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的这一 觉睡得并不踏实,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梦境又都很离谱,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几个梦境过去之后, 大约是脑子有些累了,便自己醒了过来。周悠然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室的黑暗。可是一片沉沉的黑暗中她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她能感觉到他躺在她身边,她就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们在哪 里?”她忍不住开口问。难道还是在梦里?
“我们在回华国的飞机上。”司漠回答说。
飞机上?周悠然忍不住皱眉,因为她想起来很久前的一次在飞机上的不愉快经历,也就是那一次之后她对于坐飞机就有了心理阴影。于是黑暗之中她往他的怀里又挤了挤,试图从他的身上汲取安全感来驱散心中的阴影。
司漠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了一下,他以为她有些冷。却听到她依偎他怀里说:“都怪你,那一次在飞机上吓我,你看我现在一坐飞机就害怕。”
司漠扯被子的动作停住,忍不住问:“你记起来了?除了这些,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事情?”
“什么其他的事情?”周悠然问。
司漠搂着她的腰的手滑到她的胸前,低声说:“你是我太太,我们之间可以有许多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周悠然顿时就有些害羞和紧张了,推开他的手说:“还不记得,哪里就有这么快?”
“不记得也不要紧,我们来制造一些记忆也不错,反正旅途漫长……”司漠似乎很闲,兴致也很高,虽然房间里面一片黑暗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热情地亲吻她。
如何能不热情,这些天来为了互联网基地的事情他可是忙坏了,她这些天来又处于失忆状态,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隐形的隔膜,虽然彼此牵挂却总难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现在好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她的记忆也在渐渐恢复。
分隔依旧的心灵和肉体渴望着某种程度上的共振。
从A国飞华国的旅途漫长,足够他们温习多遍生疏已久的功课。一个湿吻温柔绵长,周悠然感觉自己被这个热烈的吻烫成了一滩春水,肢体酸软,无力抵抗,任他索取,并且还渴望着更多的碰触。
肢体交缠之中,她隐约想起来,第一次见他时,她动作生疏地解着他的衣扣,解开他的衣扣释放出了一头野蛮凶残的兽,将她拆解入腹。现在她的手又忍不住开始解他的衣扣,这一次她不是带着某种目的想要接近他,而是单纯的想要贴近他,再贴近他,他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生命的全部啊。
她是他这位绝世英雄身边的绕指温柔,他是她眼中心中的天和地,是她的所有。
这一刻他与她紧密相连,她温热湿润地包裹着他,合二为一,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共振,交融,像是一支最原始的舞,直抵本性,唯美,动人,真挚……几千米高空中,一场欢爱如此的动人心魄。
又像一堆熊熊的烈火,直烧到天尽头,燎遍了天与地,这才稍稍收势。
飞机一路朝华国的瑞市飞去,两人之后开了灯,去浴室里面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刚好就是飞机降落的时间。
下了飞机之后,一路回家,一场好眠,倒过了时差之后,便是新一年的除夕佳节了。
周悠然的记忆正在渐渐的复原,虽然还没有记起来所有的事情,可是并不会影响到除夕这天的家宴。
除夕这天晚上文姐做了一大桌的菜,许是看到先生太太的心情都很好,所以受到了好心情的感染,一鼓作气做了好些美味来。
这天文姐做菜,周悠然带小寒,小家伙已经会走路了,虽然走得不太稳,但是并不妨碍他满屋子的撒野。
有个哲人说,山坡上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但是在牛羊的眼里,它们只是饲料。这道理用在小寒的身上也甚为妥当,这栋别墅里面摆满了名贵的家具和饰品,但是在这个小屁孩的眼里,全都只是玩具。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玩不到的。自从能自己走路之后,以前给他买的玩具就统统不玩了,他更热衷于自己去寻找玩具,翻箱倒柜的,将抽屉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将东西一样样的玩弄一遍。
周悠然想着客厅弄成这个乱样,万一来个客人就不好看了,于是带着小寒上楼去卧室玩。
今天除夕,周悠然向司漠要回了自己的手机,给家里的父母打了电话回去。毕竟过年了,留二老在家里过年不太好,孤零零的。周悠然心下不忍,就和老妈多聊了一会儿电话。从自家的事情聊到别家的事情,从过年的事情聊到年后的事情。
一通电话讲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挂了电话,想起来小寒的时候,扫视了整个卧室没看到小家伙的小身影。周悠然这才紧张起来,刚才只顾着讲电话去了,都忘记了看着那个小鬼。现在他藏到哪里捣乱去了?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想到这里周悠然慌了,忙丢开手里的手机到处找人。去了浴室,看到浴室中浴室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不用想,肯定是小寒那个小鬼的杰作,只是不知道他祸害完浴室又去了哪里。
周悠然出了浴室,想了一下,朝衣帽间走去。刚一走进衣帽间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得要崩溃,衣帽间里面衣橱中的衣服被扯出来扔了一地,被扔了一地还就算了,横七竖八的衣服上还涂着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要知道这些衣服都都是很贵的啊!特别是司漠的西装风衣之类,都是珍品啊!
