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十五月圆相亲夜(1)(1 / 1)

第612章 十五月圆相亲夜(1)

“然则有些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他无奈的望着她,握住她的手沿着腹肌缓缓而下,“他想你想得发疯,可否一诉衷肠?”

她蹙眉,“今日歇业,客官可改日再来。”拽过被子,合上眸子,安然就寝。

容盈轻叹:你赢了。

虽然容盈难以一亲芳泽,可终究还是上了妻子的床榻。

奈何明恒却抱着被褥站在门外良久,无奈的叩着房门,“如意?今儿个不碰你,容我进去歇着吧!”

如意坐在桌案前,双手托腮,盯着眼前的明灭不定的烛火出神。

外头,明恒还在叩门,“明夫人--为夫知道错了,能否求原谅?”

如意撇撇嘴,仍旧不作声。

“明夫人--”明恒道,“明儿个是中秋,是咱们成亲以来第一个团圆佳节。我与世子告假,陪你花街同游,明夫人--”

如意蹙眉,突然一剪子就将烛心剪了个干净,屋子里瞬时一片漆黑。

明恒嘴角直抽抽,他着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如意不快。不过世子说,男女之事当克制,是故明恒也做了反思。吃晚饭的时候就瞧见了如意的眼下乌青,寻思着果然是自己的错。

可没想到,吃晚饭如意便关上了房门,还将被褥丢出来,让他自己睡舒服。

换做以前倒也罢了,独自一人惯了。可现在有了妻子,还得一个人睡,明恒觉得自己必定会失眠。尤其是放自己的女人一个人睡,万一做噩梦该怎么办?

“你平素总爱蹬被子,我若不在你会着凉。”世子说了,女人都耳根子软,多提旧事多说好话,什么难关都能过,“你若是夜里发梦,我不在你身边,你是否会吓着?如意,我陪着你,什么都不做,可好?就看着你便是!”

门,开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碰。”如意挑眉看他。

明恒若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是是。”

歇下安枕时,明恒还是习惯性的将她揽入怀中,如意从枕头下取出荷包,“喏,给你。”

明恒微怔,“是什么?”

“看你原来的荷包旧了,就给你重新做了一个。里头--”她顿了顿,“放了一张平安符,你必得时刻带在身上,别弄丢了。”

明恒欣喜,“你亲手做的?”

“本来昨儿个就想给你,谁知给忘了。今儿个--”她抿唇望着他,“想起来的时候你又走了,我便去了恭亲王府,打算给你。”说到这儿,明恒也不是傻子,当下盯着她良久不语。

如意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等着他给予的答复。

明恒吻上她微微噘起的唇,“傻瓜,除了你,谁都无法成为我的软肋。以后有话,可以直接问我。”

“成亲之初,师父教导过,若要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得心无旁骛,就得两厢赤诚。以前我总觉得你跟暗香、暗香--反正后来师父说了我一顿,我便也明白了。不管你跟暗香有没有事,最后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如意缩在他怀里,“我没怀疑你,我只是看到有别的女人跟你那样亲密,心里不舒服。”

“她拿你威胁我。”明恒直言不讳,如意都把前提说清楚了,他自然不敢隐瞒。自家小娇妻是经商小能手,在林慕白的调教下越发贼精。他若还有隐瞒,只怕待会就得打地铺。

如意陡然凝眉,“她敢!”

“可是我怕!”明恒抱紧了她,“你知不知那一次你险些殒命,我恨不能生死相随。如今你就在我跟前,我还得让你与我白首偕老,哪敢冒险。”

“你放心,还没给你生儿育女,我哪儿舍得折在她手上。何况,你瞧瞧我!”她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面颊上,“你家夫人,就这么没用。我虽然没你那么本事,可好歹也能保护自己吧!你放心,我一定护得住自己,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明恒轻叹一声,“你可以依靠我,不需要跟侧妃一样。”

“这不是靠着吗?”她合上眼眸,“说好的,不许碰我。”

他认真的点头,“一定。”

说好的一定,可抱着她就有了反应,这一夜注定是煎熬。然则煎熬又能怎样?男人大丈夫,说话得算话。说不碰就不碰--实在忍不住,再求媳妇宽容。

好歹熬了一夜,如意才算信了明恒的诚意。

于是乎第二天,明恒顶着眼下乌青回到恭亲王府。夜里半睡半醒的,佳人在怀,如何成眠?

今儿个是八月十五,京城内外好一片繁盛之景。到了夜里花灯亮起,会愈发迷人眼。

苏婉远在南抚镇,玉弦已经开始张罗着做“胡饼……”南抚镇地处偏僻,不似京城方便。一概备料,皆有所差缺,不过能做个胡饼已经很好。

玉弦虽然吃得多,好在会做的也多。

瞧着案上圆圆的胡饼,新鲜出炉,香气撩人,苏婉面色微恙。

“主子这是念着五爷吗?”整天沐王沐王的,自然不太方便,还不如说是五爷来得巧妙。

“他一人背井离乡的。”苏婉轻叹一声,见玉弦用油纸包,将一个个胡饼包裹起来,用细绳系上,而后小心翼翼的放进食盒内。见状,苏婉轻笑,“你这丫头!”

“主子,咱给五爷送去吧!”玉弦笑了笑,“奴婢早就让白姑娘探听过,说是感念天恩,故而兵器厂休息一日。奴婢想着,估计是五爷身份特殊,兵器厂也不敢太过苛待。”

“五爷跟四爷的关系较为亲厚,四爷如今被褫夺了亲王位份,可恭王还是恭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来日还是有机会一争皇储。”苏婉眸色微凝,接过玉弦手中的食盒,“成败未分,谁敢轻易下赌注。”

玉弦点头,“还是主子看得清明。”

“不是看得清明,而是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苏婉站在马车跟前,可撩起车帘的手却在下一刻停在半空。

“主子怎么了?”玉弦蹙眉,“赶紧走吧!”

苏婉放下手,捏紧了手中的食盒,“我--我该如何面对他?”见了面,容景垣难免要提及那一夜的事情。可那一夜的疯狂,至今让苏婉心有余悸。容景垣是这样的刚正不阿之人,若告诉他真相,也不知他会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