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圣祥集团从慕氏把马坊区的合作权给买到了手,慕氏走向正轨。
在圣祥集团和张恒正式会面,是有叶昔代表慕圣辰去的。张恒这个时候才知道圣祥集团背后的人是慕圣辰,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合同已经签订,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
“恒老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叶昔很真诚地朝着张恒伸出手。
“的确会很‘愉快’。”张恒僵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原本以为慕大少是慕氏背后的人,所以慕氏出事的时候,毫不客气地遵照古少的意思,棒打落水狗。
最终合作权落在了圣祥集团的手上,却没想到慕大少是圣祥集团背后的人。
这简直太戏剧化了吧!
“那再会。”叶昔礼貌地朝着张恒欠了欠身,然后离开。
目送着叶昔离开后,张恒才摸着鼻子,掏出手机给古少禀报这个消息。
微风徐徐,吹动着白色窗纱和浅黄色的窗帘,一抹微微丰腴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好一会后,她才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把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张纸给拿了起来。
在那张纸的上方,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这是宁浅语请律师帮忙做的离婚协议书。
宁浅语盯着这份她已经看了无数遍的离婚协议书,下定决心一般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然后在她签名的那一行,写下三个娟秀的字——宁浅语。
放下钢笔后,宁浅语的眼神再次从协议书上扫过。
“离婚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他应该会很高兴吧……”宁浅语喃喃着,眼眶却不受控制的发热,一点一点的变红。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地砸落了下来,滴在纸张上,晕染了她刚签下的黑色的笔迹。
“哭什么?该放开就放开,宁浅语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潇洒了?”自嘲一笑,宁浅语把协议书给装进旁边的信封里,然后拿着信封往外面走。
一直来到客厅,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怎么出来了?是饿了吗?”古斯看到宁浅语出来,立即站起来问。
宁浅语有些拘谨地道:“不是,我想请你帮个忙。”
“嗯?”古斯挑了挑眉。
“我想请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到豪苑小区。”宁浅语咬着下嘴唇,不安地看着古斯。
古斯朝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然后把信封给接了过去,“好。”
说着把手上的牛皮纸袋子递给她。
“谢谢。”宁浅语朝古斯道谢后,朝着房间的方向指了指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古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送着宁浅语离开。
古斯靠在沙发上,看着宁浅语让他寄出去的信,想起上午张恒给他打电话说慕圣辰才是圣祥集团背后的人。
“原来他是圣祥集团的总裁,难怪呢!”古斯悠悠地叹口气,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客厅。
圣祥集团子公司在A市的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内,慕圣辰正满身心投入地看着文件。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慕圣辰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进。”
然后 就看到叶昔拿着一份快递进来。
“辰少,这份快递寄到了豪苑小区那里。”叶昔把快递递给慕圣辰。
慕圣辰轻“嗯”了一声,没太走心的伸出手接了过来,随手仍入了一旁的一堆文件中,就继续看文件去了。
叶昔朝着忙碌不停的慕圣辰看了一眼,最终叹了一口气,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慕圣辰一直忙到深夜,办公桌上的文件看完了大半,慕圣辰一摸,正好摸到那份快递。
快递上面寄件人姓名和地址都是空白,慕圣辰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这谁寄来的?
慕圣辰一边想着,一边从边角处撕开了外封,然后有一张白纸,轻飘飘的滑落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办公桌上的那一堆文件上。
慕圣辰脸色冷沉地看着桌上摊开的纸,越黑的瞳紧紧地盯着纸下方的签名——宁浅语。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然后寄给他。
她要离婚,他知道。
因为当时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说过。
他没想到在她失踪,在他拼命地寻找了她这么久后,她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了他。
她提出来的离婚要求,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除了孩子。
不,他才不会跟她离婚。
别想。
几乎想都没想,慕圣辰就把离婚协议书给撕成了粉碎。
慕圣辰一张俊脸狰狞得难看。
只见他腾地站了起来,然后柱着放在办公桌旁的拐杖走了缓缓地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叶昔。”
守在外面的叶昔立即走了进来。
“去查查,这份快件是从什么地方给发过来的。”
“是。”叶昔拿着快件的外壳,急匆匆地离开。
而慕圣辰踉跄的脚步,一步一步地移动着,来到落地窗前,静静地把自己给融进暮色之中。
叶昔没多久就返回来了,“辰少,属下查过了,这份快件是由本市发出来的。\"
这句话简直是个炸弹,在慕圣辰的心里爆炸。
“哈哈……从A市发出来的……哈哈……”慕圣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辰少,您……”叶昔担心地看着慕圣辰。
从少夫人离开,辰少经过那一段时间的颓废后,就变了,变成了工作狂、变成了冰冷的机器,变得毫不近人情,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疯狂过。
慕圣辰笑了几分钟,然后冷冷地朝着叶昔招手,“你去休息吧。”然后又如机器一样地回到了办公桌前。
“辰少!”叶昔唤了一声。
然后慕圣辰犹如没有听到一样,他静静地把桌子上的文件给摊开,继续审查。
就犹如那离婚协议书根本就没看到过一样。
最终叶昔叹了一口气,从办公室里推了出去。
因为他明白,没有了少夫人的辰少,是不完整的。
就像是失去了心的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