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大摇大摆的走在前边,后边跟着我和签爷,在后边就是黑七等一票人,这道靓丽的风景线,让周围的路人无不停下议论的。
最后,签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的就把虎叔给拉了进去。
看着虎叔被签爷逼着买衣服,我跟一票人哈哈一笑,站在服装店的门口,透过落地窗,看着外边的街景。
这时,金刚跟纹身男走过来,站到了我的旁边,接着,金刚开口道:“看啥呢?这么入迷?”
“没看什么”,我摇了摇头,“以前,总以为出来混,得有多牛逼多潇洒,真的一脚踩进来了,才知道这里边的苦,真的,看到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头上了”。
纹身男笑了笑,“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怕了?”
“没有”,我笑了笑,伸手指着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个穿着无袖牛仔服、身材魁梧的大汉,“看到这个人没有,一看就是出来混的,路人见到他,没有不躲着走的,可是,这样的人,跟咱们一样,没准今晚躺下,却没命明天爬起来”。
这时,黑七也走了上来,瞟了眼我指着的那个人,“哲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啰嗦么?也许吧,只是六儿的突然离世,让我有些感触”。
金刚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小子,少在这感慨了,既然虎爷已经出院了,那就准备准备吧,按照虎爷的性子,肯定要跟刘书岸死磕的”。
“是啊”,我也跟着笑了,“不过,这样才好,刘书岸,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活着”。
正说着呢,我身旁的黑七,脸色猛地一变,接着,黑七猛地一伸手,指着刚才的那个大汉大声道:“这不是刘佳宏的人么?”
我直接愣住了,“谁?”
“刘佳宏啊!”黑七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我以前去龙腾玩,跟这个人喝过酒,当时,刘佳宏还说,要提他当副堂主呢”。
“草!”
看到那人转身就进了一条胡同,我暗骂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接着,纹身男、金刚、黑七也跟着跑了出来。
我们四个站在马路上,刚要去追人,这时,服装店的大门打开,侯报馨也跑了过来,“哲哥,怎么了?”
“别问了,快追!”
我大手一挥,带头就跑,接着,纹身男等人,连带着一脸懵逼的侯报馨也跟着追了上来。
一口气跑进了那条小胡同,那大汉早就没了影子。
这下,我有点沉不住气了,领着人就往胡同深处追去,跑了200多米,才在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
虽然是巷子的尽头,但这里,起码有4、5家小店,分别是一家粮油店、一家网吧、一家大麻花专卖店,还有一家发廊跟一家家政事务所。
左右瞅了半天,粮油店跟大麻花、家政是不可能了,我直接拉过黑七,指着不远处的网吧,沉声道:“黑子,你跟报馨进去,看看那个人在不在这里边,不在的话马上出来,在的话,先不要打草惊蛇,给我打电话,等我们进去,务必要把这个人抓住”。
黑七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跟侯报馨两人直接走进了这家网吧。
等了足足5分钟,黑七两个才快步走出来,“没有,这网吧不小,我跟报馨挨个找的,没有”。
听到黑七的话,我的眼睛一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发廊,“那就是这里了”。
说着,我冷笑一声,“走,咱们去嫖娼!”
金刚几个哈哈一笑,跟着我推门就进去了。
这家发廊的店面不大,前厅只有15平左右,除了最中间的服务台,两边还摆着两排已经裸色的长条沙发。
见到我们几个进来了,坐在服务台前,一个浓妆艳抹、留着刘海儿的妹子笑着站起来,“几位老板,看着有些眼生哦”。
我笑了笑,“眼生怎么了?难道你们这里只做熟人的生意?”
“那到不是”,妹子笑了笑,“做个头发,还分什么生人熟人?”
知道这娘们儿这是在试探我,我也懒得跟她矫情,从钱包里数出10张老人头,往桌子上一拍,“我们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来套儿大保健!”
那妹子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找小姐的,被我雷得不轻,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小声说了句,“老土”。
这句话,其实我听到了,不过,担心被那人听到,偷跑了,所以,我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这妹子的下文。
将钱收起来,妹子这才冲着我们几个笑了笑,“几位老板,我们这是正规发廊,没有什么大保健,不过,我们这里的美发师都是一些漂亮妹子,各位老板如果喜欢,可以认识下”。
说着,妹子按了下桌子上的一个电钮,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性感,同样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瞟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冲着我们微微一欠身,“几位老板,里边请”。
跟着这女人走进去,上了楼,才发现里边着实不小,足足得有200多平,除了一个30多平的专业理发室,其他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差不多得有20多个,而且,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后门。
看到这,我暗暗地出了口气:多亏刚才没有打草惊蛇,否则,那人百分之百得跑了。
跟着女人转了一圈,我的头不免有些大了,因为,从我们进来以后,女人便摆了摆手,很多小房间的门便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坦胸露乳的妹子从里边走出来,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前。
我知道,这代表这些人目前没有客人,可以让我们挑选,可是没有出来的,还有将近7、8个房间,就算我两头都派人堵住,可是,2楼的高度,那人发现不对劲,直接跳楼跑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我有些头大了:妈的,到底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