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一滞。
“阮阮拒绝救爷爷,我是有些失望,可这失望和她无关,如果她是医生,她却不肯救爷爷,我会对她很失望,可她不是医生,她学医也不是为了看病救人,所以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一定要救爷爷,又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救爷爷吗?”纪承反问道。
不等纪清嵘说话,他继续道:“就因为爷爷是我们的爷爷,可爷爷不是阮阮的爷爷,如果爷爷是阮阮的爷爷,我相信不用我们说阮阮也会救她,还是说我们是帝盛四大家之一的纪家,所以她就得像外面所有人那样追捧着我们,一旦她不追捧我们,她就有罪就有错?”
“求我们家办事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就不见你们帮他们了,难道他们当中就没有可怜人吗?”
“说白了,你这就是自私。”
这些话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他没想到大哥竟然诋毁阮阮的清白,他不知道他们这些阮糖里面有很多都是来自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吗?
那些人盯阮阮盯得比谁都紧,阮阮清不清白,他们能不知道?
纪清嵘道:“反正在你心里谁都比不上你的偶像!”
“我看是我戳到了你的痛楚才对。”
纪承不甘示弱。
面对他们两人的争执,纪老爷子和纪严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纪承说的话难听是难听点,但理却是那个理,只是换到了自己的身上,有点接受不了才罢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有没有为她想过,一旦今天她屈服在我们的可怜和权势之下,那明天以后的那些来求她救命的人呢?那她要不要救他们?救他们,她自己的事业还做不做?不救他们,她就是嫌贫爱富,附庸权势?这些问题你有替她想过吗?你没有,你想的永远都是己方的利益,所以你才会生气,压根不理解别人的为难。就像阮阮说的,每个人肩上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她不想将治病救人的责任扛在肩上没错。”
纪承一股脑的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至于纪清嵘他们怎么想,他也懒得去想,反正,他是觉得做人不能这么的自私,特别是在当下,爷爷等着救命的情况下,他们更要想清楚这些问题。
在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下,纪清嵘没再说话。
他确实没想过这些问题。
之前甚至有些不理解薄承勋为什么明知道她能救陶老爷子,却在她被拒绝过一次,再也不提这事,或许他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吧!
“小承,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行?”纪严问纪承道。
他发现他们之前有些小看这些小家伙了。
纪承道:“我现在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但威逼利诱我觉得是行不通的,比起她救爷爷以后,可能会面对的麻烦,咱们给她的那点利益诱惑,简直不值一提,何况,她也不缺那些东西,再说,之前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花费太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