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知道自 己没有立场去指责或者劝阻姚小龄,因为她们是一类人。姚小龄至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周悠然觉得自己就是白贴,早在司漠给她两条路选的时候,她就被他吃死了。
司漠在周悠然的身上 剧烈的动作,勾起她的腿,分到最开,一阵绵长而凶悍的冲刺之后,才将所有的欲望释放出来。然后他退出她的身体,下床去冲澡。
周悠然感觉 到有汁液从身体里流出来,有一点点担忧,可是想到那天听到的医生的话后便放心了。她的体质不好,不会再受孕了。
等到周悠然洗完了澡,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夜晚就这样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
想要躺在床上接着睡,可是却睡不着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他不过用那一纸破协议就从她身上占到了那么多便宜,这也太黑了。她知道一下子和他撇清关系不大可能,需要一步步的慢慢来,第一步就是要让他接触那纸协议。
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对床上躺着的睡得正香的男人说:“司爷,你看我们现在相处的挺好,用不着那个协议了。我们把它解除了好不好?”
“既然相处的挺好,又何必要解除?”司漠淡淡地道。
周悠然就知道他没睡着,想要再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是的啊,她自己都说相处得挺好了,那有何必要解除协议?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解释说:“我们可不可以换个方式相处?就是说你之前给我的那两条路作废,咱们重新来商量个相处的规则?”
司漠翻了个身,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话,没过多久,居然睡熟了。
周悠然在他身上推了几下,见他睡得沉。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了。选择的时机不好,所以谈判显得没分量,男人们在嘿咻之后更适合睡觉,而不是谈判。
这一次没谈成,不要紧,下一次选个好时机,接着谈。反正这一次她自己都没做好准备。她起码要先想好了一条新的可行性的路,再来和他谈,这也就能把握主动权了嘛。
想到这里,周悠然便不怎么觉得惋惜了,下床来,去厨房找吃的。
吃饱了肚子,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就在沙发上躺了,补觉。异常安静的氛围中,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减轻,睡意渐浓,半睡半醒之中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此时此刻,与熙港隔海相望的华国大陆上,如火如荼的春运拉开了帷幕,火车票,飞机票,一票难求,铁道部售票网站快要被广大群众点击到瘫痪,忙碌了一年的上班族一面参加着公司的年终盘点,一面盼望着春节的到老。大部分的公司将奖金在尾牙聚餐上当成红包来发放。
周悠然本来也应该加入到普通上班族们的年终该有的各项活动中的,可是谁让她不走运,被人给绑到了熙港来呢?
沉静而安详的别墅,奢华且简约,周悠然难得这样舒适地睡一觉。好像做梦了,又好像什么梦都没做,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床毯子,触手轻柔,难怪睡着的时候都感觉身上暖融融的。
香甜一觉之后,周悠然感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自在,扯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去洗手间洗脸漱口。
这一觉居然一口气从早上睡到了傍晚。周悠然洗完了脸,在房子里面散步,远远地看到生活阳台上面穿着身银灰色西装的司爷在一张藤椅上坐着,手里捧着本书,身边的小几上放着杯咖啡,微微冒着热气。
这是一个很雅致清冷的男人,远远望去美得像是画中人一般。宁静的光阴中,捧一本书,咖啡的香浓之中可以想很多也可以什么都不想,他倒是会享受。
周悠然并没有靠近他,在她看来,司爷这样的男人更适合远观,不适合近距离相处。远观的时候他哪里都好,气质好,相貌好,身材好,连带着他身边的静物都变得美好起来。可是一旦近距离相处,就会觉得这人太冷,太狡猾,高深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栽倒在他手上。
周悠然已经在他手上栽过跟头,所以她不想靠近他,只想这么隔着一两个房间的距离远远地看着。
可是他并没有让她看多久,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端起小几上的咖啡杯,朝她走了过来。
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将那杯咖啡递到她手中:“喝吧。”