周悠然后悔的不得了,只恨自己刚才没有看住这个小鬼,让他钻到这里来探险。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看了一下,将涂了黏糊糊的东西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还好不是什么脏东西,这是沐浴露味道。视线在附近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一瓶沐浴露底朝天地歪在衣柜旁。
不用想,这是小寒从浴室里面拿过来的,这是夏天用的沐浴露,里面带有薄荷因子,现在是冬天,用不上了,周悠然就把它放进了浴室柜。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小鬼从浴室柜里翻了出来,拿到衣帽间里一阵捣乱。
显然现场的衣服都被污染了,必须得赶紧清理。周悠然将地上横七竖八的衣服丢到一起,她要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被弄脏,于是来到衣橱旁,将还在衣橱里面站着的小寒提了出来,呵斥道:“给我站好!等我收拾完了衣服再来教训你!”
小寒乖乖地站在一旁,大约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没有出声,老实地站着。小手上沾的有沐浴露的粘液不自然,偷偷地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一下再擦一下。
周悠然在衣橱里面查看了一遍,将干净的衣服拨到一旁,将弄脏的衣服取出来,冷不防看到衣橱底部有一摊水渍。就眼前这栋别墅的建筑质量来说,不可能漏水,渗水,所以这一滩水渍的来源只能问小寒。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周悠然也不管小寒听不听得懂这些话语,直接指着那一滩水渍问他。
小寒看了一眼周悠然指着的地方,眼珠转了几下,用小手拍了拍裤裆里面的小鸟。虽然这小鬼不会说话,可是肢体行动已经回答了一切。他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憋了尿,于是就地解决了。一岁多的孩子已经不用尿不湿了,所以就有了那么一滩水渍。
周悠然快要被这个小人儿折腾崩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一番好奇心加上一番破坏力,就要害她忙活好久?她算了一下,将这些弄脏的衣服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再烘干,基本上今天里她就已经没有什么娱乐休闲时间了。真不知道这些天里文姐是怎么过的,伺候这个小鬼真的比做家务要累多了!
无奈之中,周悠然将小寒提到了楼下,来到正在看足球的司漠面前告状:“快管管你儿子吧,他就差打闹天宫了。你的衣帽间刚被他横扫了一遍!”
司漠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周悠然,又看了一眼一脸坦然的小寒,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小寒抱到怀里,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表扬说:“好样的,把大人气得跳脚还能面不改色,果然是我儿子。来,陪爹地一起看球。”
“司漠,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周悠然非常的无语。
司漠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说:“过来坐,我们一家人难得一起相处,何必为了点小事生气?”
“不是小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他刚刚祸害了几件衣服?还留了一泡尿在衣橱里!”周悠然觉得某小孩再不教训就要上房揭瓦了。
司漠将周悠然拉到身边坐好,安抚说:“不过就是几件衣服,我的衣服那么多,又穿不过来,就当初丢掉好了。儿子才这么大一点你就要给他上规矩,长大了怎么办?”
