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辞旧迎新,上坟祭祖(1 / 1)

宇文章上下看了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直到他看向苏青的头发。

作为宇文章的侍卫,苏青同别人一样,都用发带把头发绾成了一个发髻,看起来简单又利索。

只是配上罗裙之后,就显得有些不搭了。

“我之前,买给你的发簪呢?”宇文章问。

他之前带着苏青逛庙会的时候,因为苏青突发奇想的解了发带用作祈福的红带子系在树上了,导致苏青披头散发的看着很不雅。

因此宇文章给他买了个桃木做成的发簪,上面还刻着一朵桃花,正好跟今天的罗裙相配。

苏青茫然道:“什么发簪?”

宇文章道:“之前在庙会上买的那个刻着一朵桃花的发簪,记得吗?”

苏青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他早丢掉啦。

宇文章叹了口气,暗道果然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本来今天的罗裙配上桃花木簪十分相得益彰,但是木簪却找不到了。

“过来。”宇文章道。

苏青缓缓走过去,站在宇文章面前,脸上有些疑惑,不知道宇文章要做什么。

宇文章冲着苏青伸出手,苏青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宇文章道:“躲什么?过来,不要乱动。”

苏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定不动。

宇文章伸手过来,解了苏青的发带,长长的头发没了束缚像瀑布一般倏然坠落,披散在身后。

因为被束缚的久了,本来的直发略微有些打卷儿。

宇文章用手指替苏青梳理好头发,然后在接近末尾的地方,用发带系了个蝴蝶结拢在一起。

宇文章再次离远了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苏青,身着罗裙,秀发微披,因为害怕而低垂着眉眼,倒像是有几分羞涩,这模样就像一个从画里走出的绝世仙女。

宇文章拽过一旁的斗篷,给苏青披好,让他不至于冻着,又替他戴好兜帽。

做完这一切,宇文章才道:“走吧,估计他们都等急了。”

苏青点点头,跟着宇文章身后走出营帐。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了,按照计划他们会严格按照迎接新年的程序,辞旧迎新,上坟祭祖等,一个不落,以此寄托对故乡亲人的思念。

宇文章坐在主位,苏青坐在他身边,等着各营的人前来拜年。

活动场所中间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篝火,张留掐着时间让人把竹子扔了进去。

在火焰的高温灼烧之下,竹节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现代的烟花爆竹一般。

战鼓声轰鸣,声音格外的振奋人心。

各营的家长们带着自己的“娘子”“孩子”和“兄弟们”排队过来给宇文章拜年。

宇文章脸上挂着笑意,挥手让他们起来,然后从苏青的手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桃符,递到大家长手上。

桃符分为两个,桃木所做,一般是用来挂在卧室或者大门门口的。一个上书“神荼”,另一个则上书“郁垒”。

神荼郁垒据说是两位神将,相传在东海度朔山上有一棵大桃树,树干弯曲伸展三千里。

树枝一直伸向东北方的鬼门,鬼门下方的山洞里住着的鬼怪每天都由此门进出。

树下有两位神将,分别名为神荼、郁垒,他们两位把守着鬼门。

这两位神将只要发现害人的恶鬼,就用芒苇编成的网子去捆住他们,并丢去喂一只老虎。

据说从先秦时期起,每逢年节,百姓就用两块长六寸、宽三寸的桃木板,画上两位神将的图像或题上他们的名字,悬挂在大门或卧房门的两侧,以镇邪驱鬼、祈福纳祥,这就是桃符。

而且古代人还会在自家的第二道门上画上那只专门吃鬼的老虎,旁边还有一条芒苇绳,被人们用来镇邪驱鬼、祈福纳祥。

在神树下还有一只云鸡,相传这只云鸡是每天早上会发出一声鸣叫唤醒生灵,同时把其他的公鸡叫起来,象征着早晨。

这种习俗一直流传到现在,只是军中清苦,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桃符,只是用桃木刻成了两块牌子,写了两位神将的名字。

各营的大家长们领了桃符,谢过宇文大人的恩惠,回去之后会挂在帐篷门口,用以镇灾祈福。

此为辞旧迎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苏青坐在宇文章身边,硕大的斗篷遮住了他几乎半张脸,只露了下半张脸出来,别人不敢抬头细看,也就拜谢的时候能看上一眼。

可尽管只是惊鸿一瞥,那小半张脸也足够让人惊叹!

辞旧迎新的流程一直走到了深夜,当最后一营的人离开之后,苏青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人实在是太多了。

辞旧迎新之后,就是上坟祭祖了。

宇文章带着各营的大家长们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大土包处,象征性的拿了三炷香,由各营地的大家长们代表营中的所有人,给坟包上香祭祖。

所有人都热泪盈眶的看着这一幕,此刻那坟包里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不同的人,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里边都是自己割舍不下的亲人。

随着张留一声:“祭祖开始,叩拜!”

营地里立刻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所有人都目光虔诚,神情肃穆。

有的为家人,有的为自己,默默的许下了对来年的美好愿望……

今日轮值的将士们,站在冷风之中,听着营地内远远的传来的战鼓声,还有爆竹声,眼内满是羡慕的神色。

“马上就要轮班了,再坚持一下……”

他们每个人都这样跟自己说着,以此来压抑自己那马上就要飞走的内心。

夜中到了。

前来轮值的将士们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上。

“怎么样了?”刚来的将士问道。

“还对峙呢,喏,你看,没什么变化。我估计他们也是轮班倒,嘿!”这是之前的将士们的回答。

前来轮值的将士看了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

之前轮值的将士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不太对劲啊,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跟我们的这个距离缩短了不少?”那人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