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李心惠的离开(1 / 1)

“詹姆士男爵,这——”警察回头看着他,也有点为难,“珍尼梅女士说还有话问你们,你看?”

“无防。”

詹姆士道。

“那好,我们先一边等着。”

警察刚走去了另一边,珍尼梅就冲上来问詹姆士,“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你有没有想过问一下晚安小姐怎么样了?”詹姆士蓝眸冷了冷,“比如为什么我们这一趟把她救回来了,但她却没有回柴尔罗德家族?”

珍尼梅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刚才是没有看到顾晚安。

但反念,她又马上撕声道,“顾晚安她关我什么事,希芙呢?你们把希芙怎么样了?”

“你当然不关心。”詹姆士道,“因为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女儿,所以对我们而以,我们的眼中也只有晚安小姐,这也很正常,希芙的死活现在对我们来讲不重要。”

只要能救晚安小姐,牺牲希芙是必须的。

珍尼梅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心里一寒,有不详的预感,“什么……什么意思?希芙出事了是不是?”

不是希芙出事了……

但詹姆士没有回答她。

他深蓝的眸子暗沉,似乎整个柴尔罗菲德家族的子女都是蓝色眸子,只是詹姆士的眼睛更加偏暗蓝一些,像蓝宝石的颜色。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慈母多败儿。”詹姆士蓝眸扫过珍尼梅尖尖的脸,“希芙有今天,她就是死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有一半的责任。”

希芙有贵族千金之躯和生长环境,但她除了拥有一个贵族小姐的骄傲与心机,她完全没有一个贵族小姐该有的高贵灵魂,她心胸太过狭碍——见不见顾晚安比她好。

“……希芙她。”珍尼梅倒退了一步,脸色白白的,“我女儿她,死了?”

“希芙她得失心太重,太过计较输赢。”詹姆士道,“对于龙墨绅她完全不死心,还企图杀晚安小姐,她以前再怎么风光,现在也是好运到头了。”

“詹姆士!”珍尼梅突然抓着他,“你别忘了,你也是旁系出身,无论希芙她做了什么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并不感谢旁系的人。”

珍尼梅一愣。

“虽然我是在旁系长大,玛格林特婶婶一家收养了我。”詹姆士蓝色的眼睛深得像黑色:

“但他们一家收养我,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是个残疾,需要有另一个优秀的人给他们养老以及替他们照顾我那个残疾的大哥,为他谋取前程和爵位。”

“但尽管如此。”詹姆士声音平静,“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还是感谢玛格林特婶婶一家,无论他们收养我是什么目的,岂码是养育过我。”

“所以你也是旁系的人,你要站在旁系这一边,你一定要救希芙!”珍尼梅瞪大眼睛,提醒着他。

“给珍尼梅女士讲个故事?”詹姆士回眸看了珍尼梅一眼:

“一个以真实人物为原型的故事,大概三十多年前,柴尔罗菲德家族宗家唯一的继承人一个性子最柔弱温柔的女子—李心惠,整个柴尔罗菲德家族几乎都看不惯那样一个没用的女人当这个贵族的继承人,但没有办法,可以庇护她的母亲死了,她父亲罗尔顿伯爵也对她很失望,而且她同父异母的姐妹总是在想方设计将她从继承位上拉下来……”

珍尼梅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詹姆士会提起那个女人,“李……李心惠?你提她做什么?”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腹背受敌,在这个贵族感觉不到任何亲情,而且孤立无助。”詹姆士继续说:

“因为她没有势力的原因,以及她拥有东方血统,跟周围都是纯正贵族血统的族人都不一样,自宗家的主母李若兰死后,在某个意义上她甚至受到轻视。”

“罗尔顿爷爷当年正值巅峰时期,心思全放在家族金融企业上,威风在整个英国贵族层和商界的他当时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儿。”

“李心惠当年就像一个被遗弃在宗家的千金,家族史上最不受宠的继承人。”詹姆士道:

“这个时候,她同父异姆的两个姐妹联合旁系的人指证她跟家族里的一个仆人通奸,甚至带着罗尔顿爷爷亲自去抓到了那个仆人私下给她送花送礼物的场面……”

听着詹姆士的话,珍尼梅紧紧抿着唇,当年的事她当然清楚……

当时她们正愁找不到李心惠的把柄,那个仆人的出现简直是天赐良机!

经她们稍微添油加醋一下,便完全将李心惠整下了台,毕竟这样一个贵族千金跟仆人通奸那简直是家族的丑闻……

“之后罗尔顿爷爷大发雷霆,将李心惠放逐出柴尔罗菲德家族一年。”詹姆士道:

“在这一年内,珍尼梅女士和另一个姐妹争夺宗家的权利,所以之后你们手上有红心项链和方块项链。但你们的争夺以及对李心惠的指证,并不是没有效果。”

“一年之后,李心惠回到柴尔罗菲德家族时跟罗尔顿爷爷大吵了一架,之后被罗尔顿爷爷将她从家族除名,赶出了家族。”

詹姆士回过头看着珍尼梅,“这就是晚安小姐的母亲离开柴尔罗菲德家族的大致经过,对么?”

“那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活该!”珍尼梅叫道,目光心虚地闪烁着,眼前浮现出当年李心惠坐在宗家城堡花园的美丽画面。

那真是让人嫉妒得发狂,为什么那样一个女人会生在宗家?生来就该享有一切呢?

“她会被赶出这个家族,你们有一大半的‘功劳’,无论是你们当时对她添油加醋的污辱还是对她的排挤。”说着,詹姆士冷冷笑了一下:

“但这只是家族里的说法,还有一些事是你们所不知道的。

“你说什么?”珍尼梅眯了眯眼睛。

“比如当年那个仆人只是替另外一个人给李心惠送礼物,以及给她传话。”

珍尼梅的眼睛缓缓瞠大。

“一个在李心惠孤独住在柴尔罗菲德家族时,给过她温暖的英国珠宝商人。”詹姆士道,“但既使是商人,他们的身份也有着天壤之别,只能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