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竹篮打水(1)(1 / 1)

第211章 竹篮打水(1)

元苍擎不置可否。

“别说什么祖制,如果司徒毅要保司徒皇后,不会让她走到这一步。”

元苍擎笑笑,“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依你的意思,要再加一把火?”

木紫槿故做神秘,“这就要看元玉璃怎么做了,继续让蒋成给他吹耳边风,让他去抓元玉琅向宣德老儿邀功。”

也就元玉璃那个不谙世事的,会轻易相信蒋成是一心为他,而事实上,蒋成是王爷训练的暗卫之一,平常那贪婪势利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元苍擎亲亲她的唇角,“只要你高兴,什么都依你。”

木紫槿苦笑,如果可以,她真不想算计人,更不想看到有人死。可是麻烦偏偏不断地找上她,如今更是因为她的一时大意,陪上了母亲和木府那么多条人命,她怎可能不替他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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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槿所料没错,元玉琅此时正在司徒家,司徒毅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又气又急,出去打探情况,还没有回来。

“大殿下,怎么会这样!”弘义气的呼吸都不稳,真想杀人。

“是三弟,派了人跟踪本宫,然后向父皇告密。”元玉琅双手紧握成拳,胸中恨意滔天,再没想到出卖他的,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弘义脸色一变,“三殿下?不、不可能吧?”

“事实如此。”元玉琅悲愤冷笑,果然如木紫槿所说,三弟不但吸食了他的精气,现在更是害的他忤逆父皇,父皇是非杀他不可的,他没有退路了!

弘义目瞪口呆,司徒皇后也已经死了,是间接死在三殿下手上的,就算他不顾惜大殿下这个哥哥,可司徒皇后也是他亲生娘亲,他就忍心害她吗?

元玉琅咬牙冷笑,“三弟一心想当储君,根本不把本宫当哥哥!既如此,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弘义,本宫有事情要你去做!”

“请大殿下吩咐!”

得了吩咐之后,弘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去办。

宣德帝一回宫,就在承乾殿大发脾气,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唯苏默然和苏贵妃在旁侍候着,彼此交换个眼色,心照不宣。

现在皇上是越来越信任他们父女两个,朝中事大都在他们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苏默然死死盯着那张龙椅,想像着有朝一日自己坐上去的情形,呼风唤雨,何等威风!

“可恨!”宣德帝突然一掌拍在桌面,气得脸色发青,“元玉琅那畜牲竟然如此大胆,欺骗于朕,简直该死!”

苏贵妃赶紧相劝,“皇上息怒,大殿下对皇上一向敬重有加,这次会行差踏错,也是年少无知,受人蒙骗,皇上该多多宽容于他才是。”

她也是个深谙人心的,知道这种时候如果立刻说元玉琅有多该死,只会显得自己心胸狭窄,落井下石,事后难免给宣德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有适时地替元玉琅说些好话,不但会令宣德帝对他越发失望,也能显出自己的大度,一举两得。

宣德帝怒道,“分明就是元玉琅那畜牲居心叵测,不但想得到储君之位,还要保住司徒嫣那贱人,到时候他一登基,魏王朝就是他司徒家的天下了,打的好算盘!”

苏默然很是得意,皇上果然对司徒家恨入骨髓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元玉琅的,他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太好了!“皇上,臣也觉得苏贵妃说的是,大殿下是让人给陷害了,也不全是他的错。”

“元玉璃跟朕也不是一心!”宣德帝知道他在说谁,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当储君!可他命太硬,要是再留在宫里,早晚把朕克死!”

苏默然与苏贵妃交换个眼色,都暗暗高兴,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花园的花会一夜之间枯死,大殿下又忽然精气亏损,不过看来元玉璃的确是有些问题的,皇上嫌弃他最好,省得他们动手了。

“皇上息怒,当心龙体。”苏贵妃体贴地递上一杯茶,“说起来臣妾还不清楚,大殿下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能否说给臣妾,看臣妾能不能替皇上分忧。”

苏默然也随声附和,他原本是要元玉琅兄弟反目,不过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情形更严重?

宣德帝看了她一眼,正色道,“灵璧,苏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切不可传出去,否则必生后患。”

两人当即表示不会说出去,越发的好奇了。

宣德帝恨恨道,“册封储君当日,司徒皇后喝下毒酒,竟是未死。”

苏默然大惊,“司徒皇后还活着?”

“现在已经死了。”宣德帝皱眉,“她虽当时未死,不过中毒已深,只是多活了这些时日而已。”

苏默然父女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要是司徒皇后还活着,那苏贵妃就没机会当皇后了。

“皇上节哀,可司徒皇后既然没死,为什么……”苏贵妃不愧是个聪明的,瞬间明白过来,“是大殿下偷偷救下了司徒皇后,还把她送出了宫?”

宣德帝微一颔首,怒道,“如果不是元玉璃觉得元玉琅那畜牲举止不寻常,故而派了暗卫跟踪,朕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如今有多少人知晓此事?”苏贵妃斟酌着,看此事是不是还能加以利用。

“只有元玉璃和朕的亲卫兵。”

苏默然赶紧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大殿下?”

宣德帝脸上又现怒色,“他竟然敢逃走,看来是要彻底背叛朕了,朕岂能饶他!”

苏贵妃一副忧国忧民样,“皇上,臣妾倒以为,此事不妥。皇上既不想让朝廷内外知道司徒皇后是被大殿下暗中救下,且大殿下还有了反叛之心,若是皇上无缘无故处罚大殿下,岂非让人猜忌,司徒皇后之事早晚会被人知晓,到时皇上如何向群臣及司徒家解释?”

宣德帝一怔,随即恍然,恨恨道,“话虽如此,可若不处罚元玉琅那畜牲,朕心中又气愤难消,何况此时他必定在司徒家,朕何须向司徒毅那老匹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