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七竟然奇迹般的杀出来了,当下,我单臂较劲,拉着黑七的衣领,一把就将黑七拖进了恋雪。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这要放在以前,别说单臂了,就是让我双手拖黑七,都不见得能拖动他。
嘭!
几乎是我跟黑七等人退入恋雪的一瞬间,两个大汉便赶紧将大门关上了,接着,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什么桌子、椅子、柜台,总之,一切能用都搬了过来堵在了大门的后边。
哐!
砰砰!
正堵着呢,大门猛地发出一道巨大的撞击声,然后整个门都一颤,接着,阮胖子那大嗓门也传了进来,“草你妈的曹哲,你不是打老子么?来啊,他妈的,玩枪,老子是你祖宗,来啊!”
眼瞅着阮胖子已经动枪了,周围的一票兄弟再也不敢往前靠了,毕竟,谁也不想挨子弹。
啪啦~
阮胖子的话音刚落,恋雪四周的玻璃猛地被人砸了个稀巴烂,紧跟着,无数手拿钢刀的大汉大吼着,开始争先恐后的从窗户外边往里爬。
“别他妈愣着了,让丧鹰会的人冲进来,都得死!”疾走两步,一刀砍翻了一个刚刚露进脑袋的大汉,我疯了一般,冲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大汉又是一顿乱刀,“不想死的,都他妈过来给我堵住窗户!”
喊了好几声,白虎堂的人却依旧呆在原地,愣是没有一个敢上来帮忙的。
“一群他妈的怂包!不拼命,待会就等着让人乱刀砍死吧!”往后退了一步,我一脚踹在了一个大汉的脸蛋子上,那大汉刚刚露出一个头,冷不丁的哀乐我一脚,连人带刀,直接倒飞了出去,砸进了他身后的人堆儿里。
这时,侯报馨等人也纷纷堵住了窗口,拼命地砍杀着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丧鹰会帮众。
可是,就算我们几个在能打,就凭我们几个,也根本不可能顶住丧鹰会的攻势,毕竟,恋雪那么多的窗户,我们几个人一人一个都堵不过来。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丧鹰会帮众从窗户里爬进来,白虎堂的几个大汉一咬牙,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扒了,拎着刀就顶了上去。
“他妈的,白虎堂的人,都他妈的是熊货,所有人听着,如果能逃过这一劫,白虎堂全体受家法!”
听到我的这道吼声,白虎堂的人互相看了看,一群人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顶着上来。
见到白虎堂的人终于动了,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一边挥着刀,一边不停地大吼着:“他妈的,抵抗了,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不抵抗,横竖都是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就是这个理儿!”侯报馨手中的指刀不停地对着窗外划着,“各堂口的大哥都在这里,你们已经够给我丢人的了,从现在开始,谁敢后退一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
有了白虎堂的兄弟顶着,我总算能退回来喘口气了,刚才的一通乱砍,我的胳膊也被人划了一刀,现在伤口还在往外翻腾着鲜血呢。
“曹哲,你他妈的缩头王八,有种你给老子出来,否则,等老子冲进去,非的把你抽筋扒皮!”
没有理会阮胖子那愤怒的咆哮,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烟,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
这时,高辰硕等人也全都退了回来,飞机也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旁边,同样点着几根烟抽了一起来,“哲哥,咋办?我看这么整不是个办法啊,咱们的人太少,顶不了多久的”。
仿佛为了验证飞机的这句话一样,飞机的话音刚落,恋雪的周围,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无数的人,不停地从窗户外拼命的往里爬,另外,我们面前的大门也已经被撞出了一丝裂缝,被撞烂也只是时间问题,反正只要是一切能够进入恋雪内的一切通道,都有丧鹰会帮众的身影,将近一千号人同时进攻一家小酒吧,那气势也真够吓人的,说是地动山摇都不过分,我感觉,整个恋雪都在颤动。
仗已经打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是诸葛亮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了,两百多号人对小一千号人,就算我们的人在精锐、在占据地利,想顶住丧鹰会这几乎疯狂的进攻,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一仗,应该是我出来混以后,打的最艰苦的一仗了。
眼瞅着白虎堂的兄弟堵着窗户,疯狂的打退了丧鹰会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可是丧鹰会的人,就跟浪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无边无际,砍翻一批接着就会又顶上来一批,这样下去,就算我们的这些人不被丧鹰会砍死,也得被他们累死。
看到这,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听天由命吧,老天今晚让我死,我想活也活不成。
“唉,本来好好地一次突袭战,竟然因为你们之间的互相猜疑,搞成了这个样子,曹哲,你们内部的问题可不少啊!”
突然,就在我提着刀,打算重新顶上去跟丧鹰会拼命的时候,大厅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猛地响起。
我赶紧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大厅:整个大厅里,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已经被吓得躲在桌子底下了,只有一个青年,翘着二郎腿,斜叼着一根烟,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一杯鸡尾酒。
“姜微!”我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接着,一股狂喜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赶紧跑到姜微身旁,瞥了眼他旁边椅子上的一个吉他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就来了啊,雷老虎求我来的!”姜微哈哈一笑,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不用着急,你这里的情况,雷老虎都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顶住丧狗的攻势,援兵很快就到!”
“杀啊!”姜微的话音刚落,恋雪的窗户处,猛地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接着,越来越多的大汉通过一个已经失陷的窗户爬进大厅里,围着白虎堂的兄弟就是一顿乱刀。
我偷瞄了一眼,白虎堂的兄弟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了,本来二百多人的白虎堂,此刻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号人还在苦苦支撑,猴子几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衣服本来的眼色了。
就算姜微在这,让他一个人去挑上千号人,也根本不现实,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窗户爬进来,我一咬牙,大喝一声,“所有人,撤回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