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结婚?那个顾小北?”夏花儿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刚才他向她求婚来着,被我看到了。”宠隅本以为自己无法向别人说出这番话,却没想到,说出来之后,心情竟然舒适了很多。
“好了,我的美妞,你管他跟谁结婚呢?如今你嫁给禅让是板上钉钉的了,你总不能想一女嫁二夫,占住了禅让,又想占住秦一懒吧。”夏花儿安慰着宠隅,直到看到她低落的情绪逐渐恢复。
“有道理!”宠隅深呼吸,将胸中的浊气缓缓吐出。
“看来老天注定要让我嫁给禅让。”不由得声音有些颓唐,“那我就认了吧。”
禅让说话算话,订婚典礼说不让宠隅操心就不让她操心。
这两天,除了让她去试穿下自己已经挑好的婚纱外,便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安安静静的休息。
“你不觉得禅让很体贴你,也很了解你吗?”夏花儿如今对禅让这个人简直是无比满意,就差没把自己嫁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调侃的问着宠隅,“你记不记得一首歌里这样唱着,带着你的妹妹带着你的嫁妆,坐着那马车来?反正我年纪没你大,你不如就把我当做你的妹妹或者是嫁妆,一起嫁给禅让家去得了!”
看着夏花儿那雀跃的表情,宠隅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自己嫁去算了,我现在可没准备好嫁人。若不是为了楚萧的病,我跟禅让根本就不可能。”
这两天,宠隅思考了很多。
特别是在自己和禅让之间的关系上,她进行了透彻的分析,她并不爱禅让,一点都不爱。
所以这次的订婚,完全是出于对楚萧的偿还。
她内心甚至还想过,若是订婚之后楚萧的病好了,她便消失一段时间,这样让禅让将她忘记后,再重新回来。
她实在接受不了,就这样嫁给禅让。
“你不会是还有其他打算吧?”夏花儿发现她眉毛一挑,就知道宠隅有了其他的想法。
“等到楚萧的病情完全好转了后,我们两个来个私奔如何?”宠隅冲着夏花儿眨眨眼睛。
“我们两个不是私奔好不好?再说我没理由再私奔了啊,你看那个童伤心,听到我怀孕了之后,就差点没吓死。根本就不再找我的茬,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的挺好的,还时不时的到禅让的医院检查一下,我不走。”小镇上的生活实在太过枯燥,夏花儿才不想再去。
“你不愿意走,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宠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夏花儿的手机,那上面赫然写着朱子敬的名字。
这最近几天,二人的联系很是紧密,不仅短信有多条,连电话也打了无数个。
“怎么,有情况?”宠隅笑眯眯的问夏花儿。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夏花儿竟然羞赧起来,“宠隅,你说子敬真的不在乎我肚子里还有别人的孩子吗?”
嘿,没想到这称呼都变了。宠隅也从中瞧出几分端倪来,“如果真的爱,是可以完全不在乎的。”
夏花儿禁不住笑出声来,“但愿如此吧,反正我是不打算走了。管他朱子敬是真是假,我决定跟他耗上一耗。”
宠隅望着夏花儿幸福的笑容,心底生出一丝暖意。这姑娘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现在终于可以迎来灿烂的未来了,真替她高兴。
B市最豪华的旋转餐厅,如今被装潢成全世界最奢华雍容的地方,挑高大厅全部被粉红色纱幔装点,各式各样的镂空水晶灯璀璨着整座餐厅。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宠隅正在化妆间被人涂抹成亮丽的色彩,镶满钻石的婚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宠隅,你今天好漂亮!”夏花儿首次扛着大肚子,带着朱子敬出席公共场合,她的心情看起来还真是不错。
宠隅斜瞥了她一眼,“请问花儿,您的意思是,本小姐也有不漂亮的时候?”
夏花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你看我说的,我们家宠隅啊,是天天都很漂亮。”说着还不好意思的躲进了朱子敬的怀抱里,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宠隅望着他们的样子,眼底忍不住湿润起来。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夏花儿的幸福让她放心,还是让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和秦一懒的幸福。
飞往迪拜的飞机就要起航,秦一懒果真如同他口中所说决定飞往迪拜,但怀中却少了他承诺的那个顾小北。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到底为何一定要飞到迪拜呢?
好像是心底有着声音在召唤着他,仿佛那个地方有太多的醉人回忆似的。
“这次是代表我们省的整体形象出国访问的,为什么楚省长不亲自去呢?”忽然秦一懒听到了说话声,他有些烦躁,正打算将耳朵塞住。
却听到另外一个人说到,“你还不知道吗?楚省长的公子得了重病住院了!”
