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黑鳞片铠甲直接崩溃,露出了银白之光。
这竟然又是一层铠甲,似阳光照耀在水面似的,波光粼粼。
咔咔……
这铠甲也抵挡不住光能炮弹,再度破碎。
所有人看到,苟富贵身上,第三层铠甲出现了。
通体青色,印刻各种鸟类。
“青鸾万禽甲!百万玄晶一套!”
“啊啊啊,要碎了要碎了!”
“我擦,这是什么?赤龙护神铠!一百五十万玄晶一套!”
“又要碎了……”
“我怎么觉得杀伤力堪称毁灭一切的魔天神炮,就是给苟富贵减肥的……看,他又瘦了一圈。”
“emmm……战场上不要说这么搞笑的话,我怕我绷不住要笑。”
“妈呀,那些符箓、阵石、异宝、还有现在身上的铠甲,总价值已经超过千万了吧?魔天神炮才五百万玄晶,为了挡五百万花千万?太浪费了吧?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没错,他可以!”
这一刻,苟富贵成了整个战场最令人瞩目的耀眼星辰。
无论是现场观战,还是以光幕观战,所有人都再一次很直接的体会了一把‘有钱是如何为所欲为’的经典教学。
赤城鸿挡下一轮魔天神炮攻击,消耗极大,出现内伤。
苟富贵当下一轮魔天神炮攻击,除了龇牙咧嘴跳脚喊痛,屁事没有。
这就是钞能力带来的差距。
不过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跟苟富贵这样烧玄晶就是了。
体门八百弟子,已经成了背景布,面面相觑。
彼此对视之下,只觉得非常尴尬。
之前还那么悲壮与决绝,满怀慷慨赴死之心。
遗言都说完了,现在不让死了!
有苟富贵一个人堵炮眼就够了,徐师弟让我们来干嘛的?
一个体门弟子为了避免尴尬,挠了挠头道:“不对啊,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富天下也有魔天神炮,既然这么不惜代价的帮我们,为什么不把魔天神炮带来?那焚海宫还敢来攻吗?”
“嗯?”
立刻,众人心头一震,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开悟了。
“是啊,这是什么情况?富天下没带魔天神炮过来,这很不符合逻辑啊!”
“对啊对啊,是不是作者忘写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乾坤门下乾坤镇。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他一身火红色的长袍,面容淡漠。
行走在清冷寂静的乾坤镇,脚踩着古老的青石板地面,一步步,站在了乾坤山下。
仰望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山路阶梯,这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时间过的好快……还真是有些怀念当初呢。”
说着,男人朝前一步,踏上了阶梯。
他走得不快,但上阶梯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
没有错过任何一步阶梯,短短十几秒,却已经走到了五千多步。
又过了几十秒,合起来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
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台阶,已经走完。
他站在平坦的山巅,眺望远方云海,眼中浮现满满的追忆之色。
“来了?”
有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转身看去,看到了一个头戴天冠,蓄着长须,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
眼神唏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乾坤门门主,上官绝。
“师兄。”
这人微微一笑,竟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离开乾坤门,这门主之位,该是我的。”
“焚海宫圣尊,比乾坤门门主权力更大吧?”
若是有外人在这里,怕是要惊得下巴脱臼。
焚海宫圣尊!
焚海宫宫主!
九品鸿蒙境巅峰,半步混沌境强者!
要不惜一切代价,覆灭乾坤门的人!
他,曾是乾坤门的弟子,而且还是上官绝同一辈的师弟!
昆仑楼如果知道这个新闻,怕是要激动坏。
“焚海宫圣尊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张开双臂,似要拥抱云海。
“何为乾坤?乾坤门,才是乾坤,拥有天道气运!焚海宫若是不能得到这气运,也终将腐朽。”
“所以你这个乾坤门走出去的弟子,就为了这气运,处心积虑要覆灭乾坤门。”
上官绝面无表情:“我们这一辈资质最平庸的你,倒是能成长到如今这般地步,就是因为你这想要就去夺的性子吗?”
“我有何错?”
焚海宫圣尊猛的回头,五官有些狰狞:“师父他是一视同仁,可是,凭什么我就不如你们?我付出的努力,比你们多十倍,百倍,千倍!我凭什么不如你们?”
“是天赋?是气运?勤能补拙,所以我拼命!但气运我怎么来?我只有夺!无论是个人的气运,还是宗门的气运!还是这天地的气运!”
“天灵境武者夺天地气运加持自身领域才可入鸿蒙,证明天道规则它允许掠夺!它的气运天下人可夺,我为什么不能夺你们的气运?焚海宫凭什么不能夺乾坤门的气运?”
“师弟……”
上官绝目光怔怔:“你真的……入魔了啊!”
“我入魔?”
焚海宫圣尊哈哈大笑。
“上官绝!你还当我是那个只知道跟在你们身后,畏畏缩缩什么都听你们的小师弟吗?”
他大手一挥,云雾翻涌。
“当年我连进阴阳洞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看着你们一个个进去阴阳洞,徒留羡慕嫉妒之外,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可现在呢?你看看你们!黑风烈和官凌寒,要不是机缘巧合,能入鸿蒙?你再看看你!九品天灵境巅峰么?差我整整一个大境界,我要杀你,如捏蝼蚁!”
上官绝沉默,心痛至极。
他不知道,焚海圣尊也不知道。
若是当年焚海圣尊能入了阴阳洞,恐怕现在就是另一个局面了,哪里还能在上官绝面前嚣张跋扈的说杀他如捏蝼蚁?
可惜没有如果。
也难以重来。
除非如徐白那样,达到归元境,冒着永远湮灭在时空里的风险,放弃一切,穿梭时空节点,重来一世。
可这样的操作,又有几人敢赌?
况且,焚海圣尊怕是打死也不会愿意重来一次。
他现在多风光,多潇洒,多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