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受伤昏迷
“我也不想激动,不想生气,也一直在忍……可是刚刚看到他们两个生死相依的样子,我还是忍无可忍。虽然我和伊慕琛没有感情,可命运已经将我们绑在一起,我只能选择全心全意地守护我们的婚姻。”
“我明白。”苏辰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不……暂时借你靠一下?”
“不用!”元梦书扫了他的肩膀一眼,拒绝了。
短暂的依靠,她不需要。
“慕琛,可不可以帮我把窗子打开些,病房里面太闷了。”苏忆彤一脸娇弱地开口道:“窗子就在你的左手边,往旁边推一点就可以了。”
“好。”伊慕琛往左手边摸索着走了两步,将落地窗户旁边推开一些。
沁人肺腑的海风拂窗而入,窗外便是美丽的大海。
而大海这边,苏辰和元梦书挨靠在一起的背影正被一抹金黄色的夕阳笼罩着,美妙得如同明信片中的风景。
苏忆彤将目光从二人的背影上收回,迅速地扫了伊慕琛一眼,含笑道:“慕琛,我哥应该就在医院里面,他会照顾我的,你和大嫂先回去休息吧。”
“好。”伊慕琛依旧优雅地点头,拿起拐杖转身面对着苏忆彤:“那你好好休息,尽快把伤口养好。”
“没事,医生说我晚上就可以出院回别墅住了。”
“那就好。”
“咦?大嫂呢?她怎么没在这里陪着你?”苏忆彤突然想到般问道。
“她应该在病房外头,我去找找她。”伊慕琛说完,往病房门口走去。
“谢谢你的安慰,我先回去了。”元梦书对苏辰说完,从地面上站起,却在转身时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伊慕琛。
“伊太太,我把伊少交给你了。”一位护士小姐礼貌地说完,冲大伙点了一下头后,转身往医院走去。
“慕琛,你出来了?忆彤她怎么样了?”苏辰也跟着从地上站起。
伊慕琛一脸平静道:“她很好,你回去好好陪着她吧。”
苏辰点头,来回扫视了二人一眼,迈步往医院里面走去。
苏辰走后,伊慕琛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原地,墨镜下的两只眸眼,有着越烧越烈的火焰。
如果他没有失明,元梦书一定会掉头就走,可此时此刻,元梦书只能忍受着心底的情绪,上前挽过他的手臂,默然地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别墅,元梦书将伊慕琛扶到沙发上,道:“大少爷,我们可以提早回去么?”
她感觉自己来此地不是度假,而是找折磨,她现在是连多一刻都不想呆了。
“怎么?刚刚和苏少约好了?”伊慕琛冷声嘲讽。
“跟苏少有什么关系?”元梦书不解,好好的干嘛扯上苏少?
“这几天你不是一直跟苏少相处得挺融洽的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伊慕琛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转向她:“元梦书!我眼睛是瞎了,但我的心没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辰之间的事情么?”
“我和苏辰有什么事情?”元梦书盯着他拧眉问道。
“非要我说出来么?”伊慕琛不烦躁不已。
“我看你是根本说不出来吧?”元梦书愤愤道:“伊慕琛,你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来掩盖你和苏忆彤之间的事情罢了,但能不能拜托你找点靠谱的?我和苏辰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能被你抹黑成这样了。那换成是你和苏忆彤呢?你们手牵手一起找记忆,你们生死相护,情深一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伊慕琛语滞,随即冷声道:“忆彤是为了我受伤的,难道我不应该安慰一下她吗?”
“那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苏辰不可以也安慰我一下吗?”
“你终于承认你跟苏辰不一般了?”伊慕琛眉头拧紧,冷声道:“你不会是真的对他有意思吧?你想嫁给他?你想当他那两个孩子的后妈?元梦书我提醒你一句,苏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入的,苏辰也不像我是个残废,什么女人都要!”
什么女人都要?她到底是什么女人?在他心里,她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
元梦书气得咬牙,气得肚子痛。
然而,腹部的疼痛却提醒了她,她确实不是个好女人,她和别的男人同居过,她生过孩子,她现在还怀了小叔子的宝宝,谁有她烂?
“是啊,我想要嫁给他,我一心就想和他在一起。像我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有钱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你有种就放我走,大大方方地成全我们!”
“贱人!”伊慕琛气结她吼了一声。
“我就是贱,那又怎么样?有种你把我赶出去啊!你只管去找你的白富美苏忆彤吧,她才是最有资格当你妻子的女人!”元梦书回吼了他一句,转身便往卧室门口冲去。
冲出别墅,元梦书面对着眼前的浩瀚大海,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
源源不断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随便找了个方向便迈步而去。
片刻之后,她将脚步刹在海崖边上,发现自己居然走到度假村的小码头来了。她想了不想,便一脚踏入了通往情人岛的渡轮。
因为是下午的最后一班渡轮,船仓里面游客不算多,元梦书兀自坐在角落里哭得一踏糊涂。
和伊慕琛结婚这么久,她很少哭得这么伤心,果然是情到浓时才能真正伤透心田啊!
她真的对伊慕琛产生感情了吗?所以才会那么在意他和苏忆彤的一举一动?
虽然昨天下午她跟伊慕琛到一回情人岛,可这会正伤心难过,也顾不得寻找方向,顺着小路往岛内走去,仿佛只有一直走,就能摆脱这一切的伤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串串的锁片,属于伊慕琛和苏忆彤的锁片就在她眼前,那清晰的‘忆彤’二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愤愤地从台阶下方拾起一块大石,一下一下地砸在那锁片上,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将它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