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
“嗯-”
沈淼忍不住小声嘤咛,腰肢扭动,小手下意识乱挥,想抓住什么来驱散炙热,不想,随后贴住的更甚。
她立马要逃,却被按住。
耳侧响起男人沙哑霸道的声:“不许松。”
她费力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女人这眼眸半睁的样子很迷人,霍烈霆自制力几乎被完全瓦解,他低吼一声,不再抗拒心里真实的需求。
“嗯!痛-”
沈淼还懵懵懂懂,忽然感觉到一阵疼痛,这样的痛令沈淼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全身神经绷紧,而因为疼痛,她混乱的思绪也有一瞬的清醒,她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又是在经历着什么。
终于,
终于啊……
沈淼汗水浸湿的小脸上有了一抹笑意,纵使是比哭还要难看,却是真真在笑。
霍烈霆正讶异沉浸于女人是第一次,忽见她笑了,还不待他反应,又听到她的轻哼声:“唔,好棒,小牛郎你真厉害呀-”。
高大身子猛然一怔,霍烈霆脸色迅速青下去,呵呵的冷笑,“行,沈淼,你可真行啊!”
原本还想怜惜她,如今,只要一想她是要把自己给牛郎,还将他当成牛郎,他心底便有一把火在狂烧,逼得他不留一点余地。
漆黑的房间,暧昧的声响,一室旖旎,一夜……浮沉。
……
翌日,天亮。
沈淼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似被什么重物碾过,酸痛无比。
“唔……”
她痛的不由轻哼,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个正背对着她在穿衣的男人背影。
发生了什么?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沈淼惊的一下坐起来,拉扯到浑身的肌肉,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某处。
她猛然记起这里并不是她的住处,这里是官色,而昨晚她喝醉,在这里点了牛郎破身,眼前这男人大概就是。
清醒过来,又串联了整件事,沈淼心里一阵酸涩。
但已经发生就没什么后悔的,再说,这不就是她要的。
忍住情绪,沈淼抬眼,重新打量不远处的男人,人很高,身材,单从背影看,也很好,宽肩窄臀,完美比例,而从某处的疼痛程度来说,也该不是什么花架子,完全的力量型,那么……脸呢?
“喂?小牛郎你就要走了吗?一夜就真只是一夜,多点时间都不能待?还是说业务繁忙,急着去陪别的客人?但不管怎样,不应该和前金主打声招呼,问问满不满意你的服务?”
“那么,”背对她的男人一阵沉默后缓缓出声,声音低沉暗哑,十分好听,只是,怎么有点熟悉?沈淼皱起眉,刚要打断男人,直截了当的说让他回过头来看看,他已先一步有所行动,朝她转身-
沉沉男音接着方才的话,“你还满意吗?我亲爱的金、主、老、婆?”
“霍烈霆!”
当男人的脸完全落入视线,那该死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沈淼终于知道,能不知道,这可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沈淼双眸瞪大,脸上一片惊恐,“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脱口而出,“你来做牛郎?”
女人醒过来的时候,霍烈霆就知道,一直没有动静,是在等着她回神,她的反应,很好,果然很有趣!
霍烈霆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沾染了一抹笑,“你觉得呢?”只是,半点不达眼底,几分薄凉几分邪肆。
沈淼说完就觉不可能,但,不是这样的原因,如今这情况要怎么解释?
“沈淼-”
“在。”
等等,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出轨出到老公身上要怎么办?
急。
在线等。
“你就这么寂寞?”
没等来办法等来了男人的声,那冷漠而略带嘲讽的话让沈淼悬着的心开始往下沉,直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表面却是,她抬起了头望着他笑,道:“是啊,挺寂寞的,二十三岁,嫁给你两年,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浑身燥的慌。”
类似的话昨晚她就说过,男人眼中阴邪更重,他步步逼近,“那现在尝过,蚀骨入髓了?”
沈淼“唔”了声,“老实说,没什么感觉,毕竟昨晚不是醉了么?要不,”沈淼对霍烈霆眨眨眼,“再来一回?让我好好体会下?”说着她直起腰身,也不在意被子滑落走光,径直朝男人靠去。
“滚。”
不出意外,得来的是男人无情一挥,那一双深邃的眼中,厌恶的情绪已浓稠的化不开。
沈淼心里一涩,脸上却笑的更欢,尤其当男人那一句,“我不碰脏女人”落下来,简直她都要把嘴笑歪了去,只是握紧的手,指甲深陷入手心,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男人已经在往外走,身姿挺拔,气息冷漠,沈淼心里忽而一胀,扯着嗓子对他背影喊:“霍烈霆,我脏,也是被你弄脏的,别忘了,昨晚我是第一次。”
霍烈霆头也未回:“哦,是吗?这样的话你确定没和聿冷说过?”
沈淼一阵错愕,随即呵呵的笑开,声音漫不经心的:“呀,被你知道了,不止他呢,其实还和别的好多人都说过,我那张膜呀,补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唔,毕竟是个来找牛郎的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对了,老公呀,我就是有这样的爱好,来一次补一次,有种快感呢!”
霍烈霆闻言,高大身子轻颤,浑身戾气的快步走回床边,手一伸掐住女人的脖子,声音冷冽:“你就这么贱?”
沈淼仰起头,不甘示弱:“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再说……”沈淼眼神自男人身上扫过,意味深长:“你和我难道不是半斤八两?你和你那……”
“闭嘴。”
沈淼话未说完被男人厉声打断。
男人胸膛在重重起伏着,像是气得不轻,可,下一秒,他松开了她,走了,这一回沈淼望着他的背影没再喊,而他自也没有停留,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那“砰”的一声,刺耳入骨,整间房也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