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江小鱼身上有血迹的话,根本不用她隐瞒,傅景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她塞给医生检查。
现在看到傅景生这般自责和愧疚令江小鱼心疼不已,于是无比配合医生的检查和嘱咐,傅景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昨天她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灵力和精神均恢复到巅峰,胸口的内伤也好了,因此便委婉的向傅景生表达不再吃药的意思。
可惜被傅景生无情拒绝。
今天江小鱼再度提出,又被拒绝。
唉。
有个过分害怕你出事的男朋友也不是太好。
——江小于也不想想,当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时,那满脸的幸福与得意哟,能把人24K钛合纯金狗眼给闪瞎。
第六天,傅景行彻底醒了,医生检查,除了暂时不能下床走动外,傅景行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毕竟胸口割了一刀,下床走动把伤口绷开了就不好了。
看到傅景行没事,傅景生这才回去继续拍戏,留下江小鱼在医院照顾他。
这天,江小鱼在傅景行晚完粥时,问他:“二哥,我给你的平安符是不是被脏东西污过?”
傅景行怔了一下,随后蹙眉想了想,半晌才道:“有一次不小心落进了水里。”他虽然立刻就拾起来了,但锦袋仍然全湿了,就连里面的符也浸了一些。
后来他把它吹干后继续戴着。
毕竟上次他还看到她把符纸扔水里用。
江小鱼听后,叹气:“难怪……”
傅景行的目光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江小鱼说:“符有不同的作用,有的符能浸水,有的则不能。我给你们的平安符便是不能沾水或任何脏东西的符,一旦沾了,灵力便会慢慢消失。”
江小鱼在傅景行受伤后就一直纳闷,傅景行既然配戴着她给的平安符,就算不能完美的挡住那颗子弹,但至少也会挡住大半冲击,傅景行绝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当时她就在猜想或许是平安符出了问题,果然。
江小鱼重新掏出一用平安袋装好的平安符,递给傅景行:“这次记住了,不能碰任何东西。”
傅景行接过,轻轻应了声。
忽的想起一事,傅景行出声:“你的手机……”
江小鱼嘿嘿的拿起旁边的手机:“傅景生给我买啦。”
傅景行眉心一颤,轻点下颔,目光在江小鱼灿烂的笑容中顿了顿,最后撤开目光,找了个问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被刺杀的?”
江小鱼便把她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傅景行,她在之前也把这些事告诉了傅景生,傅景生拖人去查了巫盟。
江小鱼顺带也给傅景行科谱了一下巫盟:“这是一个以恐怖袭击为主的变态组织,里面都是一些反社会人类,时刻想着报复社会,之前美国英国发生的几起恐怖袭击就是他们搞的。”
“里面的人都是大变态,以杀人为乐,还到处宣扬‘我是为愚蠢无知的世人解脱’的理念,简直脑子有病。”
江小鱼强烈吐槽,她从包里掏出一盒彩虹糖,示意傅景行伸手,要给他倒几颗,傅景行淡淡看了她一眼,江小鱼收回手,嘟囔一声:“不吃就算了。”
她往自己嘴里塞几颗,边嚼边说:“从里维的话来说,要杀你的人应该是巫盟的人。但我想不通的是,你是怎么招惹到这个组织的人?既然这个组织从事恐怖袭击,他们要杀你也应该自己出手啊,为什么为找罗刹的杀手呢?”
傅景行目光在江小鱼不断蠕动的腮帮子上顿了顿,最后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很喜欢吃彩虹糖?”
“对啊。”江小鱼点头,接着补了一句,“唔……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吃。”
傅景行:“……”
他话锋一转:“或许和我们刚到美国那天所遇的枪袭有关。”
江小鱼‘啊’了一声,声音不自觉上扬:“为什么?”
傅景行解释:“FBI当时接手了这件案子,审理了你处理的那三个人,那三个人醒来痛快的说了持枪杀人的原因。”
“什么原因?”江小鱼有股不详的预感。
傅景行:“为了好玩,刺激。”
江小鱼:“……”这说法和做法怎么这么耳熟。
傅景行继续说:“我从FBI的人口中听说这三个人身上有巫盟的纹身,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说巫盟。”
江小鱼皱眉:“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动了那三个人,所以巫盟找上你?不对啊,那巫盟要杀也应该杀我不是。”
难道傅景行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江小鱼神色沉了下去。
傅景行看了她一眼,眉心微紧:“跟你无关,不要多想,那只是一场意外。如果没有你,那天我就已经死了。”
江小鱼‘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傅景行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江小鱼不说话,他更找不到话来说,因此病房里很快安静下来。
“二哥。”
江小鱼忽然出声,傅景行抬头看她,她说:“你放心,无论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这个仇,我必报无疑。”
*
三天过后,傅景生在美国的戏份结束,还有一段戏得回国内拍,这段戏拍完就杀青了。
原计划是戏拍完就回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回不了国,傅景生只得请假,导演什么也没说便答应了他的请假。
这个时候,傅景生还能向他请假已经表示出他的尊重以及他对这部戏的看重了。
剧组举机回国,傅景生便暂时和江小鱼留在美国,两人联手调查刺杀傅景行一事。
有了巫盟这个线头,要查下去,就方便多了。
江小鱼和傅景生先是联系上FBI,请求见枪袭事件的三位主人公,会面的过程很顺利,有时候背景确实是个好东西。
三个凶徒分开关押,他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这些罪行的时候,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清一色的不在意,毫无悔过之心。
仿佛他们那天持枪杀的不是人,而是一颗颗大萝卜。
真不敢想像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
之后江小鱼和傅景生分别见了这三个界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人,他们在看到江小鱼的第一反应几乎一模一样,激动恐惧的大呼巫女祭司之类的。
江小鱼在傅景生的翻译下才知道他们吼的是什么意思。
江小鱼当初的表现其实和能力者表现出来的能力很象,如果这三个人知道有能力者的话,他们应该会把江小鱼当成能力者,而不是什么巫女祭司。
除非——
巫盟也有能力者,只不过他们的‘能力者’并不称呼为能力者,而是称呼为其他。
且他们对江小鱼非常惊惧,这一点就有点说不通了。
江小鱼当时也只是把他们打晕了而已,并没有怎么对着他们,也没有流露出太多异于普通人的能力,按理说他们既然对当街杀人都不怕,怎么就对江小鱼怕成这样了呢。
唯一可解释的便是巫盟确实有能力者,且这些人在巫盟有极高的威信,他们乍然遇到一个有这种能力且不是巫盟的人,自是惊惧交加。
使用了一些手段,江小鱼从这三个人手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
三个人当中,那名叫萨里瓦的青年的父亲在巫盟地位较高,针对傅景行的刺杀有很大可能就是他计划的。
巫盟的人是国之厌弃的人,里面的人要是落入警察之手,便再也回不去了。
萨里瓦的父亲阿奇柏德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残忍分尸,最后带着儿子潜逃加入巫盟,成为反社会人才,并把自己儿子也教成了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