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根本不知道,柴紫烟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医院。
但是,当他被柴紫烟拽着出了医院的大厅后,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出来了。
因为他们刚刚走出大厅,刚好看到抢先一步出来的花漫语,正钻进开来的那辆车子里,准备吩咐孙斌开车。
顿时,还要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哦,这是柴紫烟看出花漫语要偷着回去打那个极品太岁的主意,所以才急匆匆的出来啊。可恶,可恶的花漫语!
“孙斌,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开车回去。”
看到楚铮脸色很不好看的走过来后,花漫语就知道人家看穿她要做什么了,赶紧的低声吩咐孙斌走人。
孙斌才懒得掺合这些事呢,马上就开门下车,招呼也没打的,撒丫子走人了。
等楚铮打开车门,花漫语就笑得很纯洁的,对走过来的柴紫烟说:“紫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龌龊,我们是好姐妹是不是呀?我这样急匆匆的向回赶,就是怕那个极品、宝贝有失啊,别忘了陈怡情一个人拿着那宝贝在那儿呢。”
刚才在来医院时,陈怡情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在原处守着那个极品太岁。
当时大家都急迫的想知道柴紫烟的安康情况,所以也都忽略了陈怡情为什么不跟着来医院的理由了。
现在,听到花漫语这样说后,柴紫烟的脸色顿时一变,就开始后悔不该把陈怡情单独留在那儿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急匆匆的上了车子。
“哼,你以为她也会像你一样,有着这种龌龊心思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花漫语的眼里带着很大的不满:“再说了,她也是我楚铮的女人之一,我还算了解她的,她怎么会像你所想的那样,会把那个极品太岁独吞了呢?”
被楚铮毫不留情面的训斥后,花漫语根本不敢反驳什么,只是陪着笑的说:“呵呵,是、是我的想法太龌龊了,陈大师那样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会独吞那个宝贝呢?我急着回去,只是想和她探讨一下什么是高风亮节而已……”
……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柴紫烟的住所。
坐在车子上,花漫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风亮节的陈怡情,正和陪着她的上官灵等人站在一起,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寻思:得想过办法,必须得从这个极品太岁中得到最大的好处才行。嗯,最好是和柴紫烟商量一下,大家以后喝一口缸里的水。嘿嘿,这个臭娘们的运气还真是好呀,得了绝症后不但没有翘了,而且还阴差阳错搞到了这样一个可以永葆青春的宝贝,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啊!
在花漫语的胡思乱想下,楚铮停下了车子。
看到楚铮的车子出现后,上官灵等人就很知趣的退到了远处:刚才这几个人,在布幔后面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但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干脆自动离的远远的,这样还显得有眼力价不是?
看到楚铮等人从车子上走下来后,陈怡情微微笑了笑,转身就顺着‘围墙’的豁口走了进去。
因为知道极品太岁是个好宝贝后,花漫语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抢过来……抢过来抱住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了。
不过,守着楚铮,她可不敢这样做,只是跟在他后面,眼睛却盯着陈怡情。
楚铮走到围墙豁口处后,忽然转身对拐着走路、速度也很快的花漫语,叹了口气说:“唉,漫语,难道你就不能别这样自私吗?”
花漫语一愣,反问道:“楚铮,我怎么是自私的了?”
楚铮淡淡的说:“你以为我感觉不出你看向陈怡情的目光中,都带着什么东西吗?”
花漫语的俏脸,马上就在柴紫烟的冷笑中,变得通红,刚想再狡辩什么时,楚铮却转身前行了。
柴紫烟学着楚铮的口吻,慢悠悠的说:“花漫语,难道你就不能别这样自私吗?”
对于柴紫烟,花漫语可是半点也不怕的,马上换成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低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柴紫烟摸了摸耳垂:“嘿嘿,可惜那个东西不是你的,它是我的,懂否?”
花漫语嗤笑一声:“你的又怎么样?见者有份。”
柴紫烟摆摆手:“No,Mo。从它出现在我面前时,就已经姓柴了。哼,现在比寿命你不如我,比地位我是楚铮的大老婆,比相貌……以后我肯定比你更加的漂亮,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对呢?”
