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好戏开始
四个人找了地方吃了饭,又在街上闲逛了逛,乔云溪看了看天色,这才说道:“行了,好戏即将开场,咱们这就走吧。”
“去哪儿?”步惊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不是说了?去看戏啊。”乔云溪神神秘秘的说道。
此时,被困住的季夫人心中越来越焦急起来,她不知道把自己囚禁在此地的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谁知道对方存的是什么心思?万一……这饭菜中有毒呢?
她不吃饭,其它的人也不勉强她,只是在门口守着,那样子摆明了就是你爱吃不吃,爱怎么的怎么的,只要别死了、别跑了就行。
季夫人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她问了几次,门口守着的人却始终抿着嘴唇,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更别提说话了。
几次三番下来,她更加坐立不安,眼看天色就黑了下来,自己出来这么久,府中的人会怎么想?季俊尚会怎么以为?
她想着成子轩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成了没有,别到时候那边的事儿成了,自己却回不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冲到窗边看了看,却看不到什么,她被关在一个独立的小院,根本无法看到院外的情景,好像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一个人影闪进了院中,又对守门的护卫说了几句。
那守门的木头护卫推门进来,对季夫人说道:“走吧。”
季夫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去哪儿?”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走吧。”那守卫不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把刚才的又重复了一次。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季夫人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真的要抓狂了,她抓起一个杯子来狠狠的掷了出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来我干什么?”
茶杯“啪”的一声落地,摔了个粉碎,里面剩余的茶水四溅,几片茶叶掉在水里,软趴趴的在青石砖面上,毫无生气。
那守卫眉梢都没有动一下,那张脸上的神情如万年不动,依旧说道:“走吧。”
季夫人紧紧的提着的那一口气,被这个守卫的反应给彻底的击溃,她的身子一软,软软的靠在了身后的桌子边缘,喘着气看着守卫,如一条濒死的鱼。
可是,任由她怎么撒泼耍赖,对方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是那两个字,那副神情。
季夫人最终放弃,挪着步子向前走去,由守卫引着,出了小院,穿过一条条小路,走到另一个院中,那守卫在一个石狮子的头上拍了拍,那石狮子突然往右一动,墙上出现一个窄窄的门洞,只够容下一个人通过。
看着那个黑洞洞的门,季夫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感觉那个洞口如同一张巨口,阴森森的獠牙隐藏其中,只等待着她慢步走进,血光四溅。
“走吧。”身边的守卫又催促道。
“我不!”季夫人看着那洞口,实在鼓不起勇气走进去,这种未知的恐惧实在是让她将近崩溃,“我不要进去!你们是要杀了我!”
她的话音一落,那守卫手中的寒芒一闪,一把锃亮的匕首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指间,他的目光比那匕首的寒光还要亮,他看着她,淡淡说道:“要么进,要么死,你选择一下。不过,要快一些,你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季夫人打了一个哆嗦,她看着那把匕首,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放缓了速度,不进去即刻就死,如果进去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如同这守卫所说,如果他真的要自己死,还费这种事干什么?
她咬了咬牙,在别无其它选择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钻进了洞中。
守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手掌一翻,那把匕首又隐藏了起来。
那洞中并不黑,路也不长,只是走了百十来步眼前便有了亮光,看样子像是一间屋子,里面的摆设说不上精致,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百姓的家中所摆的那些,季夫人心中疑惑,转头看着那守卫,想要问问这里哪里,却又闭上了嘴,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肯定不会多说一句。
那守卫走上前,在一个摆件花瓶中伸进了手去,似乎扭动了什么,只听“咔”的一声微响,那角落里放的一个书架忽然左右一分,再次露出一个门来。
季夫人这次也不用守卫催促,看到守卫看了她一眼,便上前自觉的走了进去,走了几步,便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她心中纳闷,正要回头张望,那守卫已经上前来,向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乱开口说话。
季夫人看着对方这一路走来不像是要杀死自己的样子,心中便安定了不少,知道也跑不了,闹了也是白闹,便耐着性子,站在那里不动不说。
而此时,隔着面前类似木板一样的东西,她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想死爷了……快让爷亲亲……”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气息微喘间一个女子娇笑的声音似银铃般响了起来。
季夫人顿时石化。
她霍然回头,望向身边的守卫,守卫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什么变化,眼光甚至没有瞄向她一眼。
季夫人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她伸出手去,狠狠的推向眼前挡住她的东西,那守卫的手却比她更快,闪电般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夫人怒目而视,守卫的眼神平静无波。
她突然抬起脚1;148471591054062来踢,守卫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拉,她的脚踢空,但仍旧弄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什么声音?”那一边的男人突然低声问道。
那女子娇声一笑,低低说道:“也许……是只耗子吧?”
