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第二人民医院内,我斜靠在床上,手腕上打着石膏,一脸惬意的吃着孟琳给我削好的苹果。
一旁的张耀扬还好点,起码有个小雪照顾着,姜微有也王甜心,而刘鑫浩、秦天就惨了,尤其是刘鑫浩,看向我的目光几乎都要喷出火了,“草,哲哥,你让嫂子给我削个成不?”
我笑了笑,拿着苹果冲着刘鑫浩摆了摆手,“有让嫂子给你削苹果的么?自己找对象去”。
每次我说到这话,刘鑫浩总是气鼓鼓的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打着电话,“媳妇,到了没?到了没?”
对于刘鑫浩这种掩耳盗铃的人,我直接忽视了,也不搭理他,而是时不时的跟小雪、孟琳打情骂俏几句,变着法的刺激刘鑫浩。
住院的第二天,等翟总理等一票大佬探病完毕,猴子、侯报馨、飞机等人便来了,一群兄弟这通闹啊,猴子告诉我,说最多一个月,黑子就能出院了,本来这次黑子就吵吵着要来,可是朱芳芳不肯,为此,小两口头一次闹别扭。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了,这一天,整个病房里直接成了“棋牌室”,打牌的、喝酒的,拍着胸脯吹牛逼的,兄弟们聚在一起叽叽咋咋的,在病房里就闹开了。
我没有阻止大伙儿,经历了与丧鹰会的那场大决战,我跟兄弟们一直没有好好聚聚,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喝上一顿。
对于我们这种玩闹,医院方面没敢阻止,只是象征性的派人来跟我说了句,让我少喝酒,我身上的伤最好不要喝酒。
直接无视了白大褂的话,我斜靠在病床上,拎着酒瓶子,不管谁敬酒,一概来者不拒,这一天很热闹,每个兄弟都喝的很尽兴,到了最后,侯报馨跟飞机、张波更是喝到了床底下,尤其是张波,抱着张耀扬和小雪,一把鼻滴一把泪的,可能,小波这是借酒发泄吧,天知道张耀扬不在的日子,他有多担心自己的父亲。
到了最后,这票人喝的根本回不去了,我只能让还有些清醒的金刚、纹身男几个把在旁边的病房开个房间,把这群醉鬼拖进去。
第三天一早,一个兄弟轻轻地敲响了房门,跟我说门外有个女孩儿想进来,说自己是浩哥的女朋友。
一听大汉这么说,刘鑫浩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下去,大呼小叫的让那人把女孩儿带进来。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姿色相当不错的女孩儿便拎着一个小包包走了进来,先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女孩儿便跑到了刘鑫浩的床前,看到刘鑫浩伤成那德行,女孩儿差点急哭了。
看着刘鑫浩吊着膀子跟女孩儿吹牛逼,我一歪头,跟临床的秦天耳语道:“天哥,这女孩儿是谁?”
秦天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还说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女孩儿。
这就怪了,那她怎么会认识我的?事实证明,这个女孩儿确实认识我,只不过是我后来忘了,这个女孩儿还真是刘鑫浩的女朋友,叫顾灵,以前救了刘鑫浩一命,为此,我还给她报了仇,随手灭了TJ的一个小帮派,只不过这些事儿,我是真有些记不得了,如果不是刘鑫浩说,我真的想不起来。
住院第七天早上,虎叔风风火火的带着金刚和李金波来了,一进门,这老王八蛋劈头盖脸的冲着我就是一顿骂,骂的我迷迷糊糊的。
病房里的人太多了,我没办法,只能让孟琳给我穿上鞋,跟虎叔走到了另一间病房。
一进门,虎叔便瞪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让人去找我那个大姑了?
我说是,她想杀我,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听我这么说,虎叔气的一哆嗦,问我到底想干嘛?
看到虎叔这副样子,我叹了口气,看来,我这个大姑我还真是动不了,“我没想怎么着她,毕竟她是你和父亲的大姐,只不过,既然她已经有了杀我的念头,而且已经动过一次手了,虎叔,这事儿我不表态,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这么一说,虎叔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接着,虎叔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口气抽了三根烟,这才扭头瞥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事儿是大姐做的不地道,但我不允许你动她,她是我姐,是你大姑,懂么?”
我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没想动她,如果我要动她,派去监视她的人,就不可能是纹身男了”。
虎叔哗拉了下脑袋,叹气道:“行了,这事儿交给我做吧,我老姐岁数大了,就让她去瑞士安度晚年吧”。
说完,虎叔话锋一转,继续道:“听说你已经让飞机去杨庄了?”
我点了点头,“大概今天晚上就能把人带到,加上威廉迪克的视频,我相信,魏家这次,绝对讨不到好处”。
“恩,这个我听你爸说了,对了,这次不打算让宋家和白家入局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了,这次的证据,足够把魏家踢下神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宋家和白家入局,也只是多了两个瓜分胜利果实的罢了”。
“你小子,现在心眼还不少”,听到我这么说,虎叔笑了笑,道:“那个威廉迪克你安排在哪了?”
“在市郊的一座工厂里,二十多个人看着,他跑不了的”。
虎叔站起来,若有所指道:“那个叫慧雅的丫头,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慧雅的名字,我又觉得脑袋大了,回来一星期了,我没敢让慧雅来医院,更没敢提起慧雅的事情,我知道,小雪可以接纳孟琳,但绝对不可能接受慧雅。
“唉”,我叹了口气,随手拿起虎叔丢在床上的香烟,点燃,“走不一步看一步吧,慧雅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笨死”,白了我一眼,虎叔想了想,还是说道:“别闹心了,慧雅那丫头走了”。
我眉头一皱,“慧雅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她知道你为难,便没来跟你道别,只是去找了我,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忘了她”。
“这不是胡闹么?”我呼的一下站起身,大声道:“王朗还藏在暗处呢,慧雅这么一走,岂不是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