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经人想了想,回过头看了看仲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柳经人才转过头,看着张唯唯,“行了,把枪放下,要报仇,也不是以这种方式给殇爷报仇!”
“我不管!”张唯唯使劲甩了甩头,冲着眼,死死的攥着抢,“我今天就要他死!我要他死!”
见到张唯唯竟然不听自己,柳经人有点不高兴了,语气有些冰冷,“我让你把枪放下,你听不懂是不是?”
张唯唯已经发疯了,根本不理会柳经人,浑身上下全是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柳经人叹了口气,猛地一伸手,直接把顶在我脑袋上的枪推到了一边,接着,不等张唯唯反应过来,柳经人一脚踹在了张唯唯的肚子上。
张唯唯根本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偷袭,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绑了!”
柳经人的话音一落,永盛的人便走了上来,不由分说,把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张唯唯给按住了,然后就往外拖。
倒在地上,张唯唯拼命地蹬着腿,指着柳经人破口大骂,“你们他妈配做殇爷的兄弟吗?殇爷就是被这个兔崽子打死的,你们竟然为了外人打我!”说着,张唯唯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拖着他的那俩人,“放开我,妈了个逼的,反了你们了是不是?”
副堂主跟堂主,永盛的人肯定是听堂主的话了,毕竟柳经人跟仲下是现在永盛的掌舵人,是永盛的瓢把子,所以,饶是张唯唯喊破了嗓子,永盛的人也不管,连拉带拖的,直接把他拽了出去。
“行了,都散了!”
随便挥了挥手,围着我们的那些人便散去了,接着,仲下也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我,“哲哥别见怪,唯唯的心情,想必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点了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找我报仇没错,黎殇的确是我杀的,但你们的一号敌人究竟是不是我,想必人哥跟仲哥,心里也是有数的”。
柳经人点了点头,冲着不远处的一片沙发一指,“哲哥,请!”
我笑了笑,也没啰嗦,将还给我的手枪往怀里一放,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刚刚坐下来,柳经人开门见山的开口道:“好了,多余的话咱们也不说了,大致的意思,高辰硕已经在电话里跟我们说了,哲哥要我们配合你演戏,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是,我们能得到什么?”
将烟丢在烟灰缸里,我直接伸出5个手指,“这个数,够不?”
仲下笑了笑,“哲哥,虽然我们永盛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觉得,我们会因为这些钱,去得罪条子么?”
我早猜到仲下他们不会答应我的这个条件:永盛不缺钱,用钱,很难打动他们,但他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肯定会有所需求,但是什么,我猜不到。
索性,我也不猜了,直接让他们自己开口得了,“那仲哥跟人哥的意思是?”
仲下跟柳经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柳经人开口了,“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这场戏,我们也可以配合你们演,只有一条”。
说着柳经人的头缓缓地伸到了我跟前,声音也得很低,“丧鹰会!”
丧鹰会?什么意思?
柳经人的话只说了一半,难不成是永盛要跟丧鹰会死磕?
不等我开口,柳经人继续道:“殇爷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当然,你们凌也脱不了干系,但你们不是我们的首要敌人,我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同时跟丧鹰会与凌开战,是自寻死路,所以,我们退而求其次,这场戏,我们可以帮你们演,但你们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帮助我们对付丧鹰会!”
听到柳经人的话,我呵呵一笑,“你就不怕到时候我把你们给卖了?”
“没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现在的势力,是弄不过丧鹰会,也搞不跨凌,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孤注一掷赌一次,就算你要卖我,也无非就是把我们当炮灰,不过,这就足够了,只要能让我们熬到最后,让我们看到丧狗跟阮胖子死掉,我们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柳经人的话,让我有些佩服他:双方都是敌人,在明知道是死路的情况下,依旧没有退缩,还是要给黎殇报仇,单凭这一点,我佩服他。
我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我巴不得有人愿意给我们冲锋陷阵呢”,说着,我缓缓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柳经人也笑了,跟我握了握手,“合作愉快!只是希望哲哥别玩得太过,我跟仲哥可是要看到丧狗完蛋的,别没等到那个时候,我便让你给玩死了!”
我哈哈一笑,“不会,成人之美又对我有利的事情我怎么会拒绝?”
跟柳经人、仲下商议了下具体事宜,等我带着高辰硕、刘鑫浩走出永盛大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坐在车上,我有些无聊的看着车外的街景,这时,开车的刘鑫浩开口了,“哲哥,到饭点了,咱们吃点啥去?”
“随便吧”,我想了想,给孟琳打了个电话,“琳琳,吃了没?一起?”
孟琳还真得没吃饭,所以,将电话挂断以后,我直接拍了拍刘鑫浩的肩膀,“老板,去老伙夫!”
“好咧!”
永盛距离老伙夫火锅城不是太远,不过,这路上有点堵,本来10分钟的车,愣是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等我们到了以后,孟琳跟顾灵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火锅城的生意着实不错,进去以后,整个大厅里愣是没有空桌子,也不知道这大夏天的,人们怎么还这么喜欢吃火锅。
我早就饿了,坐在椅子上,肚子一个劲的叫唤,孟琳可能是听到了,笑着看着我,“阿哲,要是等不及的话,那就算了,咱们出去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那怎么能成?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我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眼睛不经意的扫了眼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