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主人要见你(1)(1 / 1)

第634章 主人要见你(1)

是故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万里之遥。

容景垣面色凝重,闹不明白苏婉为何突然气急,也不去多想。横竖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别去猜。

有时候,不单单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思也是海底针。

苏婉一言不发的回到红坊,掌柜急忙上前,“东家,出事了,咱们的货在月氏被人扣下了。”

“什么?”苏婉愕然。

玉弦急了,“怎么好端端的,货物会被扣?那些货物,是月氏大商户定下的,不可能有差错。”

苏婉蹙眉,这会子无心儿女情长,要知道这笔货物可不是小数目,“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大商户那头反馈过来的消息,说是货物到了月氏边境,突然就被扣住了。具体原因委实不知情!如今他拿不到货物,势必不会付给咱们余款。东家,这笔货物价值不菲,若是被扣住,咱们可就亏大本了。”

对于这点,苏婉是承认的。

红坊在南抚镇这边投入,本来就属于冒险经营,如果在折上这么一笔,只怕对红坊的生意都会有影响。如果一直放任下去,不去找原因,所以苏婉当下便决定,亲自去一趟月氏边境。南抚镇本就与月氏毗邻,是故要过去也很简单。

如今大祁与月氏议和,两国互通贸易,是故要去月氏也不算什么难事。

路程也不算太远,明儿一早出发,约莫晌午就能到了。

问清楚了状况,苏婉便不再多想容景垣,这些事本就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吧!那个榆木疙瘩,什么时候开窍还不知道,她总得把自己的营生家伙给继续下去。否则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谈什么儿女私情。

玉弦轻叹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又白白浪费了。这一次去月氏,还不知得耗上几日。可月氏之行,又不得不去。她就想不明白了,主子把话都说得这样明显,那沐王殿下,怎么就这般缺心眼呢?

孟麟见到容景垣第一句话,也是如此,“果然缺心眼!”

容景垣不愿理睬,继续捶打着铁器,“你一个好好的相府公子,不留在京城享清福,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只为了埋汰我?赶紧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额头上的汗珠子沿着脸颊徐徐而下,“我已经不是沐王,如今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你。”

闻言,秋朝扶着孟麟坐在一旁,孟麟坐下的时候,小心的挺直了腰肢。嘴角抽了两下,他扶着腰坐定,脸上浮现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见状,容景垣放下手中的锤子,蹙眉打量着眼前的孟麟,“怎么看上去像怀了身孕似的?堂堂七尺男儿,何时变得这般柔弱。”

这不说还好,容景垣一开口,孟麟当下愠色,“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能这样吗?真是狗咬吕洞宾,没有半点良心。”

容景垣自然是一头雾水,“关我什么事?”

孟麟刚想争辩,转念一想,“罢了罢了,不与你说这些废话。不过我还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勾搭了齐王府的人,还是苏家那位二小姐。啧啧啧,真是了不得。平素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这厮还有这般撩人的好功夫?何时能传授一二,我这府中也正缺一位少夫人呢!”

“少在这里冷嘲热讽。”容景垣夜里还闷着气,哪里由得孟麟胡言乱语,“什么是勾搭,不过是数面之缘,谁知道--”

“老实交代,你碰人家没有?”孟麟压低声音问。

容景垣不吭声,一记又一记狠狠捶打着剑面。

孟麟蹙眉,“沾上了?”

容景垣还是不做声。

心里有了底,孟麟轻叹一声,“完了完了,这苏家的女子可就是狗皮膏药啊!你瞧恭亲王府那位,当年可是绞尽脑汁要嫁给恭王殿下,不惜悔婚齐王,最后也没落得好。但即便如此,也不死心,如今还弄大了肚子,还真是有点本事。”

“苏二小姐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容景垣接触过苏婉,实在没发觉苏婉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似乎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有原则。这样的女子,跟苏离是不一样的。

但说到不择手段,容景垣稍稍犹豫了一下。林子里那件事,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石头上的血迹--还有--如果是刻意为之,那么他就没什么可说。也许连最后的愧疚,都不必浪费。

“在想什么?”孟麟问。

“没什么。”容景垣道,“你说你遇见了一个白衣女子,武功奇高?”

“何止武功奇高,脾气还特别臭。”可不是?一言不合就把人推下马背,这脾气算是女子中的翘楚了。

容景垣蹙眉望着他,“你身上的伤,也是她弄的?”

在自己那么多高手随侍的保护中,还输给一个女人,孟麟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想了想便道,“就凭她,也能伤我吗?我这是为了来看你,一路颠簸,被马车颠的!”

容景垣笑得凉凉的,“原来如此。”

“我说,你能不能别拿这种表情看我?太假!装也装得像一点。”孟麟嗤鼻,徐徐起身,扶着腰朝容景垣走去,“你还真的在这里铸剑打铁?”

“我看上去,是在开玩笑吗?”容景垣反问。

孟麟长长吐出一口气,“大材小用。”

“只要用在刀刃上,就不算大材小用。”容景垣一次又一次的锤炼剑身,“一柄好剑的铸就,需要这么多重工艺,少一道都不行。锤炼的力度,少一分亦不可。”他望着孟麟,“我在这里很好,你赶紧回去吧!不要因为我,连累了你。”

“你连累我还少吗?”孟麟嘴角微微一抽,疼着呢!摔了两次马背,能不腰酸背痛吗?没摔出个脑部问题,已经是幸运了。

容景垣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该回去。我是罪人,你是朝廷命官之子,以前还可以来往。如今,身份有别,我的存在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不管是你还是四哥!”

孟麟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换了话锋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死脑筋!人家姑娘为什么从京城一路追到南抚镇,你还在怀疑人家别有居心。我问你,如果一个女子连死都不怕,更不怕连累,不惜假死逃离,只愿追随你的脚步,是因为什么?因为人家姑娘喜欢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