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顾清归来
虽说禹王在寿宴前曾经和她提过要请宋凌俢赐婚的事情,也说过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利用苏绯色。
但她毕竟跟了禹王那么多年,又怎么能忍受有人与她分享。
即便是个侧妃,也能气得她牙痒痒。
而她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的对苏绯色表现出敌意,否则她与禹王的关系......
所以,她只能把这满肚子的气都撒到苏静柔身上。
听见云妃的声音,苏静柔眼中的恨意顿时腾起,她猛地坐直身子,笑得清风云淡:“多谢云妃妹妹关心,兴许是刚刚酒喝多了,现在头还觉得有点晕,不碍事的。”
“四小姐的事情本宫也很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柔妃姐姐好好照顾自己,节哀顺变。”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云妃根本不会手软,继续往苏静柔的伤口上撒盐。
苏静柔狠狠咬牙,心底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了:“云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这次让你得逞,你就可以嚣张,踩到本宫头上,以后的路还久着,皇后之位,本宫势在必得。”
她越是生气,云妃就越是开心,瞬间笑颦如花,还不忘无辜的眨了眨眼:“柔妃姐姐说这些干嘛,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您抢皇后之位啊,您的身体不适,还是少喝些酒,少动怒为好,对了,皇上曾经和我说过,喜欢生气的女人特别容易老,柔妃姐姐本就虚长我几岁,要是再生气......”
“你说什么!”要不是大臣们还没走光,苏静柔一定会忍不住给云妃两耳光。
“柔妃姐姐别生气,您要不想听我说话,我不说就是了,您啊,千万别生气。”云妃捂着嘴,边笑边扬长而去。
气得苏静柔险些吐血。
不行,这场仗她一定得赢,绝对不能让云妃这小妮子踩在她头上嚣张。
如今不过是死了个苏静甜,赔了个李培,云妃就敢这么对她。
要是真让云妃登上皇后宝座,她的未来......
她们今晚来参加这场寿宴的目的,就是看苏静柔和云妃会怎么斗,虽然玉璇玑和禹王斗得更精彩,但桑梓还是时不时的留意着苏静柔和云妃的方向。
所以一看到她们对上,就立刻压低声音朝苏绯色说道:“小姐,您看这局是云妃赢了?”
“云妃有禹王帮忙,会赢也是意料之中的。”苏绯色淡淡开口,起身也朝宴会厅外走去。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云妃走了,相信苏静柔也闹腾不出什么来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桑梓快步跟上:“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做?任由云妃赢?”
“不管这场战争云妃是输是赢,有了今晚禹王求宋凌俢赐婚这一出,云妃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不可,所以我与云妃对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至于李培......能不能逃过此劫,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李家的本事了。”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
桑梓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苏绯色的决定。
可她们才走出宴会厅,就听见不远处的凉亭里传来一阵惊骇的尖叫声:“啊,救命啊,顾皇后,顾皇后回来了,顾皇后回来索命了......”
顾皇后?
顾清!
此时宴会厅里的人还没完全走光,听见这个名字,众人就好像是被点了穴道,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空气好似静止,唯有玉璇玑第一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朝苏绯色看去。
怎么回事?
苏绯色就是顾清,可苏绯色本人就在这里......
察觉到玉璇玑的目光,苏绯色立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事也不清楚。
如今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在冒充她!
可这个冒充她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偏偏选在宋凌俢的寿辰?
是专门来给宋凌俢添堵的吗?
不等苏绯色多想,玉璇玑已经一个闪身快速朝凉亭飞了过去。
见此,禹王和其他会武功的人也纷纷跟上,想前去看看热闹。
文官们不会武功,却也用跑着跟上,不一会,凉亭就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了。
苏绯色低调的躲在人群里,透过人与人的缝隙观察着这凉亭里的情景。
只见凉亭不大,除了中间供人休息的桌椅,并无其他异常之处。
而桌子上点1;148471591054062着一盏昏暗的烛灯,借着烛灯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凉亭左侧立着一个假人。
假人身上被整整齐齐的穿了衣服,大红的喜袍上用金丝绣了整整九只飞凤,做工精美,难以超越。
头上还带着鎏金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凤冠,流苏从两边坠下,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是有个人站在这里。
这套装扮不仅是苏绯色,在场所有见证过当年宋凌俢与顾清大婚的人都不会忘记。
因为这正是顾清与宋凌俢大婚时穿的凤袍。
当年宋凌俢曾经许诺,要给顾清这世界上最好的婚礼。
所以这凤袍是用了几百个工匠,花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才赶制而成,精美程度让人咂舌。
可如今凤袍还在,甚至保存完好,宛若当年。
顾清却已经香消玉殒,甚至是整个顾家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怎么不让人叹一句世事无常。
明明是宋凌俢的寿辰,大喜的日子,顾清穿过的凤袍,用过的凤冠却被人放在这里,更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是有人刻意用这种方式为顾清伸冤,还是顾清真的回来复仇了?
而苏绯色看到这件凤袍,心中顿时就犹如打翻了五味杂瓶,过去种种,如画片在脑海中不断闪过。
却不再有爱,只有深入骨髓的恨。
是谁?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等苏绯色多想,宋凌俢也带着人匆匆赶来了,他的反应倒是比苏绯色想象中的淡定许多,只是轻扫了一眼凤袍,便开口朝宫人吩咐到:“搬下去。”
口气淡定,好似根本不认得这凤袍,也不会以为这凤袍有半点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