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到达的宾客全都在酒店里住了一晚,毕竟晚上的沙滩P可是很难得的,也正是因为玩了沙滩P,又闹了洞房,许多人一回到房间,洗漱完之后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宾客们都是有工作的人,第二天吃了早餐后纷纷与范思妍和janson告别,眨眼之间,人差不多走完。
只剩下江小鱼、傅景生、范思妍、janson、顾清让、李月欣以及几名助理和保镖等。
这几个晚走的人,除了新人,其他都是赖床睡过头的人。
再想着,酒店包了三天,怎么着不能浪费今天一天,于是留下来的人决定吃了午饭再走。
就在他们准备回酒店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犹如高音喇叭一样,刺穿了空气落入他们耳膜之中。
“救命——!”
这个时候,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江小鱼他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声源处。
昨天的那个红裙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她仿佛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一般,旁边好几个装饰的花瓶被她撞倒在地。
她被撞倒地,裸露的膝盖磕在碎了的花瓶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她却不管不顾爬起来往前跑,眼神惊恐,脸色煞白,那模样——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猛兽在追逐她似的。
“救命——!”
她边跑连喊,身上还是那件红裙子,只是此刻湿成一片贴在身上,高耸的胸在她奔跑的动作不停跳动,感觉下一秒就能从抹胸里蹦出似的。
所有人都发现不对,红裙子这会儿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都不像是没事的人,纵使她是演员,可这会儿又没在片场,她演个什么。
眼见着红裙子脚下一歪,整个人就要倒进碎片之中,江小鱼目光一凝,上前一把拽住红裙的手往前方一甩——握住红裙子手腕时,江小鱼被那冰冷的温度给唬得心中一跳。
这个时候顾不得讨不讨厌了,婚礼是范思妍和janson的,来参加的宾客是他俩邀请的,要是有人在这个岛上出来了事,责任在谁?
范思妍一把抓住红裙子的肩膀:“张芯蕊,镇定,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张芯蕊散乱的瞳孔在范思妍询问中凝聚,她看着眼前的众人,哆嗦着身子,眼眶开始充血,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救、救草草。”
她刚一说完,两眼一翻,整个人晕死过去。
江小鱼上前,在张芯蕊脖子后面一点,昏死过去的张芯蕊又睁开眼来。
江小鱼拎着她:“要晕先把话说清楚再晕,黄草草怎么了?为什么要救她?她在哪?”
像是忆起什么不好的事,张芯蕊浑身抑制不住的战栗:“昨晚、晚晚我们沿着沙滩走,走到情人滩,太晚了,我们觉得不安全,打算回来。可是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冒出一个男人,他把我们打晕了。”
“醒来之后,我听到有人在惨叫,那是、那是草草的声音。”说到这里,张芯蕊狠狠打了个哆嗦,“接着我感觉我脖子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醒来,就、就已经天亮,而我我泡在海滩边,然后我就跑过来……求求你们,救救草草,她肯定、肯定出事了。”
傅景生眼睛微眯:“你就这么肯定黄草草出事了?如果有人害了黄草草,为什么对方没有害你?反而还把你扔到沙滩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张芯蕊崩溃大叫,叫了两声之后,她目光像是浸了毒般盯向范思妍,“我和草草是来参加你的婚礼,我们俩遭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袭击,现在、现在草草生死不明!范思妍,如果草草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小鱼翻了个白眼,手指往她脖子上一点:“得,你丫还是给我晕过去吧。”
众人:“……”
顾清让在张芯蕊脖子上查看一番,道:“虽然她话里有隐瞒,但她脖子后面确实有重物袭击后产生的淤青,且从她神情来看,她们应该是受到绑架。至于她为什么逃出来这就不得而知了。当务之急,绑架黄草草的是什么人?黄草草现在是否还在岛上?是否……还活着。”
众人心中一沉,江小鱼找来一个工作人员问:“情人滩那里有没有监控?”
工作人员摇头。
这片沙滩分了好几个区域段,江小鱼他们所在的这个沙滩范围叫含沙湾,分三段,正常活动区域是一二段,这里都有监控。
含沙弯的第三段俗称情人滩,那里是让来渡假玩耍的情侣去玩的。
正是因为没有装监控,所以可以在那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干些自己想干的事,因此便得了情人滩这个名字。
人分两批,江小鱼和傅景生去情人滩查看,范思妍带着助理去查监控,酒店的负责人本不想答应,他认为失踪的黄草草只不过提前走了。
因为一旦他这酒店有人失踪,于他的酒店名声自然不好。
范思妍冷冷的对着负责人说:“现在抓紧时间找到了还算好,要是找不到,警察来,到时候闹得会更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负责人没办法,只得照办,而janson等人则伙同酒店工作人员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江小鱼和傅景生很快就到了情人滩。
从这里,极目眺望的话,是能看到江小鱼他们所在的酒店,只是这里周围杂草丛生,没有建筑物,看起来和前方热闹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情人滩很是荒凉,江小鱼轻哼:“能跑到这里来过二人世界的情侣都是吃饱了撑的。”
这么荒凉的地段,后面是沙,前面是海,时不时还有几颗大石头贮立,看起来跟个墓碑似的。
沙子上面很多脚印,按脚印来分,根本分不清。
江小鱼踢着沙子:“傅景生,你可是演过刑警的人,这个时候,是发挥你洞察秋水的神力的时候了。”
傅景生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突然有些想念姜豆了,怎么办?”
江小鱼:“傅景生,你当着我的面想别人,你要干啥?”
傅景生:“宝贝儿,别怕,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一个。”
江小鱼:“我怕受不起。”
傅景生失笑,狠揉她一把:“行了,别贫了,干正事。”
江小鱼:“……”到底是谁在贫?!
细细查探之后,两人便找到符合张芯蕊说的‘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打晕她们’的地点,从沙子上混乱的脚印可以分辨出脚印有三个,两小一大。
再看这个大的脚印,江小鱼沿着这个大脚印循过去,发现在临近海边没了。初步断定,当时有个男人潜在水里,在两个女人走过来后,男人从水里冒出,袭击了两个女人。
至于为什么脚印临近海边没了,应该是涨潮的时候,把边上的脚印给掩盖了。
江小鱼看着蓝得耀眼的海际,傅景生走过来,她转头问傅景生,刚要问,傅景生把手中一物朝江小鱼晃了晃。
江小鱼定睛一看:“这是……黄草草的裙子?”
傅景生点头,拉着江小鱼来到伫立在沙子上的一块石头,这里距离海边不远:“你看,石头上有一圈勒痕。”
江小鱼定睛一看,果然,满是青苔的石头上有一圈被粗绳缠绕过后的痕迹。
傅景生说:“水下的沙石我刚刚看了,没有辙印,如果是船只停靠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点痕迹。”
“但如果是轻一点的东西呢?比如……”
江小鱼和傅景生对视一眼,同时说:“充气式橡皮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