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笑的得意,摊手耸肩,“你听见了,她不想见你。”忽然又笑着凑近,语气下流,“但是如果你伺候伺候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帮你说几句好话。”
“凭你?”凌浅沫几乎不正眼看他,只是对着里面轻声说了一句,“夏雪樱,你真的确定不见我?”
她也不急,语速缓慢,用手指爬梳了一下头发,“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让我去跟别人聊。”
“你威胁我?!”病房里,传来一声有些激动,却明显虚弱的惊呼。
凌浅沫很干脆的承认,“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你……”
听出她的声音已经有些犹豫了,夏晟赶紧开口,“我妹刚被捅了一刀,才做完手术没多久,身体不方便。”
“是被捅了一刀,还是捅了自己一刀?这话,我想还需要好好说清楚。”凌浅沫笑的无害,甚至眨了眨眼睛,“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问过医生了,她的伤不在要害,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你……”
“哥,让她进来吧。”就像她捏着凌浅沫一些死穴一样,凌浅沫同样知道掐她的要害。
凌浅沫今天,夏雪樱表示想单独跟她谈,所以夏晟就算再不乐意,到底还是关门出去了。
只是临走补了一句,“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好似她要动手欺负夏雪樱一样。
门被关上的瞬间,夏雪樱直白出口,“我还以为,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你会离开他才对。没想到,你不但留下来,现在还为了他来见我。凌浅沫,你以前说的话,都喂狗了吗?”
她以前说过,此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插足和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所以当知道她和向恒在一起之后,凌浅沫放手放的十分干脆。
就算后来和他在一起,那也是他们分手在先,而且夏雪樱出国,表示永不再回来。
但是现在,她分明知道了夏雪樱和叶梓安的关系,还能如此淡定的留在他身边,为他奔走。
是爱惨了他,还是这些话不过是随口说说,亦或是当年的向恒不值得她如此?!
凌浅沫看都没看她一眼,兀自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轻描淡写,“所以,你其实是故意的。”
那天在会所门口,她记得夏雪樱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只是仓促的一眼,却足够她看清楚她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是又怎么样?”夏雪樱脸色惨白,但神情却是得意又傲慢,“我是不是故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是什么?”
凌浅沫嗤笑,“在我面前,你倒是坦诚。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长进一点。没想到,你还是只会挑拨离间。”
“对付你,招数不用太多,管用就好了。”似是笃定了她一定会受影响,夏雪樱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看,你现在不是就出现在这里了吗?”
“我来的目的,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她话里的淡定,被夏雪樱解读为是在强撑,“哦,是吗?那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看,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霍安深爱你吗?”凌浅沫突然一句,不咸不淡反问,“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你,上演一出强暴戏吗。夏雪樱,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夏雪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然而凌浅沫却不想再看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你与虎谋皮,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别目的没达到,发而被老虎吃的骨头都不剩。”
***
等凌浅沫从医院出来,又去超市转了一圈回家,正好看见木晴子和叶梓安站在家门口。
看到她回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新鲜丰富的食材,木晴子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
丈夫被关在警局,她居然还有心情逛街买菜做饭,不可谓不心大。
“你们回来了,正好。”凌浅沫拿钥匙开了门,换了鞋之后拎着袋子去厨房放好,出来之后找了围裙系在腰上,“木律师,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把学长也叫来,谢谢你们的帮忙。”
“不用了,事情还没真正结束,顾北他们还在等我呢。”木晴子勉强笑了一下,扫了叶梓安一眼,“你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叶梓安说着,转身进了卧室,一个眼神都没给凌浅沫。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脸上神色不变,只是伸手拉住了准备离开的人,“就留下来吃饭吧,我给学长打过电话了。要是顾北他们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叫来。我买了很多菜,在家里吃比外面可口,而且你们谈事情也更方便。”
“没关系,梓安精神不会很好,让他休息一晚再说吧。”
“那好吧,你要走,我也不留你……”
正在这时,卧室里传来声音,“凌浅沫,帮我拿一下衣服,我忘了。”
“好!”这还是第一次,男人用正常语调,喊她的全名。
凌浅沫朝卧室走,开门之际又忽然回头,“学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然后开门,在衣柜里拿了换洗衣服,走过去敲浴室的门,“叶梓安,衣服准备好了。”
门打开,她把衣服递进去,男人却没有伸手来接。
无奈,她只能挤身进去。
原本只想放下衣服就走,结果转身的时候,一只带着湿气的手伸过来,抓了她的手臂往后一拖。
猝不及防,跌入了男人湿漉漉,还带着沐浴乳清香的怀抱里。
衣服瞬间被水流打湿,贴在身上,凌浅沫挣扎一下,换来的是男人更用力的钳制。
“你老公被人扣在警察局,你还有心思买菜做饭。凌浅沫,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嗯?”
原来,是为了这个。
湿衣服贴在身上,总归是不太舒服,凌浅沫挣扎了一下,“难道你一天回不来,我就该不吃不喝的等你一天吗?我以为身为老公,应该舍不得让自己的老婆饿着才对。”
“呵,”男人轻笑出声,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她曲线毕露的身体上游走,“那么作为老婆,自己老公饿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