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
有谁会想到俩人曾经有多好?
他出现在她的每一次家长会上,每天的放学路上。
如今……
“我拼尽全力针扎,也只是为了摆脱你。如果不是有求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羞辱我?”
她很清楚祁薄能在自己未婚妻的面前袖手旁观,现在与祁湛同流合污的羞辱自己也不必惊讶。只是心里的悲凉怎么压也压不住,她装的再若无其事,还是熬不住。
此情此景好像离她特别远特别远,远到她快看不清他的脸。
这就是五年距离。
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无论别人怎么嘲讽怎么羞辱都可以无动于衷,唯独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让她通体发寒,鲜血淋淋。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祁湛将两名保镖推开,一脚踩到欧阳陌的背上。生生将她踩爬在地上。“就羞辱你了怎么着?”
对付两个保镖力有不足,对付祁湛还是略有胜算的。
妈.的,又是祁湛。
欧阳陌一个侧翻,就地一滚就脱离了祁湛的控制。
祁湛一时不备,被欧阳陌得逞,还上了当。
欧阳陌脱身时,就地一扫,将祁湛扫翻在地。
一切发生在电闪雷鸣间。
在落地时,祁湛本能的想要抓住离自己最的祁薄稳住身形。不想,就在快抓住祁薄时,他朝另一边侧了侧身。
狠狠的摔倒后,祁湛更是气得脸都绿了。
“你们去,把她捉住,老子今天不弄死她。”
谁想,祁薄身旁的两名保镖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连眼神都没有给祁湛一个。祁湛蹙着眉,更是不悦。
“聋啦?”
祁湛才吼完,两名保镖率先控制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祁湛蹙眉,莫名其妙的瞪俩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捉我?”
这时,祁薄走到欧阳陌的面前。大手结实的拉住她的手臂,一个猛拽。
“啊——”
身子不稳,她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顿感不适,我先走了。”说完,力道更是加深,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就这样半抱着欧阳陌的身子,快速的离开包间。人群立马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谁敢拦他祁薄的路,他可不是个喜欢玩表面功夫的人物,他的背景惊人的雄厚。
穿过祁湛的身边,祁薄的目光丝毫没有偏差。祁湛望着他的背影,和他怀里极力反抗扭动的女人。目光骤然加深,里面是恐惧与害怕。
先是惊讶,他刚才明明在羞辱她。但现在反过来,从进门时他的脸就过于平静,祁薄的目光一瞬都没有从她身上挪去。
看着她被自己抚摸,戏弄,羞辱,打骂。
看似平静的脸上,目光更是寒气逼人。
想着,祁湛脸色惨白。
被两名保镖控制住的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你放开我!好痛!放手啊!”欧阳陌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肩头被他掌中的力最捏的通红。
祁薄不语,又加重了力道,把欧阳陌反搞的身体搂紧了。一路直到V吧的大门口。
欧阳陌受够了。
“放手放手!”两只手开始拍打,但仿佛起不到作用。
突然,祁薄停下,但并未看她。
欧阳陌楞了一下,感觉到不妙,也就收起了声。
他在生气?
多可笑啊,被打被骂,被羞辱的人是她吧。
他冷眼旁观,至之不理任由别人为非作歹,更应该生气难过的是她吧。他凭什么?为什么?
祁薄把手放开,缓慢的转过身来。
“我实在不明白,实在搞不懂。”语气沙哑,眸色深邃。他突然朝她压了过来,她本能想退,却又固执的梗着脖子不动。
她的这个硬脾气很是让人讨厌。
祁薄用力一推,直接将她副到门口的柱子上。
整个视线里被他填满,她惊愕的偏开头去不看他。她的行为令他非常的不满,粗暴的将她的脸搬正。祁薄的眼神里深到不可思议,里面有丝的愠怒,跳跃着没有发出来。
“你不懂什么?”她冷笑的问。
看着她的眼神,危险的回道:“我不懂到底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
“你不想?别以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的找上我,爬上我的床。”俊美的脸逼视着她。“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说着,他直指头顶的‘V吧’二字。“你可是我祁薄的情妇——情妇。”
欧阳陌脑袋一空。
曾经是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现在是他见不光的情妇。
“不就是救欧阳正楷吗?明天到霍氏来。”
一把拉住她的手,继续刚才的戏码。
强拉出门口,靠在车门边的方凯见人出来。心中一愣,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偏头一看,身后跟的欧阳小姐挣扎的扭打着。
“祁总。”方凯丢掉手中的烟,站直了身子。
祁薄也不看他,直接拉开了车门,将欧阳陌塞了进去。
“送回去。”
冷冷命令,眼神也不看车中的女人。
看了眼强塞进车里的欧阳陌,方凯好心的问:“祁总,那您呢?”
方凯刚问完,心情不爽的祁薄凌厉的扫了他一眼。方凯一骇,大气不敢喘,立马服从命令的关欧阳陌离开。
……
这时,V吧里祁湛不情不愿的被两名彪型大汉夹击着推了出来。
来到祁薄的面前,两人大力的将祁湛按到地上。
“哥。”祁湛跪在地上,仰望着祁薄。显然,还有些不明所以。
祁薄喜怒难辩,居高临下的睥视着他。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
祁湛害怕到了极点,往日的风采荡然无存,伟岸的身子筛糠似的抖。“哥,我还不是为你报仇,要不是她欧阳陌,哥你也不会坐了五年的冤枉牢啊。大伯跟婶婶也不会为此离婚,闹得妻离子散的下场。我就是看不惯她,所以想给她点教训。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次不敢自作主张了。”
祁薄理也没有理他,伸出右手来,身后有心领神会的人员递上一双白色的手套。夜晚的穿堂风吹动他的墨发,在他明灭不定的眼睛上方投一抹暗影。他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神情很是冷酷。
他在祁湛的面前蹲下,低声道:“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祁湛大骇,俊脸惨白。他扯着祁薄的衣服,拼命的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祁薄无情的扯开他的手,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又问了一次:“知道错哪儿了吗?”
“错、错、我错在、错在不该打她。”
祁薄唔了声,又问:“还有呢?”
“还有?”祁湛一时吓傻了,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
祁薄看着他呆傻的样子,寒着脸说:“拿来。”这时,又有人递上一把刀。他将刀在祁湛的脸上比画了两下,慢条斯理的说:“你错在不该动我祁薄的女人。哈,你打她。我连摸一下都怕手重了,你既然打了她。怎么办?我生气的时候后果很严重。”“我现在非常生气。这刀,我该割在哪儿呢?”随着尾音,是祁湛惊呼声。
握在祁薄手上的刀刃上有血滴落。
他的动作太快,都没有看清怎么动手的,祁湛已经痛嚎在地。
只见他白皙的俊脸裂开一道深见骨的刀口,鲜血如注的涌出。
祁薄将刀在祁湛的白衬衫上擦了擦,说:“别再惹我生气。”说完,将刀递给身后的人。“你们几个把他送回祁家,要是问起来,就直说。”
“是,祁总。”
两人手脚麻利的将祁湛从地上扯了起来,这时,他的司机才敢从远处走过来帮忙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