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碧莎盯着宁浅语的脸,仔细地看了片刻,像是在打量什么一样。
她这样的眼神让宁浅语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您……”
似乎是看出了宁浅语的不知所措,蓊碧莎缓缓地开口,“我找你有点事。”
“呃……”在宁浅语的印象中,蓊碧莎向来对她不感冒,所以当蓊碧莎说找她有事的时候,她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宁浅语的反应,蓊碧莎缓缓地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圣辰。”
“他怎么了?”宁浅语盯着她的眼底,带着一缕疑问。
果然用‘慕圣辰’钓她很容易,蓊碧莎眼神闪了闪道:“其实我是为了圣辰和他父亲之间的事而来的。我想跟你聊聊,你有空吗?”
宁浅语盯着她看了片刻,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蓊碧莎朝着宁浅语身后的那四个保镖看了一眼,“那我去马路对面的车里等你。”
似乎怕宁浅语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圣辰那脾气,若是让他知道我来找你,不仅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会更僵,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矛盾也会越来越深。”
“好。”宁浅语自然清楚慕圣辰的脾气,同意了下来。
蓊碧莎展颜一笑,率先离开了。
宁浅语跟保镖交代过后,便提着包包走出了医院。
宁浅语刚走到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就听见了鸣笛声,她顺声望去,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对面的马路边。
宁浅语穿过马路,刚走到车旁,车门就打开了,蓊碧莎对着她说:“上来,我带你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聊聊。”
等到宁浅语上车坐好后,蓊碧莎就发动了车子。
她载着宁浅语一直朝着市区外开了许久,最后停在了西区的一间会所前。
蓊碧莎熄火,朝着副驾驶座的宁浅语道:“就这里,下去吧。”
宁浅语朝着外面看一眼,然后迟疑地下车。
下车后,蓊碧莎便带着她往会所里面走,大白天的,会所里没几个人。
蓊碧莎边走边道:“圣辰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不好是在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才六岁,他父母离婚,他和他母亲一起,然后他父亲跟我结婚了。”
这便是蓊碧莎的聪明,为了不让宁浅语起疑,她真的说起了慕圣辰和慕正弘之间的往事。
编个假故事,没有人相信,但编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就会有人信了。
至少她从宁浅语的表情上,可以知道宁浅语信了。
蓊碧莎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然后继续道:“他恨他父亲,也恨我,因为他觉得我是他父亲跟他母亲离婚的罪魁祸首。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父亲那个时候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事。”
“十一岁那年他母亲去世,他便把他母亲的死都归罪于他父亲。”说完这句话,蓊碧莎推开一张门,率先走进去,“进来吧。”
宁浅语朝着包厢里面打量了一下,才跟着走了进去。
蓊碧莎径直走到茶几前,倒了两杯水,回身见宁浅语还站着,她笑着招呼,“坐呀。”
“谢谢。”宁浅语顿了几秒钟,迈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蓊碧莎低头看一眼手上的两个杯子,最后将左手上那个略微颜色深一点的杯子,轻轻地放在了宁浅语的面前,她给宁浅语做了一个“请喝”的手势,就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站起身,走了进去。
那个女人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就出来了。
她来到沙发前,瞄一眼宁浅语面前没动的水,问,“不渴吗?”
宁浅语弯了弯嘴角,摇了摇头,“我想约个时间,让圣辰和伯父坐一起谈谈。”
宁浅语的话音刚落,蓊碧莎的手机响了起来。
蓊碧莎看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来,把电话给接通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蓊碧莎只回复了几个字,“嗯,快点。”
蓊碧莎款款地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来,“我想没这个必要。”
“嗯?”宁浅语没明白蓊碧莎这突兀的话是什么意思。
蓊碧莎没有解释,只是优雅地靠在沙发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为什么,宁浅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她决定先离开这里。
“我等会有个手术要做,得……得先走了。”
“我知道你很忙。”蓊碧莎不急不缓地附和着。
宁浅语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她,依旧是那个高贵无比的蓊碧莎,似乎她刚才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她的错觉。
也许吧!宁浅语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感觉身子有些发软。
难道说感冒了?宁浅语拧了拧眉头,“不好意思,我们改天再谈吧。”
蓊碧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宁浅语,“你好像不太舒服啊!要不要留下来休息一会?”
“我没事,不用。”宁浅语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她才刚转身,身子一软,就瘫软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蓊碧莎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浅语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一字一顿地道:“看来,你只能留下了。”
宁浅语怔怔地看着蓊碧莎几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上不对劲。
她瞪着蓊碧莎问,“是你……”
“挺聪明的。”蓊碧莎没否认。
“水我没喝,你做了什么?”宁浅语挣扎着想扑向蓊碧莎,然而她全身都软绵绵的。
蓊碧莎微微一笑,“因为担心你防备,所以……我做了两个准备。”
“迷药……”宁浅语咬着下嘴唇,抵抗着越来越强烈的倦意。
“不愧是全球最杰出的脑科医生,M国最新研制出来迷药,这可是我费尽心思,特意为你搞来的。”蓊碧莎轻笑着开口。
“你……蓊碧莎,你为什么……”宁浅语断断续续地问出这句话。
她是真的不明白,就算她们之间有矛盾,也不至于到这一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