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滕的话,吝纹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可能她也看出来了,我纯粹就是弄了一群人,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现在,人证物证全齐,她就算在冤枉,也没用了。
虽然她没有搭理萧滕,却将目光对准了我,通过唇语,我看出了她对我的口型:你狠!
我笑了笑,回给了她四个字,“彼此彼此!”
见到吝纹不说话,萧滕叹了口气,就跟认命了一样,开口道:“我是荷燕楼的老板,私底下,却是吝队长的人,吝队长刚刚来到TJ的时候,便给我下令,让我去触原告的霉头,所以,前天,在龙兴街,我带着人,堵住了原告,甚至,用上了吝队长私下里给我枪支!”
“什么?”坐在法官席上的李庭长眉头一皱,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前天在龙兴街上的枪战,是你带人做的?”
萧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确切的来说,是吝队长指使我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李庭长冷笑一声,“奉命拿枪杀人?”
接着,不等萧滕开口,李庭长猛地一敲法槌,“法警,先将这个萧滕逮捕,马上转送公安机关”。
话音刚落,两个法警走上来,直接就把萧滕给按在了证人席上,然后押着萧滕,就给拉出了法庭。
看到萧滕被带走了,李庭长转过头,冷冰冰的看了眼吝纹,“吝队长,现在,请你解释下,刚才萧滕的那番话”。
吝纹已经认命了,也不狡辩,只是瞅了我一眼,无所谓道:“随便你们怎么判吧”。
听到吝纹的话,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吝纹的这句话,无疑已经承认了,刚才说的那些事儿,都是她做的!
李庭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全场的一片议论声中,用力敲了敲法槌,“现在休庭,半小时后宣判”。
说完,李庭长站起身,带着陪审员等一众人,直接离开了会场。
接着,两个法警也站到了吝纹的身后,看那意思是要带吝纹走,可是,吝纹根本一动不动,而是冲着我勾了勾手指。
我笑了笑,起身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怎么,吝队长有话对我讲?”
这时,吝纹终于露出了进场后的第一个笑容,身体轻轻前倾,小嘴凑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个字,“你弄不倒我!”
站直了身体,我看着同样冲着我微笑的吝纹,“那就试试看!”
吝纹也不生气,冲着我甜甜的一笑,“对啊,试试看!”
接着,我没有继续搭理她,转身走到了刘鑫浩等人旁边,带着一群人,大步走出法庭。
坐在法院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刘鑫浩瞅了瞅我,开口道:“哲哥,刚才吝纹那小贱皮子叫你干嘛?”
“没什么”,拿起一杯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她说,我弄不倒她!”
周洪达笑了笑,“逗呢?人证物证确凿,她还有什么底牌?”
孟琳也点了点头,“贩毒、涉黑、栽赃,这次的事情,如果她不动用身后的关系网,判她死刑都是有可能的”。
“死刑倒是不可能”,我摇了摇头,“吝纹的家境,我早就问过老板了,她爷爷是副国级的大佬,想搞垮她,几乎不可能的,现在她家族的人应该已经出面干涉这件事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跟咱们预期的应该差不多,吝纹的屁股还没坐热,就得滚蛋,仅此而已!”
听到我的话,周洪达愣了下,“哲哥,咱们折腾了这么久,浪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单单只是为了把那个小娘皮弄走?”
“不然呢?”我笑了笑,“真要弄死她,咱们也就别混了,全得跑路,她爷爷毕竟身居高位,想动咱们还是很简单的,这次,是吝纹私自带着魏晨德的命令过来找咱们麻烦的,所以,她爷爷可能不会管,还会甩手,让魏家给吝纹擦屁股,可是,如果真的把她弄死了,老爷子的怒火,也不是咱们能承受的”。
刘鑫浩哈哈一笑,“哲哥说的没错,吝家的老爷子,虽然挂的是副国级的职位,但身居要职,属于低职高配,说起来,吝纹接近魏晨德,没准还是吝老爷子的主意”。
抽出一盒烟,丢给刘鑫浩、周洪达一人一根,“所以,咱们这些平头小屁民也别妄想了,只要把吝纹轰走,就成了”。
听到我的话,周洪达“哦”了一声,接着道:“那萧滕这个人,哲哥打算怎么处理?反正不能真的把他放了吧?放虎归山,这可是兵家大忌,虽然萧滕这个人,不是虎,但我也不赞成放他走!”
“谁说我要放他走了?”
周洪达一愣,“不是你说的,让他帮咱办完这件事,就出钱给他装修,还会放了他么?”
端起咖啡,我抿了一口,冷笑一声,“萧滕这个人,虽然不会对咱们构成什么威胁,但他知道咱们这次的全部计划,这个人,根本不能信任,保不齐到时候会倒打一耙,如果让魏晨德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咱们会极为被动,这样的人,我会放过他么?”
刘鑫浩笑了笑,伸手搂住周洪达的肩膀,“老哥,哲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说着,刘鑫浩凑在周洪达的耳边,小声道:“明天,他应该会被送往监狱,等待审判,监狱那边,我们都打好招呼了,晚上,你便几个人进去,在里边把他做掉”。
听到刘鑫浩的话,周洪达这才笑了,“哈哈,闹了半天,是我瞎操心哇”。
哈哈!
半小时后,所有人依次回到会场,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李庭长等人并没有按时到场,这有点稀罕哈!
正坐在位置上好奇呢,一个陪审员走到我的边上,谨慎的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曹先生,周先生,李庭长想见见你!”
“见我?”虽然好奇李庭长找我干嘛,不过,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叫上周洪达就跟他走了。
七扭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屋子里,李庭长已经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停地抽着烟。
见到我跟周洪达进来了,李庭长赶紧站了起来,神情严肃道:“曹先生,周先生,这件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说着,李庭长直接将一张银行卡丢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