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跟过电一般的抖了几下,竟然直接晕了。
“拿水给我泼醒他!”
一个大汉点了点头,赶紧抄起角落中的一瓶矿泉水,一股脑浇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一瓶矿泉水下去,那人的身体抖了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见到那人醒了,我上去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肚子上,那人又是一声惨叫,如果不是身体被绑在了椅子上,这一下绝对得让他盘成龙虾状。
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我拿着刀子,一把横在了那人的手掌上,“草你妈的,不想断手断脚,马上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
眼神在我的刀子上扫了扫,那人打了个寒战,眼珠子瞪得老大,冲着我就是一句,“Cóloicácanhgitti!”
听到那人的话,周围包括我在内的人全都愣住了。
高辰硕走上来,皱着眉头盯着那人看了一阵,然后才扭过头冲我说了句,“哲哥,这人不是国人!”
“不是国人?什么意思?”
伸手指着那人,高辰硕开口道:“哲哥,你仔细看看,这个人的眼窝比咱们的要深一些,鼻子也宽,个子也不高,最主要的还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虽然我没听说,但我估摸着,这个人,不是越南人,就是柬埔寨人!”
我皱了皱眉,扭头看着周围的一圈人,“谁会说越南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不用问了”,高辰硕再次打量了一遍那个人之后,叹了口气,“这个人应该是个佣兵,佣兵与雇主之间彼此都不是很熟悉,纯粹都是金钱买卖,你就算找个通越南语的人来,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扭头看了眼那个浑身是血的佣兵,我紧了紧手里的刀子,猛地捅进了佣兵的心脏中,“一群佣兵,就害了我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我草你娘的!”
佣兵的身体剧烈的颤了颤,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一阵,最终身体一僵,脑袋歪到了一边。
一把将刀子丢在地上,我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去楼上会议室!”
坐在一张沙发上,我心烦的点燃一支烟:本来今晚一切都进行的相当顺利,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可是这凭空杀出来的一伙儿佣兵,却伤了我不少兄弟。
至于这伙佣兵是谁雇来的,兄弟们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是魏晨德雇来的,有说是藏獒雇来的,还有说是周洪达雇来的。
周洪达决对不可能,如果是他雇的人,那个狗日的狙击手第一枪打的肯定是孙钰豪,而不是周洪达,之所以杀掉周洪达,是因为周洪达身陷我们的包围圈中,救他根本不现实,加上周洪达临死时候说的那番话,我确信周洪达反叛的背后,根本是有人支持他的,所以,如此推断的话,魏晨德绝对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找雇佣兵杀人,最重要的一个前提便是钱,没有钱,谁会平白无故的帮你杀人?而且,还是越境杀人!单凭这一点,魏晨德相当符合。
另外一点,这个人必须有足够强的人脉,能把这群雇佣兵鼓弄入境,这一点,必须需要足够强的势力,毕竟,国家的海关不是摆设,就算狙击枪可以拆卸携带,过境的时候也绝对会被查出来的,这一点,魏晨德又符合了。
种种迹象,仿佛都在向我们证明,周洪达反叛的幕后黑手,就是魏晨德!
可是,就在我们几乎已经认定魏晨德时候,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高辰硕突然开口了,“魏晨德的确很有作案嫌疑,不过,我也是刚才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人!”
“想到一个人?”我瞥了眼高辰硕,“想到谁了?”
“哲哥,在燕京的时候,浩哥临走的那天早上,你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到高辰硕的话,我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老板走的时候?我想想,我俩好像是跟吕方发生了冲突,怎么了?”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猛地一亮,下一刻,我一把抓住高辰硕的肩膀,“你的意思是?”
“嗯”,高辰硕点了点头,“国内民间,还真的存在着一把狙击枪!”
“我草,真的假的?”武亚鹏眨了眨眼,“国家不管么?”
这时,孙钰豪跟侯报馨的脸色也是一变,“哲哥,你们的意思,是田轩铭?”
高辰硕噘着嘴,点了点头,“当时吕方的那俩小弟不是说了么?田轩铭手里,的的确确有把狙击枪!”
听到高辰硕的话,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鼓起了血红的眼珠子,尤其是武亚鹏,猛地站起来,撸胳膊挽袖子的,不停的吵吵道:“草,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去干死他!”
“干死他?你知道他在哪么?”白了武亚鹏一眼,高辰硕继续道:“哲哥,有必要把在燕京的两个堂调回来了,全力围剿田轩铭,这个田轩铭必须做掉,他的潜在威胁太大了!”
“不成!”高辰硕的话音刚落,猴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那样的话,咱们再想回燕京就难了!咱们当初把那两个堂留下来,不就是为了平了周洪达以后,好回去么?”
这一点,我比较赞同高辰硕的话,“两个堂不可能调回来!”
眼珠子转了转,我继续道:“辰硕,待会你去找下宋孝人,把事情跟他说一声,民间出现狙击枪,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宋孝人知道后,就没咱们的事儿了”。
听到我的话,高辰硕点了点头,“哲哥,你的意思是借ZF的手,杀掉田轩铭?”
“是这个意思!”
“不过,将自己的性命赌在别人的手上,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自己的性命?”我笑了笑,“放心吧,就算这事儿真的是田轩铭做的,也不足为虑,他做的事情,始终都是偷鸡摸狗、背地打黑枪,田轩铭,永远不敢站出来跟我真刀真枪的打,对于这么一个跳梁小丑,有什么可惧的?”
说完,我将烟头直接丢进了烟灰缸里,“下边的兄弟不要通知,这个屋里的人,都准备一下,中午出发,咱们回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