“你不怕?”男人的声音一扬,似乎摸了摸女人的某处,女人的笑声又飘了起来,声音甜软如糖,“我怕什么——你不就是只大耗子?”
“胡说!”男人喝了一声,却是带着宠溺,“我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耗子了?”
“你说呢……”女人撒起娇来,“你每次都偷偷跑到奴家这里来偷吃,你说,你不是耗子,那是什么?”
“爷是什么,你不知道?”一声闷响伴着男人的问题,似乎是翻了翻身,女子一声娇呼,笑意中夹杂了几分娇媚。
“你且再等等,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很快便要结束了。”男人低声的安慰道。
“真的?”女子懒洋洋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男人的语气认真。
“奴家记得,爷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在奴家有了身孕的时候你便是这样说的,在浩儿出生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而如今,浩儿已经七岁了,你又这般说,是又来糊弄奴家吗?奴家好糊弄是怎么的?奴家不依……”
“好,好。”男人哄着女人说道:“前几次是爷不好,情势估计得不对,这一次,是真的好事要进了,你与浩儿进府,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还有,为了弥补你,这一次可不只是进府那般简单了。”
“噢?怎么说?”女子娇声问道。
“浩儿是咱们的儿子,也是爷唯一的儿子,爷得了这府中的财产,将来自然都是他的。你说,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后面含糊了一些,似乎在含着什么,女子一声一声的娇呼中,却仍旧不忘问道:“那……奴家呢?”
“这还用说?”男人深情道:“你是爷唯一儿子的生母,自然也是这府中的主母了。”
女子娇笑了几声,声音软软道:“爷……你说得容易,那你家那位悍妻呢?这些年……阻挡奴家进府侍候爷的,不就是她嘛……”
“那好办,”男人低喘着说道:“虽然有她挡路,但爷还不是想了法子让她生不出儿子来?还不是都把生儿子的机会给了你?到时候财产在爷的手中,她又没有儿子傍身,还有什么好说的?安份便罢,爷也不是那种绝情之人,就让她在府中粗茶淡饭养了老,如果不安份,那便怪不得爷了,一纸休书,把她赶出府去!”
“嗯……”女子的娇喘连连,呻吟声如销魂的钩子,钩走了男人的魂魄,“还是爷最疼……奴家了……”
“那是自然……”男人低声说道。
那一声一声,低喘呻吟,耳边软语,却如同一个个的惊雷,轰鸣着炸过季夫人的脑海,她愣在那里,身子木着,像是一根被挖空了所有思维、情绪的木头。
在后窗下,一人摇着头说道:“听到没?听到没?居然是如此的薄情呢,还说什么不是绝情的人。”
另一个人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呼了一口气说道:“这……”这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
而另外两个,早已经面红耳赤,像是轻轻一点便会滴出血来,一双眼睛不知道落在哪里才好,不住的东张西望。
“怎么都不说话?”乔云溪发现自己说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她不禁好奇的问道:“步惊寒,你有什么意见?”
步惊寒的脑门上泛起几条黑线,这种时候……这种问题……怎么能够拿出来讨论?
他轻咳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步惊羽飞快的看了乔云溪,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四嫂,这就是……你让我们看的好戏?”
“对啊。”乔云溪点了点头,“怎么,不好看?”
季桐琳的头都快要钻到土里去,步惊羽别扭了半天,想张嘴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又闭上了嘴。
他心中暗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活春宫吗?要羞死人的好吗?何况……还有季桐琳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