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想到我是个硬骨头,竟然用手直接抓刀,壮汉愣了下,不等他回过神来,我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脸上。
壮汉“哎呀”一声,一个狗吃屎的动作直接扑倒在地上,当下,我一咬牙,直接将壮汉的砍刀从肚子上拔了出来,随手丢到一旁的地上。
接着,我上前一步,一刀便在壮汉的后背上开了个大口子,壮汉疼的嘶吼了一声,在地上很是狼狈的一滚,想要避开我。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刚准备追上去,这时,一群穿着衬衣的大汉正好冲过来,敲好壮汉滚到他们脚下,大汉们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乱刀,壮汉捂着脑袋,哀嚎了几声,渐渐地便不动了。
终于能喘口气了,刚刚放松下来,我便觉得肚子上火辣辣的疼,我私下衬衣的袖子,围在腰间,使劲勒了勒,然后便将手枪掏出来了。
根本没有办法判定具体的方位,我四下扫了眼,冲着丧鹰会人多的地方就冲了过去:虽然已经完全大乱了套,但是大体的阵营还在,也就是说,丧鹰会人多的地方,肯定是藏獒所在的位置。
这回,我不敢逞英雄了,只要是有人拦住我的路,我举枪就打,这么近的距离,就算闭着眼都能打上一个人,一路上,我不知道崩了多少人,也幸亏我带的弹夹够多,否则的话,还真不够用。
“哲哥在这!”打完了一梭子子弹,我刚刚退出已经打空的弹夹,忽然,一直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回身就是一刀。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闪开,“别,是我,草!”
看到来人是金刚跟纹身男,我才长舒了口气,将最后一个弹夹推进枪膛,问道:“怎么样,找到藏獒没?”
“找到了!飞机跟侯报馨已经缠住藏獒了,”金刚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只不过现在又不知道了!”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金刚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搞不清方位了”。
“就知道你靠不住”,这时,纹身男开口了,“跟着我”。
言罢,纹身男深吸了口气,一头扎进了对面的人堆里,我想也没想,就跟着冲了上去,金刚这次没乱跑,一直跟在我身旁:我肚子上的伤口,他已经看到了,如果我被做掉了,这样同样不用打了,这一点,不用说,大伙儿也知道。
跟着纹身男左突右撞的跑了几分钟,前边的纹身男身体猛地一顿,我跟金刚没来得及停下,全都撞在了纹身男的后背上。
“到了?”我问了句,敲起脚刚想往前边看看,便看到我面前的纹身男,钢刀一横,冲着我们右边就杀了过去。
右边!看到纹身男的动作,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刚想跟上去,我已经抬起来腿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就跟定格了一样:右边,4米远的地方,武亚鹏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水顺着武亚鹏的身体缓缓地流在地上,染红了灰白的土地,武亚鹏的身边,还有两名大汉,死命的扑在他身上,三人的周围,起码七八个大汉正围成一个圈,乱刀齐下。
我的眼睛瞬间充血,想也没想,冲着那几个大汉就是一梭子,不过,这些子弹,大多被中间站着的一些人挡了,我一梭子子弹下去,只打倒了一个人。
“我日你娘!”一时间,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拎着刀就冲了上去,金刚虽然没说话,但却紧紧地护在我的身旁。
跟着前边的纹身男,我们三个接连砍翻了几个不长眼的大汉,几步就冲到了那些大汉的身后。
接着,纹身男伸手搂住了一个大汉的脖子,手中的开山刀“噗嗤”一声就捅进了大汉的肚子里;金刚也猛挥几刀,砍倒了两个人;我的脑袋里已经完全空白了,就跟疯了一样,跳起来一刀就砍在了一个大汉的脑袋上,大汉坑都没坑,半个脑袋被我一刀就给削掉了。
连着被干掉了好几个人,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当下转身挥刀砍我,纹身男跟金刚迎上去,将那些人避开。
随手将趴在武亚鹏身上的那两个人搬开,我半跪在地上,红着眼将武亚鹏揽在怀里,“鹏子,鹏子,睁开眼看看,我是你哥”。
武亚鹏的肚子,已经被砍得不成样子了,肠子都流了一地,除此之外,他的脑袋上,胳膊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刀伤。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武亚鹏的身体抖了抖,眼皮渐渐地翻开。
看到是我,武亚鹏这才笑了笑,声音虚弱道:“哲哥,不……不好意思啊,兄弟……兄弟给你丢人了……”
我摇了摇头,紧紧地搂着武亚鹏的脑袋,“兄弟,谢谢了!”
武亚鹏笑了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他的眼睛往右边一斜,轻声道:“哲哥,去吧,藏獒在那边……刚才,我看到猴子去追他了”。
顺着武亚鹏指的方向看了一看,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我让平哥看着……”
等我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武亚鹏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断气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努力的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今天肯定会死人,可是,没想到这个预感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抱着武亚鹏的脑袋,轻轻地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这才将他缓缓地放到在地上。
接着,我跪在地上,给武亚鹏磕了三个响头,“鹏子,你放心,哥肯定,肯定让整个丧鹰会给你陪葬的!”
说完,金刚跟纹身男也回来了,两个的身上也被划开了几个大口子,猩红的鲜血正不停地往外涌着。
“文哥……去……去找藏獒!”我的声音虽然在打颤,可是,语气却毋庸置疑。
纹身男跟金刚也跪在地上,冲着武亚鹏的尸体磕了个头,这才站起来,“这边,跟好了!”
跟着纹身男,我们三个又是一通砍杀,在砍倒最后一个人后,我的眼前忽然变得宽阔了许多:不远处的一个山包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死了的,没死的混在一起,鲜血顺着小山包缓缓地留了下来,形成了一条血红色的小溪。
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小山包上那伙儿还在厮杀的人群,纹身男轻声道:“藏獒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