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年单手支着下颚,寡凉的眼神往他那一瞟:“你有意见吗?”
秦瑞哑然。
他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对伊小姐不公平。
伊素婉注意到,薄修年似乎是有意远离自己一样,加上又听盯梢的人说薄修年亲自去哈比亚接简璐回来,两人还一同住在薄家,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说不追究,可还是让人暗中害死她堂侄子,冷漠可怕的让人心寒。
伊家男丁本来就少,独生子的死让她堂哥崩溃,伊万山也是大发雷霆,似乎比她还不能忍受薄修年这种手段,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做的隐晦,又找不到证据。
伊万山拍着桌子,骂了不止一次:“早知道他狼心狗肺,我就不该把他扶持上位!”
伊素婉不语。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先前被简璐的归来冲昏头脑,也不至于找人去绑架两个小孩,也是没想到薄修年居然这么护小家伙,甚至不惜给她这样的教训。
看着盯梢人发来的照片,伊素婉眼神一沉,万分不甘的给简璐拨去电话。
“简璐,我们需要谈谈。”
上午十点,左岸塞纳咖啡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伊素婉提前到达咖啡馆,坐在幽静的角落,等了约莫十分钟,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高挑靓丽,带着墨镜的简璐走了进来。
咖啡馆的侍者带着简璐往角落这边走来。
简璐在伊素婉对面优雅落座,点了一杯咖啡后,才伸手撩了撩耳畔的发,目光放在伊素婉身上,绯红的唇微微扬起:“好久不见,伊小姐似乎气色不好。”
她穿着薄薄的米色一字肩针织连衣裙,纤细手臂上点点未消除的吻痕让伊素婉眼眸一暗,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觉紧了几分,似是嫉妒又是恼恨,不过这眼神也转瞬即逝。
伊素婉直接开门见山,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璐,话我也不多说,你这样纠缠薄修年有意思么?维森特尔这么器重你,在哈比亚呆着过好日不好吗?”
听完,简璐只觉得好笑:“伊小姐,这是我男人,我跟他在一起可不叫纠缠。维森特尔器不器重我好像也不关你的事吧,你真是操心的太多了。”
“他不是你男人,你别乱说话!”伊素婉冷厉的眼狠狠瞪着简璐,向她强调:“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得到的你该清楚,而起我是他的未婚妻,清除他身边的女人是义务。”
简璐呵了一声,不屑之极。
这女人可真敢说得出口,她父亲自己想当总统不成,在向老的示意下才不得不假情假意的帮帮薄修年,什么叫她父亲扶持上位的,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伊素婉,你要是有眼睛,就应该知道以前的薄修年是怎样的。”简璐冷笑,“以前从商的他叱咤风云,独揽一方大权,你以为身份地位比总统低?”
“别以为你们伊家的那点事没人知道,薄修年对你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看在你的份上,不过以后不会,我的男人,凭什么要帮其他女人?”
简璐说话毫不留情,让伊素婉身子逐渐凉了下来。
什么时候,这个当初只敢卑微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如今却能跟她叫嚣,抢她的男人?
是自己变懦弱了吗?
此次会见,两人谈崩,简璐没等咖啡送上来就走了。
她推门出去的瞬间,伊素婉终于是绷不住,狠狠将咖啡挥倒在地上,以此来代替那未出口的愤怒尖叫,指甲几乎在红木桌子上划出道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