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波把车开的飞快,可即使这样,我仍然觉得速度还是太慢,恋雪绝对不能有事,那是我们唯一的根基,绝对不能让人给毁了。
当张波把车停到了恋雪门口以后,我跟虎叔、张波三人就跟没事人一样的,下车慢悠悠地走进了恋雪的大门。不过,我还是觉得起码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种感觉太强烈了,绝对不会出错。
刚刚走进大厅,我便看到签爷带着金刚、长毛、纹身男三个,后边还跟着侯凯文等一群小弟,除了签爷以外,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家伙,见到虎叔、签爷赶紧走上来,看着虎叔道,“知道是谁的人吗?”
虎叔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些人不可能大白天明目张胆的进来跟咱们拼,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踩点,等着吧,晚上就有乐子看了。”
我站在一旁,小声道:“要不,我给田堂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
虎叔和签爷几乎是同时瞪了我一眼,签爷没有开口,虎叔却踹了我屁股一脚,大声道:“我们是贼,田堂是兵,男人在外,凡事要靠自己、靠兄弟、靠朋友,别有事没事的就想着依靠他人,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慌,冷静下来,自己思考解决的办法,如果什么事都要靠别人出面替你摆平,你永远都不会成长,更何况,借用白道势力这种事,偶尔做做还行,做多了免不了会被同行笑话,你小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贼,贼!懂吗?”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解决,而是琢磨着怎样让别人帮我,也许是我这一路走的太过顺利了,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出面帮我,我太喜欢依靠别人了。虎叔说的对,男人只能靠自己。
虎叔和签爷收回了目光,两人嘀咕着上了三楼,这时,侯凯文带着一个个头儿不高,略显消瘦的青年,走到我面前,不等我说话,那青年冲着我稍微弯了弯腰,叫了声“哲哥”。
接着,侯凯文赶紧道:“哲哥,这就是我昨晚给你提到的王洋,以后我们哥俩都是你的人了,哲哥你可要罩着我们啊。”
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我可没有带过人,赶紧点了点头,不等我说话,王洋便凑上来,问道:“哲哥,外面的都是谁的人啊?”咱们是不是要干架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清楚,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吕凯的人,他的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了,况且就算他没跑,我也不认为他有对抗虎叔的力量,不过,我倒是有些倾向于吕明威这个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如果是他想对付我们,召集一些人马还是很轻松的。而且,他也有作案动机,毕竟吕方是在我手里弄丢的,吕凯也是因为我被虎叔搞成了通缉犯,这辈子算完了,他吕明威不恨我才怪。
提心吊胆的挨到了晚上,今晚还是我值班,因为按照值班流程的确轮到我了,昨天,我纯粹是帮着纹身男看了一晚的场子。
晚上八点多钟,客人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场子里的音乐也渐渐地火爆了,虎叔和签爷今天并没有去休息,因为担心门口那些人进来砸场子,不仅虎叔和签爷,就连金刚和长毛三个也在我们旁边占了张桌子,在无数男女的掩饰下,我们这几个人坐在那里不显山不漏水,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守在门口的一名小弟,突然一脸焦急的走到了我的身旁,一脸惊慌的看着我,毕竟今天是我值班,场子里的事都是我负责的。
“哲哥,外面来了好多人,堵在咱们的大门口,不让客人进来,咱们有两个人刚才上去跟他们理论,还被他们打了。”
我一听就上火了,不用说,肯定是白天的那些人,因为之前已经说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都由我来做主,虎叔他们只不过在这里帮我镇住场子罢了。
看到所有人都望着我,我使劲一拍桌子,“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紧跟着除了虎叔和金刚几个人以外,其他早就准备好的30多号小弟,全都跟我站了起来。
这时,大厅里的音乐也停止了,所有的客人包括场子里的服务生,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再次成为了无数人的焦点,只不过这次,我不再是那个让人骑在头上拉屎的小屁内保了。
我也不说废话,冲着身前的30几号人,吼道:“弟兄们,别人在咱们家门口打了我们的兄弟,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打!”30几号汉子齐声怒吼着,为首的侯凯文和王洋还冲着天上挥了挥手拳头,骂道:“干死这帮狗日的!自己的兄弟在家门口让人给打了,这口恶气不出,我们以后怎么混!”
立马,羊群效应显现出来,30几个汉子全都瞪着通红的眼睛,挥舞着拳头,不停的吼着,“干死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看到差不多了,我大手一挥,“走,先跟我出去看看”。
接着,我领着一大群人乱哄哄的走出了恋雪的大门,站在恋雪门口,看到对面的确站着密密麻麻不下50号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拎着砍刀、钢管、棒球棍等家伙,为首的是一个头发留得跟长毛有一拼的“怪物”,这人个头儿不高,严格来说也就一米七不到的样子,可是身体却很结实,浑身的肌肉像小山一样的隆起。虽说现在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但晚上11点多还是有些寒意的,可这个怪物却光着膀子、露着浑身的纹身,好像一点都不怕冷一样,我们这些人出去的时候,这个家伙正踩在一人的脑袋上,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是刀口,皮肉向外翻着,咕咕的向外流着鲜血,正是我们这边看场的小弟。
见到我们出来,对面领头的矮子丝毫不显害怕,踩着我们人的脑袋缓缓地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盯着我,声音冰冷道:“你们这群缩头王八,总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