周悠然惊讶:“给我泡的?”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却听到他说:“是的,已经倒掉三杯了。你这一觉睡得真长。”
握着手中温热的咖啡杯,周悠然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感动。他亲自动手泡了咖啡等她醒来的时候喝?可是再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感动的,这里没保姆,他当然的亲自动手,而且他大概是觉得她睡太久了耽误他的事情,所以才泡咖啡给她提神的。
周悠然喝了口咖啡,回应说:“没办法,前段时间太累了,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所以就多睡了一会儿。”
喝进口中的咖啡滑进喉咙,只感觉唇齿留香。淡然微苦的味道,含着几分淡泊和宁静。才毕业半年而已,就感觉自己像是老了。
司漠没有说话,引着周悠然来到一个小型会客厅里坐下。这个厅比客厅要略微小一些,布置要严肃一些,应该是和人谈事情的地方。黑色的沙发,造型很是简约。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每张沙发都不长。围着一张长长的茶几,围成一个U字形。沙发后面摆着绿色盆景,半人多高,叶子茂密,绿油油的。
司漠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周悠然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将手中捧着的咖啡杯在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下来。等着司漠先开口。心里面忍不住猜测,他该不会是想重新谈一谈今后两人的相处方式?
一片安静之中,司漠终于开口了:“你是我的太太,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说话的同时还掏出一张卡来,放在茶几上,推到咖啡杯的旁边。
周悠然忍不住笑,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太太,可以不用那么累。这句话搁在任何一对正常夫妻之间都是能甜死人的情话。偏偏就从这位司爷嘴里说出来,会让人感觉恶心,虚伪,做作,别有所图。
“司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这张卡,是想从我这里买到什么?在你把我当成妓、女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那纸协议给解除了?”周悠然豁出面子,直接说。她以前讨厌他把她看成出来卖的,现在却突然希望她和他之间就是买卖关系,这样拿了他的钱之后就可以扬长而去了。多自在。
司漠淡淡地开口:“你似乎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这钱是我给我太太的。”
周悠然没说话,他若是这么坚持,她说什么都没用。
“以前给你两条路供你选择,都是针对你的,你可以选择要和不要我的钱,这都是你的事情。而给还是不给你钱,是我的事情。收下这笔钱,我们以前的约定依然凑效。”司漠耐着性子解释。
周悠然冷笑起来,瞧瞧看,这个男人多么的高傲,给钱都给的这么做派十足,给还是不给钱,是我的事情,我爱给就给不爱给就不给,而你,要还是不要钱,都没得谈,咱们之前的约定依然凑效。
周悠然一扭头,偏就不服气,硬着脖子说:“抱歉,你这钱我还真不乐意要。”
司漠没想到会碰钉子。她可以为了那么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加班加点,看人脸色,忍气吞声,面对他给她的巨款,她居然不要!
周悠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赌个什么气,公司里那么多的气都忍了,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能低一低头收下这钱呢?向这个男人低头,好像并不怎么丢人吧?
她感觉心里有点乱,偷偷地看了司漠一眼,害怕他生气。却发现他俊美刚毅的脸上,表情浅淡,冰蓝色眸子定在茶几的某一处,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沉默下来不说话的时候,她会感觉和他的距离很远,远的好像不是一个国度,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比她日常见过的任何人都高贵,都先进。高贵针对的是气质和外表,先进则是针对他的行事风格,处事态度。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生意人可以全世界到处跑,好像是全球的生意都做了。
可是他一旦开口说话了,她就会感觉他很讨厌,很无理,比如他开口对她说:“我给的东西,你必须接受。如果不接受,我就把你那条可以得到自由的路给封了。”
这下周悠然没辙了,好吧,向这个高贵且先进的男人低头,不算丢人,而且还事关自己的自由,他爱给,那就拿着呗。于是伸手将茶几上的那张卡扣起来,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同时不忘开口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