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这一枪竟然真的能把丧狗打死,我的目的只是想逼退他,或者打伤他,不是说我不想打死他,更不是不敢打死他,实在是我有自知之明,我自己的枪法到底烂成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可能是老天在眷顾我,我这一枪竟然出奇的准,丧狗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整个脑袋便在我的眼前被子弹打成了烂西瓜。
这次火拼的双方,虽然数人众多,但因为是光天化日的拼杀,加上旁边站着很多政界的高官,所以双方很默契的都没有拿家伙,毕竟,不拿家伙,我们这只能算是大规模斗殴事件,一旦亮出家伙,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放眼全场,连个拿刀的都没有,更别提开枪的了,所以,这一枪过后,整个广场上,不管是丧鹰会的还是16Z的人,就连那些宾客也全都愣住了,在场的人没有傻子,都知道在这个地方开枪意味着什么。
“阿狗!”下一刻,藏獒哀嚎一声,就跟发疯了一般,猛攻几招把秦天三人逼退。
接着,藏獒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到丧狗的尸体旁,痛苦的抱着丧狗的尸体嚎啕大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藏獒哭,以前不管是阮胖子还是暴龙那些人死的时候,都没听说藏獒哭过,我还以为藏獒根本不会有眼泪呢。
藏獒抱着已经完全没了气息的丧狗,整个人都在哆嗦着,眼泪也连成了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藏獒跟丧狗之间的关系,可能跟虎叔与签爷之间差不多,他俩之间应该早就不是那种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可能,更偏向于朋友、兄弟,也许,也只有丧狗、丧棍还有以前的那个丧肥才是藏獒真的兄弟吧。
见到藏獒抱着丧狗已经哭成了泪人,我冷笑一声,往前几步,将枪口对准了藏獒,“你也会哭?呵呵,我以前你是冷血的呢!”
藏獒没有理会,依旧紧紧地抱着丧狗的尸体,蹭的自己的衣服上都是血,藏獒也不在乎,搂着丧狗,一直重复着絮叨着,“阿狗,阿狗……”
“藏獒,真的没想到,16Z与丧鹰会之间,竟然会这样草草的结束,放心吧,你死后,很快我就会把丧棍送下去陪你的,你肯定不会孤单的!”
“阿棍?”听到我的话,藏獒的眼睛里渐渐地恢复了一丝光彩,接着,当着数千人的面,藏獒轻轻地将丧狗的尸体放倒在地上。
重新站起身,藏獒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忽然冲着我笑了,“这次是我失算了,曹哲,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种,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枪”。
“一样,我也没想到丧棍竟然能做掉大赫!”
“曹哲,你比老虎有种,很多他都不敢做的事儿,你都敢做”,藏獒冷笑一声,继续道:“既然这样,丧鹰会与16Z之间的战争也就可以提前了,曹哲,你准备好了么?”
掏出打火机将嘴上叼着的香烟点燃,“准备什么?现在咱们直接分个胜负不就得了?”
“不,曹哲,你还是先应付了魏家再说吧,这次的事儿,就算你老子亲自出面,想要把你救出来都难,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扫了16Z,何乐而不为呢?”说着,藏獒弯下腰,将丧狗的尸体轻轻抱起,“曹哲,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你白道上你到底有没有搞定,我丧鹰会也会对16Z开战,到时候如果你不在或者被条子绊住了,可别说我没有事先通知你!”
见到藏獒抱着丧狗走了过来,丧鹰会的那些人赶紧让开一条通路,等藏獒走过去后,人群重新汇集起来,渐渐地,在众人的面前,丧鹰会的上千号人才如同潮水一般,逐渐散去。
藏獒刚刚带着人离开,田堂跟白宏伟立马走上来,田堂上前一把就夺过了我手中的抢,怒道:“你怎么这么冲动?”
“我怎么了?”我反驳道:“丧棍杀了大赫,我找他报仇有什么不对?”
“没人说你找他报仇错了,可是你起码应该分地方吧?这是什么地方?”田堂怒斥道:“你自己看看,你看看!”
说着,田堂拉着我一转身,便看到那些本来过来给我捧场的宾客全都默然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洞穿了一般。
紧接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往前一步,先是冲着田堂稍微弯了弯腰,然后一脸正视的看着我,“曹先生,不好意思,在警察没有到场之前,请不要随意走动,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施!”
看来,这应该是警界的一个大佬了,本来是来给我捧场的,谁知道现在倒好,成了抓我的人了。
其实这个人现在肯定也挺纠结的,他是警界的大佬,眼睁睁的看着我在自己的面前杀人,他能不抓?就算他是田家阵营的人,可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如果他不对我采取措施,很容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魏家肯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田家便会落入下风,所以,他也纯粹是被逼的,只能派人抓我。
“啊!”中年条子的话音刚落,白宏伟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身子一歪,直接将两条胳膊往后一拧,塞到了我手里。
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白宏伟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大吼道:“我被他挟持了,不要乱来!”
我瞬间明白了白宏伟的意思,当下抓住了他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大声道:“都给我滚开,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曹哲!不要做傻事,赶紧把宏伟放了!”田堂是什么人?也知道了我跟白宏伟是什么意思,当下冲着黑七等人使了个眼色。
猴子等人也不傻,赶紧闷不做声的将我身后的人群分开,给我留出了一条小通道。
“别散开,组成人墙,不要让曹哲跑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警界的那名大佬也有点防不胜防,不过,他也不是真心的要抓我,只是干吼了两嗓子,也就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