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不早了,今天被秦一懒这么一闹,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可以解决的。”
沈安妮见宠隅坚持她离开,于是不得已又安慰了宠隅几句,就起身离开回到自己家,惴惴不安的等着禅让把秦一懒找回来。
禅让知道秦一懒不通法语,但是靠着他流利的英文依旧可以在巴黎行走自如,一时之间找不到他,不得已干脆找路上的警察帮忙。
秦一懒本想干脆就这样坐飞机回B市算了,谁知到了机场,就被警察拦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被扣押了一段时间,见禅让急匆匆赶过来。
“秦少,可让我找到你。”禅让气喘吁吁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秦一懒。
“哼....”秦一懒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禅让跟警察解释了一番,就把秦一懒带走了,一边走一边跟秦一懒解释。
“话说秦少,你是怎么知道宠隅在这里的?”禅让问完就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了,秦一懒要找的人,能难得到他吗?
“秦少,你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一见面就吵架?宠隅的病也才好了许多,你何苦有这样刺激她,还把她弄受伤....”
“那是她自找的。”秦一懒愤愤的说道。当初狠心要离开的人是她,留了一封信约定半年之期的人也是她,食言的人也是她,总之这次秦一懒觉得自己这次没有错,所以就算生气也气的理直气壮。
“唉...秦少你的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变。”禅让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一懒本来打算在酒店住一晚就罢了,谁知禅让硬要拉着他回家,不想跟禅让多做纠缠,秦一懒就跟着禅让去了他家。
见禅让跟秦一懒回来,沈安妮紧张的迎上去。
“让,秦少,你们可回来了。宠隅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怕她...我真的很不放心,可是她坚持不要我陪着,让,一会儿还是过去看看她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宠隅这个样子了。”
“是啊....”禅让应和着。
秦一懒没吭声,现在他身上因为连日奔波流了许多汗,臭哄哄的,早就想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可是听沈安妮这样说宠隅,心里犹豫不决。
“秦少,你今晚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我让安妮去收拾一下客房,秦少你先洗一洗吧,奔波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我去看看宠隅。”禅让做了一番安排,原本也是觉得替秦一懒着想,觉得秦一懒和宠隅现在不适合见面,谁知秦一懒听到禅让说他要去看宠隅,想都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我跟你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去就去,快走。”秦一懒也不管禅让反对不反对,转身就开了门走出去。
禅让正为难,见沈安妮跟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放心去,无奈只好出门追上秦一懒,然后走到隔壁的房子按响了门铃。
“你们住在隔壁?”秦一懒见宠隅就住在禅让隔壁的房子里,心里一怔。
“是啊,宠隅这段时间在巴黎治病,我跟安妮又结了婚,她怕跟我们住在一起会打扰我们,所以就坚持搬出来。住在隔壁,大家离得近,相互有个照应。”禅让解释道。
宠隅在楼上卧室听到门铃响了,于是起身下楼去开门。
“是谁?”宠隅一边下楼梯一边问道。
“宠隅,是我。”禅让在门外回答道。
宠隅听是禅让,想也没想就开了门,可是开门的瞬间看到站在禅让身后的秦一懒,微微一怔,就要把门关起来,却被秦一懒上前一步把门用力的推开。
“啊...”被秦一懒用力把门推开,宠隅受到门的撞击,手上被剪刀刺伤的伤口又撞的隐隐作痛,不禁捂着手痛得教出来。
“你....”秦一懒见宠隅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禅让说的他让宠隅受伤的话,原来说的不是心理上的受伤,而是切切实实的身体上的伤害,心中不禁一下紧张起来。
“宠隅,你没事吧。”秦一懒还没有表现出来对宠隅的担心,就被禅让抢先一步上前查看宠隅的伤口。
秦一懒见状更是心里一团嫉妒憋得慌。
“你带他来做什么。”宠隅躲开禅让,背过身去冷冷的说道,语气全然不似沈安妮说的那样消沉。
“宠隅,听安妮说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禅让解释道。
“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宠隅冷冷地说道。
