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一分不多给。”张文浩咬咬牙说到。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那名男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老子把它们收拾干净能卖一万,给你五千算是打了折了,还他妈不识抬举,滚蛋。”
“你骂谁呢?!”张文浩的一张脸嗖的一下拉了下来,他最烦的就是别人骂人了,更何况还是骂他自己。
“骂你怎么了,老子还他妈揍你呢!”那名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子“惹急了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给你们两千块,放开它们走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再的忍让已经让张文浩的忍耐到了极限,现在,他的一张脸终于彻底的拉了下来。
“客气你妈个……头”男子的‘头’字还没有出口,一阵风已经迎面袭来,心下大惊,赶忙拿手臂去挡,没想到这正好着了张文浩的道,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伤人是肯定不行的,既不能伤人还得解决问题,那就得让他们失去战斗力,目前来说,让他们失去战斗力的最佳办法就是打击他们的手臂的肌肉处,这玩意打上之后,能让他们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而且还不至于受伤,拳头变掌,张文浩快速的打击着对方手臂上的肌肉,两名男子没想到张文浩说打就打,匆促之间想要反抗,手臂上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手中的刀子更是拿不稳而哐啷掉到地上。
不敢恋战,借着两人疼痛的空档,上前一步把刀子踢飞,然后快速走到车上把所有的笼子打开,里面的几样动物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掏出两千块钱塞进一名男子的上衣口袋里,张文浩扶起老人“老大爷,您住哪里,我送您回去。”
此刻的张文浩不能不说郁闷的很,花草没买成不说,还挨了一刀,挨了一刀也就罢了,还得当好人把老人送回家,郁闷归郁闷,张文浩还是比较乐意做的,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这个郁闷之举竟然在无意之中帮了何万江大忙。
让张文浩大感欣慰的是,老人居住的地方跟何丽娜的家相距很近,也是那种独院,张文浩捉摸着,这老人应该也曾经是一位高官,或者是儿子现在是一位高官,因为,张文浩已经在心底里给这附近的住宅下了结论,认为能在这里居住的,无一例外都属于那种上层人士,而且还是官场上的上层人士,其他的如白领金领或是企业老板什么的,或许会很有钱,但是绝对动用不了正在服役的士兵给其做安保,这就是一个差距,一个谁也逾越不了的差距。
把老人送到栅栏门口,张文浩很礼貌的告辞,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把外人领进自己的家门,更何况还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就出现了在一些大城市,即使两对门居住了十几年也有可能互不相识的情况,与其让人家不快,不如自己主动提出来。
虽然感激张文浩的救助,老人还真的像张文浩所想的,根本就不想领张文浩进屋,现在,见张文浩主动提出来了,禁不住心中大喜,暗道这个小伙子还真的很是抬举,心下高兴,就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在哪里住啊?”
“哦,XXX号”张文浩随口说出何丽娜家的门牌号。
“XXX号!这不是老何家的门牌号吗?”老人嘟囔道“你是老何家什么人?”
“我....我是何丽娜局长的司.....同事”张文浩本想说司机来着,想到何万江介绍的时候说是同事,索性也这么一说“最近跟何局长来京办点事。”
“何丽娜?你是说那个小娜丫头?”老人自顾自的嘟囔道,推开栅栏进了院子。
见老人不再搭理自己,张文浩索性掉头回了何丽娜的家。
“哎呀,你是怎么搞的?”见张文浩的手上伤了这么一道,何丽娜一下子吓傻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找家里的医药箱,只是,何万江很少回来,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医药箱?
“走,快去医院处理一下。”何丽娜拉着张文浩出门。
“不用了吧?”张文浩习以为常,不就是流个血吗?当年老班长曾经说过,男子汉流汗流血不流泪,流这点血怕什么?
