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凌厉的脸色吓住了我,也许是我的确不是那样,我无法说谎,尤其面对我爱的人。
即便他永远不能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甚至心安理得的人生,但我还是无法面对他的时候说谎。
我闭上了嘴,他很满意我的表现,一边笑着一边反手将们锁上,那嘎嘣的声音响起来,我身子猛地一颤,“蒋华东,你要疯吗?你自己疯,别拉上我。”
我狠狠挣扎起来,他也不恼,任由我在他怀中闹了一会儿,他才笑着说,“有什么好怕。”
“这是在你妻子家,你不怕她看到,不怕她猜到吗?”
他目光非常柔和而宠溺的看着我,
他静静的听我说完,在我说这些话的过程中,他已经将我的裙子剥了下来,挂在大腿处,他因此将我抱得更紧。
“对于她是我妻子这件事,你似乎非常看重。”
我冷冷一下,“不然呢,我应该毫不在乎,继续和你纠缠吗?蒋华东,你不是女人,不了解女人在乎什么,虽然很多都在做情/妇,但她们是有所图谋的,比如钱,比如地位,比如非常好的生活,这些我都可以靠我自己,并不需要从你那里得到。我奢望从男人那里得到的,除了名分就是爱情。”
他的脸色骤然冷了冷,唇角噙着的那抹笑,让我莫名发寒。
“所以你选择了程毓璟,怎么,你要嫁给他。”
我蹙了蹙眉,这本不是一件事,他的思维跳跃得我完全招架不住。
他捏住我的下巴,“你会看不出来吗,他有什么心思你说你不明白,你认为谁会相信。我说过,除了我,没人会纵容你,这个世上最廉价的是真心,如果你满不在乎去践踏,它便一文不值。可最难得的也是真心,因为你根本得不到。”
他狠狠在我锁骨上啃噬了一下,我仿佛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薛宛,你想嫁给别人,要问我,明白吗。提前告诉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杀了你。”
他的双眸中寒着冷光,他看着我,等我点头,直到我点过,他才缓缓褪去了那层深沉。
“你说你要名分和爱情,我可以给你。”
我扭头去看他,他的鼻尖贴在我的眉心处,呼出的热气带着烟酒味道,“我可以给你爱情。”
我愣了愣,心底那一股荒凉不受控制的朝上涌了过来,爱情,风尘女子,如果这样坚信爱情,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芳芳信爱情,她被自己的丈夫折磨得几乎体无完肤,妈咪在我四年前入行的第一天就告诉我,风尘女子相信什么,也不要相信客人,更不要爱上他。
我尝尽了风花雪月,看透了俗世红尘,如果爱情和名分让我选择,我都想要,但我最看重的,还是名分,我可以在蒋华东这里得到很多,却永远无法站在林淑培的身前,代替她的位置。
我闭上眼睛,笑着说,“爱情,能给我多久,一辈子吗。你相信在毫无婚姻的束缚下,男人与女人能走完一辈子吗。”
他的唇在我耳畔处摩挲着,轻轻舔着咬着,在他的挑/逗下,我很快便有了反应,他伸出一根手指试探了一下我,便笑着说,“看,口不对心。何必要那么长久,贪心并不好。至少现在,任何一个女人都得不到我对你这样的兴趣。”
他的手死死箍住我的腰,我微微仰起头,苦涩和刺激在拼命交织,他的吻在我后脖颈处轻轻的舔着,偶尔用力吮吸一下,痛中带着一些灼热,没过多久,酥麻的感觉便彻底朝我席卷而来,我不得不伸出手攀住墙壁,将指甲抠进去,控制住自己下滑的身体。
他的喘息声在我耳畔炸开,他将我扳过去抵在墙上,面对着他的脸,我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吻再次压下来,手指穿透我披散的长发,我明显感觉到他,我有点害怕,撇头躲避着,“有人在。”
我的推拒对于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来说,特别的苍白无力,我的头发像水草一样,黑色的锦缎铺在洁白的墙面,夺目刺眼,交错纵横。
在我们都意乱情迷的时刻,门外似乎有人走过,脚步很轻,但却循着这里过来,脚步声在最近的地方顿住,林淑培的声音忽然想起,“薛小姐,你还好吗。”
蒋华东瞬间停下了动作,他微微侧头,看着那扇门,我缓缓睁开双眼,良久,我平静了自己的呼吸,朝着门外说,“蒋太太,我很好。”
林淑培又敲了一下门,“这样久了,我怕你出什么事,那你现在出来吗。”
我看着蒋华东,他朝我笑着,似乎并不打算帮我,我气得俯下身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林淑培又在外面喊,“薛小姐,你看到华东了吗。他也不在卧室。”
蒋华东吻着我唇角,笑得非常愉悦和奸诈,我说,“并没有,我始终在这里,我肚子不是很舒服。”
林淑培沉默了一会儿,在我以为她是否已经走了,她忽然张口,“我可以进去吗。”
我吓了一跳,蒋华东和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退出我的身体,为我将衣服穿好,自己也整理好后,径直走过去,他打开门锁,我当时便吓得险些晕死过去,他这是要干什么?直接默认我们都在卫生间吗,厮混了这么久!?
门被打开,林淑培那张脸映入我视线,她看到蒋华东的霎那,脸色猛地苍白,她呆呆的望了好一会儿,良久,又将视线移向我,她知道我在,这一眼不过是再确信一下罢了,我们四目相视,我有些心虚,林淑培身子不稳,扶住门框才堪堪立住,她说,“你们为什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