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警局的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让金刚等人先回去,把所有能联系到兄弟全部集合起来,下午三点,在燕京北郊的燕京陵园集合。
金刚等人并不知道今晚跟丧鹰会大决战的事儿,只是点了点头,便打了个车离开了。
这时,秦天问我,接下来是不是去田家或者白家,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去做,既然藏獒急着送死,那我只能先拿他开刀!”
说完,我让秦天帮我查一下,魏晨德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听我要查魏晨德,刘鑫浩赶紧凑上来,一脸激动的问我是不是要动魏晨德了?
我说:“是!魏晨德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他不愿意改,那就没必要留着他了,不听主人话的狗,不值得去养!”
刘鑫浩拍了拍手,便跑到秦天那边,一个劲儿的催促他,让他赶紧去查,看他那架势,比我还巴不得魏晨德死,真不知道这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伙,为什么就这么大的仇?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我们几个便去了医院,毕竟,黑子是否能抢救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刚刚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没等我们三个走进医院大楼,我的手机猛然响起,电话显示的是飞机的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飞机的号码,我的心整个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也许,我是真的不想听到关于黑子的坏消息。
最终,我还是接通了电话,结果,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飞机那颤抖地声音便传了出来,“哲哥!哲哥!黑哥没事了,手术很成功!黑哥没事了,黑哥没事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靠在车上,缓缓地坐在了地上,手机也丢到了一旁的地上。
这一次,老天总算开了一次眼,黑子没事儿了,老天爷并没有将黑子收走!想到以后,如果自己的身边没有了那个傻傻的,只知道憨憨傻笑的黑七,我的眼泪便不由自己的在眼眶里打转,索性,黑子没事儿,如果黑子再走了,我觉得我自己真的会发疯的。
秦天跟刘鑫浩并不知道黑七已经救过来的消息,看到我靠着汽车坐在地上发呆,秦天两人赶紧蹲在我面前,一脸急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随手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同样声音颤抖着开口道:“黑子,黑子挺过来了!”
刘鑫浩一愣,眼泪也掉了下来,接着,刘鑫浩猛地转过身,也不顾周围人群那异样的眼神,猛地跪在地上,冲着天空猛地磕了三个响头,“谢谢,谢谢老天,谢谢你大发慈悲,没有夺走黑子!”
磕完头,刘鑫浩哇的一声就哭了,看得出来,他同样一直在关注黑子的病情,黑子这个憨货,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在社团里的人缘却很好,可能,大家觉得他没有任何城府,才都喜欢跟他做朋友吧。
看到刘鑫浩在那发疯,我抽出一根烟,笑了笑,递给了秦天一根,然后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田堂。
接到我的电话,田堂那边很吃惊,我刚刚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田堂那边的问题,就如同连珠炮一般,冲我砸了过来。
直接忽略了田堂的问题,我直接让田堂今晚跟着我一起去迎战藏獒,当然,我不可能让他拿着刀去跟丧鹰会火拼,只是让他躲起来,万一有条子过来挑事儿,对付那些条子,田堂肯定是最好的人选。
听到我的要求,田堂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只不过,他说我一定要提前跟田天祥打个招呼,毕竟丧鹰会跟16Z大决战,这么大的事儿,单单靠他自己,根本就压不住,如果田天祥肯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这次,我没有回绝田堂,毕竟,是成是败就是这一次了,我虽然可以跟田天祥怄一辈子气,可是,我却不能拿16Z上千号兄弟的生命来冒这个险。
想到这,我便跟田堂说,中午,我会去田家一趟,亲自面见田天祥。
田堂很高兴,说我真的成熟了,还让我放心,说父亲也改变了许多,肯定不会再逼我了。
挂断了电话,刘鑫浩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前,让我赶紧跟着自己上去,看看黑子。
我摇了摇头,黑子从死神手里被夺了回来,身体肯定很虚弱,这个时候,医生肯定不会让我们见他,而且,现在已经11点20了,我得去田家了。
因为担心我的安全,刘鑫浩跟秦天索性也跟着我一通去了田家。
中午12点,经过层层检查,我的车终于驶入了那条被权贵们私下认为门槛不比皇家园林低的巷子,一个个大内侍卫们或是守在巷子口和四合院门口,或是隐藏在暗处,密切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将车停在了田家的院子里,在一名警卫的引领下,我跟刘鑫浩信不踏入了田天祥所在的那间四合院里,至于秦天,却被卫兵堵在了门口,说什么都不让进了,如果不是刘鑫浩身份特殊,估计他也进不来。
刚刚走进四合院,田堂已经站在正堂的门口等着了,见到我跟刘鑫浩进来,田堂哈哈一笑,快步走上来,猛地搂住了我的肩膀,疼得我又是一阵咧嘴,“走吧,父亲已经在等你了!”
说实话,再次踏进这个院子,我的内心其实还是蛮纠结的,田天祥,是我的生父,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是同时,他也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虽然我一直叫嚣着还不得田天祥早点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又多少不愿意他死,这本来就很纠结,可能,就是因为我的血管里流着他的血的原因吧。
进入书房后,田堂便安排我跟刘鑫浩坐在了一张沙发上,自己却赶紧走进了内堂,看样子,应该是去叫田天祥去了。
“哲哥”,刘鑫浩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发现这里的防卫级别,比我大舅那里的,还要严上不少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了一阵,内堂的帘子突然撩开,接着,田天祥的那张布满了褶子的脸庞,渐渐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