从那人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楚萧的病情还不算轻。秦一懒不觉得有些奇怪,那天见到他在酒吧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才没几天的功夫,都已经病重成这个样子了?
“楚少不是一直身体很好吗?怎么会得病住院呢?”那人也抱着他同样的疑惑。
“听说是上学的时候,被人打留下了后遗症。后来一直将他保护的很好,没出什么事。却没料到前段时间,又被人打了,然后那隐藏的病因就犯了,竟然昏迷不醒了。”这人听起来跟楚省长关系很熟似的。
“那以省长的名气应该很多人为他治疗啊,怎么过了这么久,还得在医院守着呢?”另外一个人疑惑的问。
“楚少病情很严重,好像是非得我们这里的禅让医生才能治疗。好像中间又费了好多的波折,才请动了他。我好像听楚省长说,这件事情上,一个姑娘出了不少的力。”
“一个姑娘?”
就在二人持续的讨论时,秦一懒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很多过往的事情,好像夏花儿对他说多,宠隅嫁给禅让这件事情上,他也有着责任。
难道楚萧的病跟他有关系?
宠隅又是怎么说服禅让治疗楚萧的病情的呢?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未曾了解的?
想到这里,秦一懒连忙从座位上一跃而去,冲着空中小姐喊道,“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但是现在距离开机的时间很短,乘务员小姐没法安排他下来,只能劝慰道,“这位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坐好,现在没办法下机。”
然而秦一懒根本无视她的话,直接越过了她,甚至差点将空中小姐推到。
快步跑到了飞机入口,还好旋梯还未撤离,他便在工作人员的诧异和警告下,蹭蹭蹭的下了飞机。
“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秦一懒说着几乎是狂奔到打车的地方。
然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希尔顿大酒店。”着急的冲着司机说了地点,秦一懒便开始催促他,“麻烦您师傅,开快点,我有急事!”
望着秦一懒浑身的装扮,和他满脸的着急,司机调侃着说道,“先生您这么着急,难道是要去抢别人的媳妇么?”
秦一懒诧异望着司机,赫然的点了点头。
出租车司机本来调侃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想到,自己瞎说的竟然是真的。
不由得加快了油门,嘴里还在不停的安慰着秦一懒,“哥们,莫着急,我是B城的老司机了。每条路都很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的!”
说话间,师傅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秦一懒在身后焦急的望着前方,仿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心里默念着,宠隅,你一定要等着我。
我为什么不向你问清楚原因呢?
都怪我,都怪我。
在接连闯了无数个红灯后,疯狂的出租车司机,最终载着一脸焦急的秦一懒,到达了希尔顿大酒店楼下。
“哥们,祝你一切顺利!”出租车司机也是性情中人,他激动的拉着秦一懒的手,“我也曾经年轻过,但我却没有勇气去夺回本该属于我的女人。你要加油噢!”
望着陌生大哥的激情四射,秦一懒连忙伸手掏自己的口袋,去发现竟然一点现金都没带。
不觉得有些尴尬,只得给师傅交换了名片,并答应他有事一定要找他。
师傅拿起名片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着你这么熟悉,原来你竟然是秦一懒!”师傅激动的就差钻进车里拿出本子让他签名了,后来想起来秦一懒要做更重要的事,也便作罢。
“赶紧去吧,秦总!”师傅在后面激动的摆了摆手,竟然也忘记了车费的问题。
秦一懒转身迈进了希尔顿大酒店的门庭,旋转餐厅在一百一十九层,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要不然他爬楼梯上去肯定会虚脱。
童伤心和裴礼尽管早就见过穿上婚纱的宠隅,但这次还是忍耐不住又凑到了新娘的房间,来再瞄一眼大美女宠隅的惊魂之美。
童伤心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望见夏花儿,不觉得大声喊了一句,“夏花儿!”
随后才望见夏花儿旁边的那个男人,只消多看一眼,他便感觉到这二人的感觉不一般。
便直冲冲的走过去,气的说不出来话般的,指着朱子敬说到,“这个男人是谁?!”
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难道就是这个人在你肚子里下的种!”
面对童伤心的口不择言,宠隅正打算上去说上两句,却没想到竟然被朱子敬抢了先,他一把将已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夏花儿揽进自己怀里,很客气的说到,“想必这位就是之前替我照顾花儿的童少吧,久仰久仰。诚如您所说,花儿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我的。”说着,还仰头微笑着平视着童伤心的脸,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