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讲述
沈优雅1;148471591054062拿着那些药回家之后,发现爸爸还没有回来,她也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自己拿回来的那些药,心里开始有些犹豫……真的要吃这些药吗,吃完了之后这个孩子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倒了一杯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小心翼翼的关好了门,仿佛害怕谁会突然闯进来似的。她将水杯放在了书桌上,按照那个护士的吩咐,拿出了药粒,放在掌心内,有点紧张,害怕……
她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腹部,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犹豫,但最后又被那一抹坚定所代替,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将掌心内的药粒倒进了嘴里,然后端起了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把药粒咽下去的时候,她的心居然也跟着痛了一下,毕竟她这是在杀人……将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小孩子,就这样扼杀了,也许他在期待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喝完药之后,沈优雅目光呆滞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书桌上的那杯水,心情忽然莫名的烦躁,她感觉到委屈,愤怒!心中百感交集,想要找一个地方发泄,可是却找不到,真的很想打人,真的很想在暴风中大声尖叫,可是不行不行……
突然,书桌上的那杯水被她挥到了地面上,摔得粉碎,水珠都迸溅到了她的身上,可她心底的那一抹烦躁却越来越严重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快要爆炸了一样,双手紧握成拳头,心中的那股气怎么也发泄不出去,她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
看着地面上摔得粉碎的杯子,还有抽屉里的那张正明她早孕的化验单,她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种事情要跟谁说?只会得到更错的嘲讽和讥笑,她不要!
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她憋屈而又疲惫的趴在书桌上悄悄的哭出了声,唯有哭才能够发泄她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可是她连哭都不敢很大声。
她只想要稍微的哭一下,发泄而已,可是没想到哭起来却怎么也停不住了,越哭越厉害,越哭越伤心,为什么她会那么傻的相信什么爱情?在这个年纪的她怎么可能会得到爱情?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如果妈妈在的话,一定会教给她怎么做,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不可以相信。忽然间,她真的好想妈妈,好想抱抱妈妈,好想听妈妈唠叨……
每次别的同学受了委屈回家都可以找妈妈倾诉,可她没有妈妈,而她更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讲给爸爸听,每天只能像一个傻瓜一样不允许自己有心事,拼命的去学习,拿第一名,她要证明自己没有妈妈,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可事实证明她的童年一点也不开心,即使爸爸对她很好,很宠她,但是缺失的那份母爱是爸爸弥补不了的。
哭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终于累了,没有力气了,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化验单,就是这张纸让自己原本振作起来的内心又再一次的跌进了万丈深渊,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否还能够爬得起来,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就这样扼杀了一个小生命,她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沈优雅看着化验单上的那些看不懂的数据,将化验单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书桌旁边的废纸篓里面,这是自己年少犯下的错,原自己铭刻在心,永远都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
一家茶餐厅内。
陆沉风坐在某个角落中,端起了一杯插轻轻抿了一口,他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出现,直到服务生领着蓝珂走过来的时候,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蓝珂坐在了他的对面,直接开口道:“你电话里说找我聊沈烈炎?”
蓝珂坐下后,他也跟着坐了下去,将点好的那壶茶,给蓝珂倒了一杯推了过去,一边说:“蓝姨,我想知道沈耀宗当年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他逼到现在这种地步,我觉得我也有必要了解一下。”
蓝珂笑了一下,端起了茶杯想了想,说:“你要想知道呢,我是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妈?她比我了解的更多,还有你爸爸,他们当年可是见证人。”
她是可以告诉陆沉风,但是总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由陆非凡或者叶海凝亲自说出口比较合适?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局外人。
陆沉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要这样说,淡淡一笑,开口道:“我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处理了,况且我爸最近很忙,我不想让她分心,至于我妈,我觉得她眼里只有我爸一个人比较合适,毕竟我爸最近真的很累,需要她照顾,她若分心了,我爸一定会察觉得到。”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顾虑的挺多,也很全,好吧,看你这么沉稳的份儿上,我也可以把那些事情告诉你,只不过你想要做什么,以后出事了,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你爸你妈那得找我来算账了。”说是这么说,不过蓝珂觉得这小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跟陆非凡一样精明,不会让自己吃亏,也知道面对突发事件要怎么面对,不缓不急,心中有数。
他笑着点了点头:“蓝姨放心。”
于是,蓝珂开始讲述着当年沈烈炎的事情,当年她知道了沈烈炎的事情之后,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气得差点吐血,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又怎么会有沈耀宗那样的哥哥,两兄弟简直天壤之别,不过人善被人欺,最终还是出局了,现在看陆沉风这样子,是想要替沈烈炎出头了?不过这样也好,即使赶不倒沈耀宗,也该让他吃吃苦头了,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出事了,还有陆非凡顶着。
坐在对面的陆沉风认真的聆听着她的讲述,渐渐的双眉皱起,然后眼眸中出现了一丝不悦,甚至是愤怒,直到表情中的那一抹不屑,总算是渐渐的把整个事情的过程都听完了。
“也就是说,当年他消失之后,大家都以为他去国外定居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从精神病院逃走的?”这是他从蓝珂的讲述中得出的最后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