“屁!”花漫语轻轻的撇了撇嘴,说:“人不能太得意了,要不然会乐极生悲的。”
两个女人小声的斗着嘴,走进了围墙豁口,但马上就愣住了,因为她们刚好听到陈怡情淡淡的说:“那个太岁,已经去它该去的地方了。”
别看楚某人训斥花漫语总是惦记着那个极品太岁,其实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来时的路上,他就琢磨好了:把那个太岁用好酒泡起来,然后供给他身边所有的亲人,让大家一起健康。
楚铮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还是很正常的,也很符合人意的:有好处大家享用嘛,反正也不是外人不是?
所以呢,打定主意的楚铮,在走进围墙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陈怡情:“陈怡情,那个太岁在哪儿?赶紧的给我,我有大用处!”
可是,陈怡情却摇了摇头。
楚铮顿时一楞,马上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在定定的看着陈怡情,过了片刻后才缓缓的说:“陈怡情,你摇头晃脑的,是啥意思?”
陈怡情淡淡的说说:“没啥意思,就是……那个太岁,已经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了。”
“已经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了,它倒是被你弄到哪儿去了!?”恰好听到这句话的花漫语,脸色刷的一变。
就连心情大悦的柴紫烟,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有了明显的一愣,喃喃的说:“陈怡情,你不会趁着我们去医院的工夫,独自把那个太岁生吃了,或者藏起来了吧?”
花漫语马上冷冷的说:“哼,生吃倒是不可能的,但藏起来却是很简单!哎,幸亏刚才某个人还告诉我说,陈大师是高风亮节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而已不是多么的高,多么的亮嘛。也许比我还要矮,还要低呢。”
对花漫语带着敌意的冷嘲热讽,楚铮扭头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
花漫语马上就缩了下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铮训斥了花漫语一句后,才正色对陈怡情说:“陈怡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把太岁藏在哪儿了?当然了,现在我们四个人都知道那玩意是个宝贝。这个人嘛,哪怕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可有点自私心也是正常的。不过请你不要忘记,严格的说起来,那个太岁可是柴紫烟一个人的。”
楚铮说着,脸上带着诚恳的抓住陈怡情的手说:“陈怡情,你放心吧,我会让柴紫烟把太岁分享给我们大家用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呀!”
虽说楚某人的脸上,也会带着这种认真的模样,不过装比的成份大一些。
但这一次,的确是认真的,严肃的,因为他说的实话。
“唉,楚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陈怡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挣开楚铮的手说:“任何一个东西的出现,和归属,都有着它的天意。”
花漫语不管不顾的冷笑道:“哼哼,可我没听说过这句话。陈大师,您这意思是不是说,那个极品太岁属于你自己,才是顺天而为的?”
陈怡情摇摇头:“我没有这样说的意思,不过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却不会这样做。”
一直没有说话的柴紫烟开口了:“陈怡情,现在这儿也没有外人,你说话时,能不能别这样拐弯抹角的,难道不觉着累吗?”
陈怡情这次很干脆的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有楚铮所说的那个想法,甚至也想把太岁据为己有,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楚铮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呢?”
陈怡情一脸严肃的说:“因为这个太岁的出现,只是针对柴紫烟一个人而出现的。现在她的病情基本已经痊愈了,那么它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要去它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花漫语还没有说出这句话,陈怡情就接着说:“楚铮,你们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得,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守孝期间,急匆匆的赶来西域省了。”
楚铮脸色阴沉不定的,也没有说什么。
说实话,那个极品太岁虽说是个无价之宝,但楚铮却不怎么在乎,就算陈怡情真的藏起来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可问题却不是这样简单:假如那个太岁真是被陈怡情藏私了,那么势必会引起柴紫烟、花漫语的不满。
依着这俩女人的心机,会让陈怡情安安稳稳的独享那个太岁吗?
所以肯定会生出许多祸端,这可不是楚铮想看到的,这才沉下了脸。
看到楚铮不说话后,花漫语又忍不住了:“呵呵,陈大师,你本来在明珠守孝的,但就是因为算到太岁已经治好了柴紫烟的病,生怕我们会再从它身上得到好处,于是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新城,就是为了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