到里边一间牢房时,刑部尚书说到了。赫连婧琦转头一看便看见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监牢里嘴巴也被帮的严实,似乎是被打晕了过去,不然现在非得闹腾不可。赫连婧琦见此一笑,问道:“尚书大人,可否现在提审。”听到赫连婧琦有这样的要求刑部尚书自然回答是可以,不过是打晕了而已,弄醒便是。当即就命人把人提到提审处,也就是监牢里使用酷刑的重地,就是那些嘴巴严实一直撬不开嘴巴,套不出信息的人准备的。
到了提审处,刑部尚书自然是让赫连婧琦坐在桌后,她却笑着拒绝了说道:“此处是刑部,自然由大人提审,我在一旁听着便是,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她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那就是你一定要从他嘴巴里套出她想要的信息,若是没有那边自己看着办。刑部尚书听着身子抖了一抖,立马应下,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祈祷那犯人能够如实说出。
那身穿灰衣的男子被人带到提审处,松开了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将人绑在木桩上,狱卒提来一桶冰水,毫不客气的就往人身上浇。那水刚碰到人,人便立马清醒了过来,不过也是,本来就是寒冬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多,不浇水也是会觉得寒冷的,更何况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里用这极寒的水浇到人身上。
被浇水的人打了个寒颤,立马惊醒过来,甩着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待他清醒过来,看清楚了自己身处什么环境之后就有些懵了,不过是将要翻墙而出的时候,一下被人打了下来,然后就被打晕带走了。看到身边如此阴暗,看见书案之后一人穿着蓝衣官服便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再转头一看便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且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被她这么一看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他突然感觉自己死期将至。
“啪”的一声,将灰衣男子惊得抖了一下,立马转头看着刑部尚书,一脸的呆愣。刑部尚书当即立马开始问话:“你是何人,到这皇宫中鬼鬼祟祟有何目的。”灰衣男子被这一问就彻底呆了,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转向了一旁的赫连婧琦身上,她还是用那样勾人的眼神,妖娆的勾唇浅笑看着自己,虽然很美但就像那毒蛇,越是毒便越是颜色艳丽,引人注目,那样的毒物这样的看着自己只有一种看着猎物的感觉,没有其他,被它盯上的那刹那间就决定了生死。
“啪”又是这样的一声,刑部尚书见他始终不说一句话,他也有些着急,他可不想因为这样一个低端的罪犯而得罪赫连婧琦这样的人。灰衣男子快速的将视线落回到刑部尚书身上,嘴唇有些微抖,张了张口说道:“我……我……我若是,说,说了……可否,放放放放放我,一……一条,生路……”因为紧张,而说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一句话。刑部尚书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只管回答便是,本官只知,你若不说便是一死。”
灰衣男子吞了吞口水,一直说不出话来,赫连婧琦见此便是一笑,就这样的胆子还敢行刺,看来这身后之人当真是位高权重,让他觉得关键时刻定能保他一命,他从来都不知道不论是谁只要遇上了赫连婧琦,那生路便是无。她的嘴角勾着浅笑,起了身一步一步靠近灰衣男子,刑部尚书看的那是一愣,她这是要自己动手?早闻赫连婧琦心狠手辣,只要她下手便没有套不出的话,她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赫连婧琦走到他的面前,笑着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语气很柔和的开口道:“你若不说,便是痛不欲生。”柔和的语气,狠毒的话,妖娆的笑意让人觉得眼前这人并非一般的可怖。灰衣男子吞了吞口水,说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