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生是不是疯了?陆凡医治过,妙春大师不敢接手了?这陆凡又不是三大散医,何德何能?还有,之前都说好的,但因为听说自己和陆凡发生冲突,立即变脸,就不敢帮这个忙了?就算他是你亲爹,你也不用如此害怕吧?”
当回到租住之地,妻子和女儿郑佳静都上来问他情况如何。
郑雄当即将在郭家、云家两家的际遇和他们一说。
两人一听,意料之中的一致反应:“不是吧?”
郑雄叹气道:“我们之前不该先入为主,对那陆凡心存偏见。如果不是一而再地言语不敬,也不至于造成他的恼怒。尤其是佳静,当时就好像吃到火药一样,对着人啪啪啪不断攻击。稍有点脾气,都是受不不了。别遑他确有本领,就是没有本事,也受不了那样的猜忌和冷嘲热讽。想着初一见面,他说不是看病,不收任何报酬,只当是郑英朋友,前来探望小宇。人家一上门,面对我们不善时,已是退了一大步。但我们就是不死不休,非要得寸进尺。”
他心里懊悔,不禁忏悔起之前的态度。
小宇母亲也是后悔,道:“我们看到他年纪轻轻,俱生出疑心。但是细想一想,郑英对他信任有加,应该不会有多差。如果当时态度好些,就不至于眼前这样。看他当时对小宇病情的预料,每一步都精准。就最后施展长刺把小宇稳住的那种厉害手段,没有一定修为,没人敢施展。云新生说他比妙春大师,还胜出一大截,不是没有可能。”
小宇父亲疲累地坐在沙发上,说:“妙春大师的厉害,我之前和你们说过,那是钟家主和那位大集团总裁共同见识过。仅是用一盆药水作个小法术,就把一个有二十年癔妄症的女人,一次治好。手里的灵药,数不用数,每一件都是普通人没有听过的。东城区的大户人家,没几个不知‘妙春大师’。我们原计划的第二个希望就是‘妙春大师’。但是云新生说,‘妙春大师’的医术造诣远不如陆凡,如果此言是真的话,这陆凡可怕至极。”
小宇母亲道:“如果云新生说得是真的的,他和妙春大师比试过,大败妙春大师。那就算我们向他叩头道歉,也得把他重新请回来。”
看到父母说陆凡的好话,一旁郑佳静却是不高兴,说:“郭家和云新生多半是骗我们,那陆凡和我年纪差不多,吹得这么厉害,智商稍高都不会信。”
陆凡拂袖而去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她的出言不逊。另一方面,如果陆凡这么厉害,那她的错误可就大了。
“以他们那种身份,用不着说谎。而且两家都是差不多的说话,也不可能骗我们。我们带着小宇走遍大半地球,‘三大散医’没有指望请得上。如果真找到新的曙光,我们一定要紧紧攥住。”
郑佳静心底也微微后悔,当日如果不上头,也就不和陆凡出现矛盾。从一开始,陆凡态度没问题,还避让自己。当时未经证实,不应该态度如此粗鲁。其实她也隐隐觉得陆凡是有真才实学。
不说他对小宇的表现,他一开始就说明不收费用,这一条就证明不是骗子。但事已至此,她决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道:“那神秘的第四大散医和妙春大师,我们是铩羽而归。而今只剩下第三个,赛华佗。他是浙河省最有名的散医,找到他出手,小宇也有希望。他也是最后一个目标,不容失败。”
郑雄点了点头,想到云新生说因为陆凡医治过,妙春大师就不敢接手,以及郭家和云家两人听到陆凡名字后的反应,道:“赛华佗是最后一个目标,不容有失。所以我们尽量不要提及陆凡的名字。否则他像郭、云两家二样,不肯来,那就麻烦。”
“说得是。不少上层人家似乎都认识这个陆凡,妙春大师若然避讳他,赛华佗也是差不多。”
“父亲放心,赛华佗是浙河省地位最高的高级散医,经验丰富,一定会将小宇治好。”
这个时候,孙医生刚检测完小宇的状况,转了出来,听到他们的谈论。
“赛华佗此人,对于金钱和名气的胃口相当大。只要有钱,他不会顾忌那么多。”
“我已派人前去相请,只要他上门,我就给一亿酬金。”
对于高级散医,诊费给到一亿酬金,那是最顶级的价格了。
孙医生微一沉吟,老实说:“之前你们提防陆凡是骗子,应该提防错了。从这两天小宇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手段没有任何的副作用,非常神奇。此人货真价实无疑。他出手帮镇压小宇的病情,不收半分报酬,品格也难能可贵。但是赛华佗就不一样,一亿酬金确实高,但是依照他欲壑难填的作风,后面还要狮子开大口。”
“他是这样的人?”郑佳静不由讶然,在她心目中,有真材实料的高人,即使追求金钱,也有节有度,毕竟这涉及自己名声。
“据我了解,此人确实有这样的作风。”孙医生道:“昨晚,我找浙河省圈内一些朋友打听,他医术在浙河省名声最盛,但一些品行,与他高级散医的地位不相配。还有,有一事我也打听出来。郭家郭老太爷子,被他判了死刑,诊为是不治之症,只能活两个月。拿了别人一亿诊金。结果郭老爷不仅断断续续活了五六个月,最后还在第四散医起死回生。在第四散医的神奇医术下,郭老爷子回复中年人的健康体魄,年青十多岁。当时轰动了浙河省,而赛华佗亦因此灰头土脸。”
“难怪郭太轩看上去如此年轻。我看到了他,还以为他是郭泰安。可惜呐,如果能找到那个第四散医就好了!”