周悠然顿时不说话了,那个小孩子小时候没有闯祸的时候?再说了,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也不忍心让他大过年的哭哭啼啼。于是只好作罢,由着他了。等他长大了,要面对的麻烦事多着呢,每一个生命活在这个世上都很不容易。
司漠将小寒举到周悠然的面前:“来,儿子,亲你妈咪一下,亲她一下她就笑了。”
小寒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搂住周悠然的脖子在她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涂了一大滩口水在她脸上。周悠然一面扯袖子擦口水,一面将小寒抱在怀里,抱着他柔软的小身躯,心里感觉很充实。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孩子的小身躯里面流淌着他和她的血脉。
刚刚的僵局破解掉,周悠然忍不住笑着骂小寒:“小鬼,今天就算了,下次不许淘气了。”
小寒不知道是真没听懂妈咪的话还是装着没听懂,扬起小手送到妈咪的面前,小嘴里说着简单的话:“香……闻……”
“你挤掉了大半瓶的沐浴露,手上肯定香了。”周悠然捏了捏他的小手。
小寒从周悠然的怀里爬下来,在她和司漠之间的空隙里坐了,小人儿坐在沙发上拍着小手,自言自语:“手手……香……”
周悠然被他可爱的神情和动作逗乐了,笑着对司漠说:“这孩子脸皮真厚,还真的像你,要是别的孩子大人一发火就吓哭了。你看他,还能自己跟自己玩得欢实得不得了。”
司漠悠闲地靠进沙发里,两腿架在茶几上,两臂抬起枕在脑后,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球赛,嘴上对周悠然说:“这孩子以后会出息的。”
周悠然坐在沙发上陪着小寒玩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球赛她没兴趣,小家伙有着自己的玩乐观,她便起身上楼去清洗那一堆衣服去了。生活过得充实而有趣。
从前周悠然以为,过那种和很多人都不一样的生活才叫幸福。可是现在却觉得过和大家都一样的生活才是真的幸福,因为这种生活,之所以大家都选择,就必然有着它的可取之处。
和其他的女人一样,照顾小孩,操持家务,洗衣,拖地,做饭,虽然繁琐劳累,可是却很踏实很幸福。照顾的是自己的小孩,看着他一天天的长高长大,不幸福吗?洗的衣服是自家男人的,衣服上留有他独特的味道,能为他做这些事情,不幸福吗?
每个女人在最初都有着许多的大梦想,最终都不得不回归生活过自己的小日子。
待周悠然将整个衣帽间收拾完毕的时候,便到了除夕的晚上吃年夜饭的时间了。
小寒是个坐不住的调皮鬼,没坐多大会儿就下桌了,由文姐看着玩儿去了。餐桌旁只剩下司漠和周悠然面对着一整桌的美味,欢度除夕夜。
今天过大年,没有急事,所以两人都不赶时间,一面慢悠悠地吃着年夜饭一面聊天。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A国的那天你在不记得我的情况下会那样的维护我?”司漠开口问。
周悠然回应:“你是想问,为什么历如枫对我的催眠术作用不大吧?为什么对他那个酷似宋文昊的人无动于衷,反而对于你这个毫无印象的人维护有加?”
司漠自信满满地说:“其实这个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一定是我的天人之姿在你不记得我的事情重新爱上了我。”
“少臭美了吧你。”周悠然白了他一眼。心里面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她确实在不记得他的时候重新喜欢过他,不过唤起她无穷大潜力的,不是这样的喜欢,而是潜藏在心底的爱。
“当时的我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是却不笨。最起初,我也以为我爱的人应该是宋文昊,而你,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可是真正让我起疑的地方在于房子。”周悠然解释说。今天晚上有着充裕的时间,她大可以一面吃着年夜饭一面和他说道这些事情。
司漠不解地问:“为什么会在房子?难道不该是我这个玉树临风的人?”
周悠然这会儿不想和他贫嘴,只开口说:“人的身上总是有些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房子虽然是死的,却更容易说实话。我对于这栋房子太熟悉了,以至于不用经过思维就能知道去哪里该怎么走。可是却对身为房主人的你一点都不熟悉,这未免太奇怪了。”
“刚开始我也只是感觉奇怪而已,并没有多想。真正引起我严重怀疑的事情是历如枫,也就是当时我以为的宋文昊。那天你带我去那座小别墅里见他,我走进他的那栋别墅里面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当时我就想,假如我的心里喜欢的是他的话,为什么会对他的房子这么陌生?”
“和这栋房子里面的熟悉感一对比,那栋房子里面的陌生感觉就太明显了。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我原本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宋文昊?可是人不能和自己的大脑作对,我的脑子里面的意识告诉我爱的人是宋文昊,我就是再怀疑,也没办法推翻自己的大脑。”
听到这里,司漠忍不住问:“既然没办法推翻,后来你是怎么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看穿历如枫的?”
