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儿站在枝头欢快的鸣叫着,阳光,露珠,交织成一幅美丽如画的风景,昏睡了一整晚的乔汐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磁性清冷,乔汐晴全身的瞌睡瞬间醒的无影无踪,休息了一整晚,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清眸怯怯的看了眼凌澈,乔汐晴没有说话,侧身别过头去,不理会站在床头的凌澈。
她看着他的眼神,清冷而又陌生,凌澈深锁的眉头,不由一紧。
“转过身来。”
凌澈低声说道,这女人居然敢拿后背对着他,她是在无声反抗吗?凌澈黑沉的脸,相当的不悦。
躺在床上的乔汐晴,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过了身子:“凌少有什么吩咐。”
微凉的声音里,透着疏远陌生。
“该死的。”凌澈低咒,昨天他的行为可能真的有些过激了,可这女人如此态度,凌澈还是有些受不了。
好似一夜之间,她已经把他当做是陌生人了。
“看着我。”
乔汐晴机械似得抬头看着凌澈,清凌凌的眼底波澜不惊,好似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腿断了,就好好养着。“
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昨天这女人真的是被吓到了吧,看着乔汐晴倔强白净的小脸,凌澈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
可道歉的话,骄傲的凌澈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
“谢,凌少关心。”
还是一样淡漠如水的声音,听起来真的让人不爽。
“唔,嗯。”
躺在床上的乔汐晴小腹一阵窜动,让她很不舒服,柳眉紧蹙,乔汐晴一手抓着床沿,努力的想要起身。
“你做什么?”
凌澈看着突然皱眉的乔汐晴,疑惑问道。
她想上厕所,可是这样的话乔汐晴自然不好意思轻易说出来。
“乔汐晴,你到底要做什么?”凌澈厉声的呵斥,吓的乔汐晴抓着床沿的手一滑:“啊。”
她紧张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下断腿一定要摔残废了。
然,事实却并非如此。
她的身子一下撞进凌澈的怀里,鼻端传来阵阵熟悉的气息,冷冽,清幽,透着一股浓浓的男人气息,一股股的热浪飘散于脖颈之间,温温热热的,像是迷魂药水一样,很轻易的就可以迷惑人的心神。
扑通扑通,乔汐晴的小心脏没有规律的跳得很快很快,好似心中有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扑通扑通的在四处乱撞,乔汐晴的小脸,紧紧的贴着凌澈的心脏。
他的气息,他的心跳,还有他隔着衣服依然灼热的温度,是那么清楚的透过她身上每一个细小的细胞,一点点的传递她的周身。
刹那间,乔汐晴苍白的小脸上飞升出一抹绯红,少女的羞涩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一览无余。
她的眉头紧锁,满脸的纠结惊慌,心中暗道。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是完蛋了。”
乔汐晴心里紧张的暗暗道来。
“你是疯了吗?不知道自己现在腿断了。”凌澈忍不住的教训着不长记性的乔汐晴。
乔汐晴紧张的闭上眼睛,单薄的小身边这会正蜷缩在凌澈的怀中瑟瑟发抖:“死就死吧。”
“该死的。”
凌澈低眸,凌厉傲然的眸子,一览无余的把乔汐晴脸上这一抹视死如归的神色,看的是一清二楚,心头更是不悦。
“说,你要做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总是有办法把他的怒火,一次次的释放出来。
深吸一口气,乔汐晴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凌澈,低声道:“我很急,想上厕所。”
低声说完,乔汐晴白净的小脸,直接红了个通透。
“上厕所你不会说吗?”
凌澈气的大吼,刚刚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这女人是不是又要把另一条腿给摔断了。
“这种话,怎么说。”
乔汐晴低低的声音,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的到了。
看着小丫头纠结可怜的摸样,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疼惜。
凌澈扬起大手,乔汐晴吓的往凌澈的怀里缩了缩,害怕道:“不要打我。”
凌澈闻言,心头一紧,大手放在乔汐晴的头发上,轻轻的摸着她顺滑黝黑的发丝,声音也不由的透出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我是暴君吗?”
咦,脑袋上真的不疼,而且,乔汐晴还明显感觉到有种被主人宠爱的错觉,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她还以为凌澈要一巴掌打在她的脑袋上。
“不就是暴君吗?”
说完,乔汐晴被自己的说出的话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你不是暴君,我没有说你。”乔汐晴紧张的小心脏都要揪起来了,细弱的声音弱弱的解释着。
看着她惊吓犹如受伤的小兽,严厉的话,凌澈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浸了片刻。
“嗯。”
得到了凌澈明确的回答之后,乔汐晴一直揪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平安无事的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特么的,刚刚真的是被吓死了呢?
“不是着急上厕所?”
“嗯。”
凌澈抱起乔汐晴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乔汐晴双手搂着凌澈的脖子,清凉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凌澈。
她是在做梦吗?大叔久违的温柔,让她一直紧绷的小心脏似乎也悄悄的起了变化。
温柔的大叔,她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了,还真的很还念,如果这是梦的话,乔汐晴倒是希望,不要这么快醒来。
她真的很贪恋大叔的温柔呵护。
“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去厕所就好。”乔汐晴害羞的低声要求着。
“你自己可以?”
显然凌澈并不觉得断了一条腿的乔汐晴有能力一个人上厕所。
“嗯,可以。”
乔汐晴用力的点了点头,她自己当然可以,就是不可以也要可以,不然难道还要大叔陪着上厕所吗?
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凌澈不语,放下怀中的乔汐晴:“你真的可以。”
“嗯,可以。”
乔汐晴一手扶着厕所的门板,努力的想要用左腿保持平衡,可右脚的石膏太厚,还一点使不上劲,全身着力点全都集中在左脚上的乔汐晴,身子再次失去了平衡。
“啊。”
结结实实的,乔汐晴再次的跌进了凌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