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警卫,苏俏看到露台上已经没有宫越鸣和苏茜,感觉有点沮丧。
这时,她突然感觉身后一紧,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双手缠住身体。
男人的呼吸在脖子处,热得她心跳加速。
“都看到了?”宫越鸣问,“有什么想法吗?”
苏俏吸了口气,说:“没有想法!”
“真的没有?”
苏俏说:“为什么要有想法?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军婚让我不能随便离开你,也让你不能轻易对我提离婚,不是吗?”
“所以你根本不介意我心里有别人,外面也可能养着人?”
苏俏点头:“是的,我不在乎!”
“但是你知道你的自信有多可笑吗!”
宫越鸣的手放在苏俏的心口:“人是很脆弱的生物,女人尤其脆弱。只要我的手往深处挖几厘米,你就会死!”
“然后呢?你会娶你养在心里的那个人吗?”苏俏反问,“或是再找一个如曾经的我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在她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时候把她捧上天,当她觉察到被骗的时候就踩到地,以此获得畸形的满足?”
宫越鸣意外她的回答:“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我可随时可能杀你的!”
苏俏沉默。
她心想,我已经死过一次,怎么可能怕再死一次!
宫越鸣继续问:“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这么……”
“因为我和你一样,不爱你啊!”
苏俏嘲讽地说着,转过身,踮起脚,骄傲的圈着男人的脖子:“爱只会让人痛苦,所以我选择不爱,不爱就会得到解脱。”
“你爱过谁?”宫越鸣问,“欧子凡,还是——”
“我爱过你,”她说,“曾经一度爱过,在我确定我和欧子凡不可能在一起、你给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生活的时候,我爱你。”
“现在呢?”
“现在不爱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你也不过如此。”
苏俏松开宫越鸣。
“你拥有比大部分人更多的财富和地位,你的智慧非常人能及!但在爱情面前,你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下流又庸俗!”
月光下,她如琥珀美酒般醉人,又如烈火岩浆般渗人。
宫越鸣打了个冷战,类似的颤抖发生在他在公海初次见到公子聿身边的女人的时候。
他讨厌这种感觉,名为爱情却比爱情更可怕、如黑洞般不可控不可逃的吸引力。
她是红粉美人,是绿水白骨,是让满天神佛不再高贵的魔女,爱上她会让他走下神坛失去冷静和完美,可是他……
“莫俏俏,你觉得我很庸俗吗?但是我赐给你成功!你现有的一切都是我赐给你的!没有我庸俗的赐予,你什么都不是!”
“哪又怎么样?”
苏俏反问,比现在更糟的日子她也经受过!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宫越鸣告诉自己,是时候给她一点惩罚了!
我绝对不会爱上她!
当年可以忍住,现在也一样可以忍得住!
他不知道,当一个自信的男人反复告诉自己“你可以”、“你能做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不能做到!
灵魂背叛了身体,欲望背叛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