从孙医生描述来看,这赛华佗的医术,比第四神医差得远。
他不由咬牙切齿恨起郭太轩,这个老头子我又不得罪他,我出五千万只求那第四散医的消息,你他吗的,只字都不肯说,你怎么不死算了呢?
如果郭太轩听到他心声,一定会大叫冤枉。人家都上门了,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把人踢走,怎么怪起我来。
小宇母亲说:“不论如何,赛华佗名气不小,虽然或许不如第四散医,实力还是有的。但有一个问题,郑英和他有积怨,如果请他上门,我们郑英会不乐意。”
郑佳静道:“不乐意又如何。那是请来为小宇治病的的。难道为了她高兴,我们就不为小宇治病。”
小宇父亲斥道:“佳静,小英始终是你姑姑,不能没有礼貌。”
郑佳静低着头,不再说话。
“此事我们悄悄而行,不要让小英知道。你姑姑对我们家人的好,那是没话说。但是为了小宇的病,只能暂时瞒她一下。"
隔天,赛华佗和助手如约来到。
“郑先生,话说在前头。我赛华佗看病的规则,是把诊金先付。省得后续惹上矛盾。”
”哦。好的。赛华佗果然办理负责。“郑雄心里骂了两句,孙医生说得果然非虚,此人真是钻到钱眼里了。相对于陆凡事先说明分文不要,这人差得太多。但愿他的医术能够对得起他的价钱。
“这是一亿元,望查收。”他将一张支票放到桌上。
旁边的助手拿起来,扫一眼,放到包里:“郑先生别见怪。这是我们浙河省医业界的规矩。诊金是诊金,是辛苦费,必须先付。后续如果用到药物之时,那是另计。”
“没问题,只要先生能治犬儿,区区的药费我还付得起。”
小宇母亲心里不悦,什么医业界的规矩,就是你一人的规矩。如此索求无度,心思全钻在钱眼的医生,即使有本事,品德也令人不齿。
郑佳静因为把陆凡赶走,心里只期待赛华佗能把弟弟的病治好,说:“赛神医的医术誉满华夏,一定值这个价。有他出手,弟弟必药到病除,回复正常人的生活。”
“我师父医术天下无双,这点你就放心。”
当即几人齐齐移步到那小宇的病床前,小宇父母为他介绍起小宇的病情。
“平时只是沉睡不醒。每到正月十五,才能苏醒。这病也是怪异。”
赛华佗观察一会脸色,搭了一肥脉象,一如所说,和正常人无疑,再看心跳,同样正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掠巡到小宇头顶,看到那露出一小截的银刺,道:“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怕赛华佗知道陆凡治病的事,而生出意外,所以对于陆凡前来医治的情况,截口不提。眼下,赛华佗见到头顶的银针,郑雄只好说:“前些天,我请到一位医生,刚好遇到犬儿病发,如同疯了一般。他就用了银针之术,制止犬儿的暴唳。那位神医说了,此针只是起到镇压之用,若然有新医生医治,只须把银针拨了便是。”
“荒唐,世上哪有此等针术。拥有基本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将一枚银刺长留体内,极之伤害身体。”他皱着眉,大为不悦,说:“我怀疑此病的症状,被这枚银针干扰了。”
“先生的意思,要拨起这枚银针?那万万不可!”郑雄急促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