“回去?去哪里?我没有地方住,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秦一懒倒也不客气,说着就往屋里面走。
“唉,秦少....”禅让见秦一懒这样不客气,不知道是否该阻拦。明明觉得他是在生宠隅的气,可是为什么他确实好像故意要这样做似的。这个秦少,看来还是老样子,明明担心,却又故意掩饰。
禅让总算明白了秦一懒这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于是也不加阻拦,只是顺水推舟的跟宠隅说道:“宠隅,现在天色晚了,要登记酒店的话恐怕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空房间,你看我安妮....实在也不方便留秦少在家里住,不如就让秦少这你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再给秦少找住的地方。”
秦一懒走进屋内,听禅让替他说话,心中窃喜,还是兄弟了解他。
“好啊。”
宠隅这么痛快的答应,让秦一懒和禅让都愣了一下。
“那就这样....”禅让正想说那就这样了,谁知宠隅却接着说道。
“让他住在我这里,我去花店住一晚。”宠隅脸上始终面无表情的说着,就算是面对禅让,她也一点都不客气。
“宠隅,你何必这样子呢。”禅让拉着就要往外走的宠隅,无奈的说道,“秦少为了你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来,你于心何忍呢。”
“既然她答应了,我就不客气的住下了。奔波了一天,身上臭死了,我先去洗澡了。”秦一懒见宠隅这样冷淡的态度,虽然觉得心里受辱,却也十分忍耐,直冲冲的走进浴室里,他今天还就赖在这里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怎么样。
宠隅见秦一懒竟然无视她的态度,死皮赖脸的进了浴室,心里有气,就要赌气的往外走,却被禅让拉着不停地劝说着。
秦一懒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谁知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他身上原本穿着的那身衣服又脏又臭,没有办法再穿,浴室扯了浴室的浴巾裹在下身,然后出了浴室。
虽然是二月寒冷的天气,但是屋子里面却温暖的很,秦一懒光着上身却并不觉得冷。
秦一懒从浴室里走出来,惊讶的看见宠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秦一懒。
“你....”秦一懒以为以宠隅的倔脾气,她真的会去花店住一晚,谁知她竟然安然的坐在客厅里。心中偷笑了一番。
“怎么,这么久没见过本少爷的身体,有没有很想念?”秦一懒看着宠隅目不转睛的看着裸露着上身的自己,于是唇角轻轻扬起,轻佻的说道。
“我没有多余的房间,你要是想住在这里,就睡沙发吧。”宠隅十分不客气的对秦一懒说道,然后起身准备上楼。
“你忍心让我睡沙发吗?”秦一懒上前一步拦住宠隅的去路,身体几乎就要贴到宠隅身上。
宠隅向后退了一步,与秦一懒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眼神看向别处,冷淡的说道:“是你硬要留下来的,不是我留你在这里的,所以,要么睡沙发,要么就去别处睡去,你没得选。让开。”
“隅儿....”秦一懒见宠隅绕开他就要往楼上走,于是轻移一步挡在宠隅面前,顺势揽住她的腰,无视宠隅冷淡的态度,轻佻的说着,“既然有床,那就一起睡咯,这么久没见你,你不想我,我想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宠隅的脖颈间,宽厚温暖的胸膛又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宠隅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秦一懒!”宠隅又羞又气,伸手推开秦一懒的身体,谁知被秦一懒紧紧搂着,秦一懒被身后的台阶绊了一下,两人双双摔倒在楼梯上。
“额....”秦一懒裸露的身体撞击在直棱的台阶上,痛得低吼一声,不禁皱紧了眉头。
“你....你没事吧?”宠隅跨坐在秦一懒身上,见秦一懒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阵紧张,言语上把对秦一懒的担心流露出来。
“呵...你担心我?”秦一懒见宠隅担心的询问自己,心中欣喜,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安心的一笑。
“谁担心你了。”被秦一懒看穿了心思,宠隅嗔怒着就要站起身来。
“隅儿....”秦一懒揽着宠隅的腰一用力,又将宠隅拉回到自己怀里,一双薄唇不禁吻上宠隅的耳朵。
“唔....”宠隅身体一颤,觉得自己伪装了那么久的冷漠竟然被秦一懒轻轻的一吻就化解了,心中又羞又怒,于是狠狠推开秦一懒,抬起手给他一耳光。
“你....”秦一懒以为这样就可以顺势跟宠隅温存一番,谁知冷不丁竟然被她扇了一耳光,虽然这一下不痛,却也让他觉得失了面子,于是猛地坐起身来,差点将还骑坐在他身上的宠隅向后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