“不行,必须跟我走。”何丽娜不由分说拉起张文浩的胳膊出了门。
到了一家小医院,张文浩的手让医生好一顿折腾,如果不是张文浩一再坚持,医生怕是要给张文浩做一个全身大检查,就是这,最后结账的时候还花费了五百多,就是简单的包扎缝合,竟然用去了五百多,张文浩不知道到底是医院的成本太高还是自己的手太金贵,反正,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是没了,当然,这还不包括后续的治疗,人家医生说了,必须要定期输水消炎,而且隔上多长时间还得回来换一下药,这些,张文浩都一一答应下来,没办法,只求何丽娜心安,因为,在何丽娜的眼里他分明看到了担心。
“以后不要再这样鲁莽了。”回去的路上,何丽娜一个劲的照着张文浩受伤的手心吹气,仿佛她嘴里出来的就是仙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张文浩的伤口愈合。
“嗯,我答应你。”看到何丽娜担心的样子,张文浩没来由的一阵心软,抬起受伤的手就忍不住想去抚摸何丽娜的秀发,好在这个时候正好一个声音传来,这才打消了张文浩的年头。
“娜娜,是你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张文浩猛然一下抬头,暗叹一声世界实在太小,同一个人今天自己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要知道,这可是偌大的京城啊。
“咦?还有你?”不待何丽娜答话,那人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张文浩的身上:“你们是......”
那人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张文浩跟何丽娜:“丽娜,这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长得好帅啊,而且太勇敢了。”
“你是.....含玉姐?”何丽娜带着些许的疑惑看着眼前一个美丽的少妇,这人正是在市场拿手绢给张文浩包扎手的那个。
“哎呀,娜娜,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跟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像我,现在丑死了?”少妇兴奋的过来拉住何丽娜的手。
呃!
张文浩很是无语,如果这个少妇还说自己丑死了,那这个社会真的是没有美女了,这女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妩媚,要说哪个男人见了她不动心,那这个男人肯定是玻璃一块。
“哪里啊,我现在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呢,倒是你,处处散发着成熟的韵味。”何丽娜自是不甘示弱,赶紧用同样的话奉承着对方。
“哎,对了,你这个小男友真的很勇敢哟,今天在市场的那一幕,简直是帅呆了。”少妇凑到何丽娜的耳边说道,说的何丽娜心中的那个小兔砰砰乱跳,偷偷拿眼瞄着张文浩,生怕对方听到,同时,心中也是涌出丝丝甜蜜,自己中意的男人被别人夸奖,岂不等同于在夸奖自己的眼光?
“是吗,他就是瞎折腾,你看,把手都伤成这样了。”何丽娜的话里带着责怪,同时也有隐隐的自豪。
“对了,娜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何伯伯的,你回去后要赶紧跟他说,我也是今天在家里无意之中听公公说道的。”含玉像是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什么事?”听含玉这么一说,何丽娜的神经也是一下子绷了起来,中午父亲的突然离去让她的心始终处在空落落的阶段,现在一听说这件事与自己的父亲有关,那更是要草木皆兵了。
“今天在家里,无意之中听到公公发出什么感慨,好像说什么有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不惜动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何伯伯,而且听公公的意思,这次好像还是两个高层之间的争斗,最终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
“你公公在哪里工作?”常年不在京,何丽娜跟自己的那些伙伴们基本上失去了联系,含玉已经结婚生子的事她压根就不知道,更不要说知道含玉的公公是干什么的了。
“纪委”含玉自是不会怪罪何丽娜,他们都知道何丽娜离家出走的原因,从心底里,他们也是比较同情这个儿时的玩伴的,毕竟,大家都可以回到家里扑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而何丽娜却不能,因为她早早的就失去了母亲。
“纪委?”何丽娜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纪委有人要对付我爸爸?”
“嗯,听公公的话里像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敢细问,就是这,也是公公突发的感慨,否则,我哪里知道这些啊!”含玉的话倒是不假,越是在大官家里,家规越是严厉,尤其是大家族,政事基本上只有几个人有资格参与,其他的别说是儿媳,就是那些小字辈的儿子们都不一定有资格参加。
“纪委?这怎么可能?”何丽娜暗自思筹到,这本应该是两个相互支撑的部门,经常有看到他们联合发电,现在,两家大的实权部门竟然搞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