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丧鹰会啥时候也搞了个影视公司咧?”瞪着大眼珠子瞅了瞅舞台上正在讲话的藏獒,黑七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丧鹰会这是要干啥啊?”
“我怎么知道?”我皱了皱眉,虚么着眼盯着藏獒,“这老狗,这是摆明了要跟咱们唱对台戏了”。
猴子点了点头,开口道:“没错,咱们典礼的时间是9点整,而他们偏偏比咱们提前了半个小时,等于先行一步将了咱们一军,哲哥,这事儿,肯定是丧鹰会早就筹划好的!”
“我知道!”看了看高台上,正意气勃发、高谈阔论的藏獒,“藏獒,咱们,从现在就开始了!”
一听我说这个,黑七的两眼直冒光,隐隐有些激动道:“哲哥,俺回去叫人?”
我扭头看着黑七,“叫人干嘛?”
“把他这事儿给他搅和了啊!”
我笑了笑,拍了拍黑七的肩膀,“没必要,公平竞争么,凭什么只准咱们开公司,不允许人家开?”
猴子一愣,“哲哥,这也不像你说的话,按照你以前的脾气,早就让我跟黑子上了”。
“那是以前,总是冲动做事情,这些年吃的亏太多了”,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走吧,别站在这给人家捧场了,咱们那边待会也要开始了”。
其实,之所以我忍住没有对藏獒发难,完全是丧棍,丧棍对丧鹰会的意义,丝毫不亚于签爷在16Z的地位,人家马上就要损失一个大将了,区区一个典礼,还是让人家搞完吧。
等我们几个回去后,白宏伟跟田堂赶紧走上前问我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笑了笑,没有把实话告诉他俩,只说是一家普通的同行而已,听到我这么说,田堂俩人也没多想,正好赶上马泽美那娘们又在催我们去帮忙了,也就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的浪费口水。
距离典礼开始还有10来分钟的时间,我正跟田堂、白宏伟三人躲在一个角落里抽烟呢,一个小弟慌慌张张跑过来,急道:“哲哥,马姐让你过去一趟!”
“干嘛?”
“不知道,看马姐的样子,挺着急的!”
“这娘们,事儿逼一个!”无奈的将刚抽了两口的烟卷丢在地上,跟田堂俩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那小弟离开了。
人群中的马泽美正指挥着三个大汉不知道在坐着什么,隔着老远看到我过来了,马泽美什么都不管了,大步跑到我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说老板,典礼马上就开始了,你不老实地待在岗位上,瞎晃悠什么?”
“岗位?我有什么岗位?”
“当然有了!”马泽美眨了眨眼,“待会,你第一个上台给所有人的嘉宾道贺词啊!”
“啥玩意?”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听错了,一脸懵逼的瞅了瞅马泽美,“你再说一遍?”
“待会,你第一个上台去道贺词啊!”
“你怎么不明年再说?”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抛头露面了,现在倒好,不但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还特么让我说什么贺词?我自己的肚子里,究竟有几滴墨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让我临场发挥了,就是给我稿子,我特么能不能念顺了都是个事儿。
所以,这回,不管马泽美怎么说,我就是死撑着,说啥都不答应,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马上就要到9点了我还是不答应,马泽美这娘们又开始耍起了老一套,“老板,你就说这事儿你干不干吧?你不干,我马上就撂挑子!”
听到马泽美的话,我眼珠子一瞪,“你敢威胁我?”
“我为什么不敢?”这娘们竟然丝毫不惧我的淫威,那架势,比我还屌,“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干干干!我干!”真他妈的遇到活祖宗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见到我答应了,马泽美这才笑了,“这才乖~”
我没搭理她,我真的挺讨厌这个女人的,貌似在她面前,我从来就没占过上风,啥事儿都是她主,这到底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眼瞅着距离典礼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脑门上、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了,心脏跳的也比平时厉害的多,好几次我都想溜掉,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走了,马泽美这娘们真的撂挑子了,我跟白宏伟根本没法交代,白百合现在跟孙玲等一大票明星现在已经着装完毕,就等着到时候出场了,如果这事儿搞砸了,那就糗大了。
算了,死就死吧,不就是说几句话么?有啥?说几句话还能死人不成?
我眼睛一闭,深吸口气,正准备往台上走,忽然,围观的人群后方,猛地出现一票人,人数不多,也就20来号,走在最前边的,竟然是藏獒、丧狗两个家伙。
怎么回事?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伙儿王八羔子不会是来我这砸场子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正好,到时候,白宏伟不跟藏獒玩命才怪。
想通了这些,我狞笑着,冲着已经站在人群后方的藏獒扬了扬头,抬腿就往高台上走。
察觉到我发现了自己,藏獒丝毫不显紧张,而是露出了一抹阴森森的笑容,而且,藏獒的手还缓缓地伸到了自己的脖子处,然后猛地一划,做出了个割喉的动作。
反正我无所谓,他真的愿意折腾,今天随便,反正到最后跟他拼命的又不是我。
我也不管藏獒,随着音乐的响起,在无数人热烈的掌声中,我挤出一抹微笑,缓步走上高台。
看着台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说真的,我的心,跳的比刚才还厉害,整个心脏都仿佛卡在了嗓子眼,随时都会跳出来。
我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拿着麦克风刚要说话,突然,台下的武亚鹏猛地双手一撑舞台,直接跳上了舞台。
见到武亚鹏这出格的举动,现在顿时有些混乱,不少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上来干嘛?”我瞪了武亚鹏一眼,“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哲哥,浩哥的电话,你的手机没人接,他说一定一定让你马上接!”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接过了武亚鹏的手机,“喂,老板,怎么了?”
“哲……哲哥……啊啊……哲哥……大……大赫死了!大赫死了!”刚刚接通电话,刘鑫浩那几乎完全走调的声音,便伴随着嚎啕大哭的嘶吼声猛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