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飞、祖凯在燕京就跟着我的人以外,黑七等人全都一愣:“凌?这是啥名字?”
可能是怕我想起小雪难受,魏钟哈哈一笑,“行,名字挺好的,那咱们说说刚才你跟辰硕说的那个酒吧呗?”
谢飞、祖凯自然知道魏钟是什么意思,也点了点头,“是啊,哲哥,这里都没外人,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笑了笑,“这家场子的消息都是辰硕打听来的,咱们还是先听听辰硕怎么说吧”,说着,我扭头看着高辰硕,“辰硕,具体的说说有关那家场子的消息”。
高辰硕点了点头,正色道:“这家场子是家小型酒吧,坐落在市西,名叫玄武酒吧,内部装修的还算不错,价格也还算公道,不同于其他酒吧,这家酒吧走的主要是那种温情、休闲的路线,整个场子可同时容纳300多人,场子里有10个包间,外加1个大厅,分两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包厢,我去那个场子里看过,地方虽然不大,但我挺喜欢的,觉得挺有情调的”。
我恩了一声,“那地方有什么其他的势力或者帮派之类的么?”
“有的,而且,如果咱们真要看那个场子,很快就会跟那个势力接触”。
“为什么?”
高辰硕叹了口气,“玄武酒吧,因为场子小,那附近的帮派不屑于去罩,或者说不打算去罩,而是提出了一些在我看来极为扯淡的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虽然场子他们不去罩,但要按月上缴保护费,一个月大概是3万块钱,第二,酒吧虽然有自己的停车场,但却被一个帮派强行霸占,每辆车子每小时5块钱的停车费,为此,那女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妈的,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吧?”谢飞气的一拍桌子,“那个帮派叫啥名儿?”
高辰硕看了谢飞一眼,“你问哪一个?”
谢飞一愣,“哪一个?难不成还不是一个?”
“回答正确,有奖”,高辰硕笑了笑,“第一个,收保护费的是一个叫做青荣帮的帮派,另一个霸占停车场的,是一个名叫吉盟的帮派”。
我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本来打算趁着三和跟永盛现在无暇顾及,先找个落脚点,怎么半截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掐着烟,我瞥了高辰硕一眼,“这两个帮派实力怎么样?”
“都是小帮派,青荣帮的人数大概在30多人,只有一家场子,叫龙腾酒吧;另一家吉盟人数跟青荣帮差不多,约么40人左右,手底下罩着一家洗浴中心,叫爽心池,场子的规模着实不错,足有4星级的标准,这些年吉盟凭着这家洗浴中心可没少捞钱”。
黑七夹着烟,琢磨了半天,“如果这个场子的规模真的有4星级,那为什么永盛、三和这类的大帮派不去占,反而让吉盟这种小帮派霸占这么好的地方呢?”
高辰硕笑了笑,“不是不占,是还没有谈妥”。
黑七的不解的看着高辰硕,“什么意思?”
“能有啥意思啊?”高辰硕笑了笑,“因为那片地方以前是个贫民区,永盛这种帮派根本不会关心这种地方,也就是近两年市里开发扩建,才将那里划入了新兴经济区,那片地方也随之水涨船高,各种高消费的场子渐渐地多了起来,永盛和三和这才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听说前一阵子两家还为此谈过,不过双方都想独占这片区域,好像没有谈妥,直到这两天大打出手,这件事可就给搁置下来了”。
听完高辰硕的汇报,我叼着烟、眯着眼冷笑道:“那咱们的时间还挺紧的,必须趁着永盛和三和把事情处理完之前在玄武酒吧站稳脚跟”。
高辰硕的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看着我,“哲哥,那你的意思是,这家场子,咱们占了?”
“为什么不占?”我笑了笑,“麻雀再少,也有肉,先占了玄武酒吧,让兄弟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剩下的以后再说”。
高辰硕点了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就安排哲哥你与那个琳姐见面”。
这时,包厢的房门打开,接着服务员便将饭菜端了上来,一圈人也都饿坏了,反正也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的都把外衣扒了下来,光着膀子,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开始吃吃喝喝。
看着一众兄弟又玩又闹的,我心情大好,端起酒杯就要喝,高辰硕突然在桌子下边碰了碰我,“哲哥,咱们如果入驻玄武,肯定会跟青荣帮和吉盟冲突,你看这事……”
原来这小子还在担心这事儿,我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放我我必犯人!”
说完,我站起来,端起了酒杯,“兄弟们,今天是咱们兄弟人最齐的一次,之所以选择今天聚会,一个是因为钟子、猴子、黑七出院,另一个就是因为我老板,刘鑫浩回来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我曹哲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现在咱们正是最为艰难的时候,感谢你们,这个时候对我不离不弃,在这里,我敬大家!”说着,我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见到我这么说,剩下的人也赶紧站起来,高辰硕第一个带头举杯,“哲哥,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种话不就远了么?以后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为了社团,我们愿意流尽身体的最后一滴汗,最后一丝血,兄弟们,你们说,如果有人胆敢来冒犯咱们,咱们怎么办?”
“干他娘的!”
“老子跟他拼命!”
“誓与社团共存亡!”
这一晚,每个人都喝的不少,推杯换盏,渐渐地,所有人都熟悉了,一个个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祝酒词说完了?那就不说了,只要有人冲着自己举杯,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干!
我这个老大,自然是被灌得最多的了,几圈下来我就迷糊了,但我不忍心扫了大家的兴致,依旧是陪着大家一通猛喝,直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身体一软,一下子趴在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