周悠然喝了一口红酒,回答说:“不用看穿,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对了。你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吗?进来好多人,每人都端着枪,子弹砰砰啪啪的乱响,我当时都吓坏了。”
司漠不知道那天的场景和她看破迷局有什么关联,没有开口问,只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女人本身就是没有安全感的,更何况我当时少了一部分记忆,对许多的事情都感觉很陌生,所以那天突然进来很多拿枪的人的时候,我当场就吓坏了。在我最害怕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当时离我最近的历如枫,他弃我于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关键的时候是你扑到我身上帮我躲过子弹。”
“当时我就不得不重新梳理一下我的思维,到底哪一个男人才是值得我相信的呢?”
司漠听到这里,饶有兴趣地开口问:“是啊,哪一个人才是好人呢?你后来又是怎么看上我的?”
周悠然哭笑不得:“司漠,你是哪门子的好人?真要是好人,就不会安排那场爆炸。炸掉了一整栋别墅不说,还闹出人命。我记得那天的新闻有报道,好几条人命呢!”虽然新闻上报道的爆炸的原因是燃气管道故障,可是几条人命是少不了的。怎么说,都是一桩罪孽。
司漠摆了下手:“大过年的,不提这个。你说说看,后来是怎么认定我的?”他对于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
周悠然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很深沉沧桑的样子:“天底下很多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原因结果,不过就是机缘巧合,当理智不可信,现实也不可信的事情,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对了。司漠,在你的身上,我可以闻到让我特别安心的气息。我的心先我的大脑一步选择了你啊。”
说这段话的前半部分的时候周悠然还想故弄一下玄虚,可是说到后半部分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实情。她如此贪恋他的怀抱,又是如此的喜欢他的味道,他是她的英雄,是她的全部,他足以点燃她所有的感官神经。莫说是失忆,哪怕她傻了疯了,只要他在,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
这样的温馨祥和的除夕夜里,周悠然其实还想对他说,你是深入我心肺的毒,此生再也离不开你了。可是有些话说出来了反倒没意思,就让这一份痴迷深藏心中吧。
没有痴迷过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深入灵魂的迷恋的。
司漠拿起酒瓶来,给两人的杯子斟了酒。笑道:“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无聊,好好的,谁跟你玩这个。”周悠然不知道他发得哪门子的酒疯。
司漠递了酒杯到她的手边:“今晚不喝也可以,留到婚礼上也是一样的。”
周悠然有些动容,从来都没有哪一个时刻像今晚这般,如此的想要和他办一场爱的婚礼。她想要嫁给他,天地日月,亲朋好友共同的见证之下嫁给他,才不是那么一份破协议拟定的婚约。她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走过日出再走过日暮,直到百年之后离世了也要和他长眠在一起……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可是嘴上却挑剔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都还没有向我求婚呢!”
“为了你我送掉了一个完整的基地,还不算求婚?这样吧,你想要航母还是想要飞机?我送一个好了。”司漠玩笑说。
周悠然在餐桌下面踢了他一下:“不贫嘴会死啊!谁要那些破铜烂铁?一点用都没。依我看,要送的话还是送钱比较实在。”
司漠看着身边的这个脸蛋红扑扑的女人,心里暗道,果然还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性子,刚认识她的时候就成天把嫁个有钱人挂在嘴边,司漠深感庆幸,幸好他不缺钱,不然岂不是没资格娶她?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可能没钱,她也不可能不嫁给他,这一切,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这么回应,司漠一本正经地对周悠然说:“你觉得送你多少钱才够求婚的诚意?还有,我本来是没有贫嘴的习惯的,都是跟着你学的。”
周悠然想了下说:“多少钱,还真说不准,反正把你的财产全都给我就好了。我也不图你的钱,就是想你没有闲钱去追其他的女人就好了。”
“这下就不好办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有多少财产,要不给我几十年的时间,等我统计完了再来向你求婚?”
周悠然火了,拿筷子狠狠地敲了司漠的碗:“你不想过了是不!那好,也给我几十年的时间我再去找其他人结婚好了!”
“原来有人这么急着嫁人啊。”
“司漠!你皮痒了是不是!”周悠然不要吃饭了,气得不得了。忽然觉得还是从前的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司漠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