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就是个霸道又不讲道理的暴君(1 / 1)

叶梓安摇下车窗,把车钥匙扔出去,“开车。”

转头,温柔的替凌浅沫擦眼泪,“好了,别哭了,我错了,不该欺负你。别哭了,再哭,眼睛要坏了。”

可是女人在这一刻,分明化成了水,眼泪怎么都擦不完。

代驾汗,感情就是小两口吵架闹别扭啊。

于是捡起地上的钥匙发动车子,顺手把前面的纸巾递给叶梓安,“哥们儿,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叶梓安接过纸巾盒,冷淡的眼神瞄过去。

瞎?没看见他在哄?!

柔软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凌浅沫想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哭完一样。

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男人不由得心疼起来,指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是你惹我在先,那么厚一本素描,张张都是画的向恒,偏你还口口声声要跟我协议结婚,我能不气?”叶梓安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浅浅,我是男人,我也会吃醋。”

他会吃醋?!

凌浅沫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睁着湿漉漉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温柔而英俊的男人。

他大约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耗在她身上了吧,给她擦眼泪,还给她解释。

她渐渐止住了眼泪,迷蒙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又不爱我,怎么会吃醋。”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娶个满心满眼藏着个前男友的女人,会不膈应?”

凌浅沫小小声的辩驳,“我没有。”

或许以前有,但是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换成了他,他有什么好膈应的。

可即使是喝醉了,什么醉话都说了一遍,这些话还是被她当成了心底最大的秘密,藏得密不透风。

“把画着前男友的画册精心保存,还说没有?”男人的嗓音重了一些。

凌浅沫扁了扁嘴,叶梓安直觉不好,果然,就看见她控诉般的指着他,又开始嘤嘤的啜泣,“你凶我,你又欺负我……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欺负我……”

“你再哭,信不信我让给你换个方式哭个够。”

男人失去所有耐心,开始恐吓。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试图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

“我不就藏了前男友的画册吗,怎么了,你拿前女友的生日做密码我说什么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就是个暴君,霸道又不讲道理的暴君。”

“我是暴君,你是什么?”

“我是把自己卖给暴君的狐狸精……可是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卖给你好吃亏……”

又是暴君,又是狐狸精的,安排的代驾司机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后视镜给了叶梓安一个眼神,“哥们儿,你这女朋友可真有意思。”

“你觉得喝醉了无理取闹的女人很有意思?”叶梓安不咸不淡的看过去。

代驾司机立刻闭嘴,专心开车。

凌浅沫又吧嗒吧嗒哭了一会儿,哭的都打嗝了才被迫停下来。

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叶梓安,委委屈屈的小声,“头疼。”

“活该!”叶梓安冷冷吐槽一句,不过手却已经伸过去,把她放平躺在自己腿上,手指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太阳穴。

默了片刻,冷声一句,“敢让我叶梓安这么伺候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然,女人已经舒服的在他腿上睡着了。

***

凌浅沫一睁眼,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第一反应就是伸手伸腿。

然后,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男人就被踹下了床。

“啊!!!!”迟来的尖叫,带着被吓到了的慌乱无措。

却并非是因为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男人,而是她刚刚才反应过来,这个被她踹下床的男人是谁。

凌浅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转身想跑。

下一秒,脚踝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扑。

咚!

摔进了男人怀里,旋即被有力的胳膊圈住。

“昨晚上仗着醉酒勾引我,一大早起来又对我投怀送抱。浅浅,你是在试探我是不是柳下惠?”

闷闷的声音,从男人的胸腔里发出来,带着一种暗沉的嘶哑,暧昧得让凌浅沫无地自容。

昨晚她虽然喝醉了,却并非是全无记忆,此时被他挑起,那些被尘封了的记忆一点一点爬出来,在眼前走马灯一样幕幕闪过,叫她越发恨不得刨出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没有说谎,她昨晚真的是勾引了他。

水蛇一样的缠着他,说既然买卖谈不成,那她就不能吃亏,要把被他睡了的全部睡回来。

女人的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

叶梓安觉得,她约莫已经全部想起来了,于是手不规矩的沿着她的衣摆伸进去。

“既然现在清醒了,那咱们可以把昨晚没睡的部分给补上。”

凌浅沫,“……”

“还有,”男人施施然又补了一句,“加上刚才被你一脚踹下床的仇,一并清算。”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翻身也在地上,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呼吸被掐断,凌浅沫的眉头几乎拧成了麻绳,“叶梓安……”

“嗯?”

“你刷牙了吗?”

男人亲吻的动作一下子停住,眉目里染了一丝冷淡,“不刷牙还不给亲了?”

刷了牙她也不想好吗。

她怔了怔,然后在男人火热的目光下,点头。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找个借口把身上的男人打发了,刷牙……好吧,虽然很烂,但也是眼下能有的唯一理由了。

叶梓安果然从她身上离开,背对着她,带着一身冷气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水声。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凌浅沫几乎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逃之夭夭。

等叶梓安从浴室出来,不出意外,卧室早已空空如也。

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那女人现在肯定也已经不在家了。

逃?

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叶梓安换了衣服,打领带的时候,忽然对着镜子勾出一抹邪魅笑容。

比起让那个女人不情不愿的来自己公司,他觉得或许他亲自杀过去,更能让她……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