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何去何从?
我顿时想起昨天晚上梁伯承的异样,胸口有些发闷,我看着程青青,她依旧笑的招摇得意。
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她的话,不能相信她的话,梁伯承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对我的感情我也再清楚不过,事情绝不是程青青说的那个样子。
抬起头,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青青,佯装毫无波动的样子,正要开口,程青青突然伸出手。
她的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只打火机。
这个打火机,我很熟悉,梁伯承一直带在身边,我从未曾见过他离身。
梁伯承是个不喜欢换新东西的人,他抽的烟,几年如一日,都是一个牌子,一个包装,他用的打火机,也是多少年都是那个样子的。
我之所以能认出这是梁伯承的打火机,是因为有一次我不小心将这个打火机掉在了地上,打火机的一角被地面撞出来一个瘪下去的痕迹,后来那个痕迹因为被经常抚触,那一角的漆皮就有些掉了。
而这个打火机,掉漆的那一角,跟梁伯承的打火机,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强自装着镇定,我看着程青青,面不改色,从她手里拿过那只打火机,仔细端详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我说,“这不是伯承很久不用了的那个打火机吗?怎么被你拿走了?我刚给他买了个新的,他用着挺好的。”
程青青不屑的冷笑,她高傲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刻薄,幸灾乐祸,“林靡,你装什么装,啊?这个打火机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你跟我都一清二楚,梁伯承昨天晚上还用它点烟呢,你给他买了新的他用着很喜欢?哈哈,林靡,自欺欺人也不是这么个可笑啊。只可惜昨天晚上他走的匆忙,把这火机落在我那里了,要不然,我可就真的信了你的话呢。”
我的右手放在身后,握的死紧,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我在程青青的眼中看到了胜利的色彩。
程青青笑的甜蜜,歪了歪头,伸手就要从我手里把打火机拿过去,我迅速的合上手掌,将左手收了回来。
低下头,静静的打量那只躺在我手心的打火机。
程青青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她看着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林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打火机还给我!”
我轻笑了一下,笑意却并未达眼底,我看着程青青,声音发冷,讽刺的开口,我说,“还给你?这个打火机,是你的吗?”
程青青双手环胸,冷笑一声,看着我,不屑的说,“不是我的,却是梁伯承落在我那里的,我要亲自把它还给伯承!你把火机给我!”
我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加嘲讽,我冷声说,“梁伯承是我的男人,就算是给,这个打火机,也应该是我给他。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我站起来,转身就想往楼上走。
冷不丁被程青青抓住了胳膊。
我低下头去看,她的手很凉,指甲尖锐,掐着我的手臂,指甲随即掐破了我的皮,露出几点血印子。
心里不耐,我没有转身,也没有挣脱,只是低着头,看着程青青精致的一只手,冷声开口,我说,“松开我。”
程青青在我背后冷笑,她说,“林靡,把打火机还给我。梁伯承不会属于你,你承认吧。他的公司资金链快要撑不住了,你不知道吧?梁启明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打压他,现在他就是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只有跟我结婚,才是他能选择的唯一的一条路。”
我顿了顿,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掀起来惊涛骇浪。
梁伯承把我接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忙,忙的我一天能见他两次面都是奢侈,有很多次,我在沙发上等他,等的都会睡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又在床上,而身边的人早已无影踪。
我知道他要处理的事很多,可我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荼靡珠宝的资金链居然面临断裂的危险。
事情走到这一步,一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难怪这些天,梁伯承会这么忙碌。
程青青还在我身后说,“林靡,聪明一点的话,自己主动离开,那样大家都能过得去,不会闹得太难看。你说,梁伯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打拼下的这一个公司,如果因为你而付之一炬,他真的不会怪你吗?从无到有易,从有到无难,你确定梁伯承一无所有之后,还会对你这么好?就算你们坚持下去,到了最后,林靡,梁启明可不是个善茬,他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能做,弄死一两个人,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明白的吧?”
我剧烈的呼吸,竭力平复自己胸腔里的怒气,双手握紧,半晌,我回过头来,看着程青青,淡淡的开口,我说,“我跟梁伯承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说罢,我径直朝前走去,没有再理会身后的程青青。
心里却像是被层层厚茧缠起来一样的憋闷。
昨天晚上梁伯承去了哪里,现在看起来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可是如果仔细深入的想下去,这件事其实很重要。
这关系到梁伯承的态度。
如果他真的跟程青青在一起,还把打火机落在了那里,那,不管他有没有做什么,对我来说,他已经做了选择。
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没走电梯,而是走了楼梯,因为心里面想着事,不知不觉竟然很快就走了上来,看到梁景看护房门口的周绍文,我还愣了一下。
周绍文正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静静的抽烟,看到我回来,抬起眼看着我,笑了笑说,“去哪了?这么长时间。”
我走到他面前站住,闻到刺鼻的烟草味,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好笑,我果然还是讨厌烟味的。
之所以不讨厌梁伯承抽烟,只是因为,抽烟的人是梁伯承而已。
周绍文见状,将手上的烟掐掉,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两下,看着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