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全忙给她擦眼泪:“你身子还没好呢,骂我就骂我,别哭啊,会伤了眼睛的。”
她气恼的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我情愿用我的眼睛来换我女儿的手。”
萧全按在她肩上加了力气,执着的要给她把眼泪擦了:“宫中人心险恶,说不定就是简从看错了,阿暖没那么坏的。”
萧夫人来气了,使力一推萧全就跌在地上了,坐在地上微微皱了眉,萧夫人又急了,忙要下来。
“摔哪了?”
萧全抬手止住她:“躺着躺着,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他慢慢站起来,萧夫人忙伸手扶着他坐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给他揉后腰。
“老东西,你怎么就不禁打呢?”
瞧着她又生气又心疼,萧全笑起来:“你若是不解气,再打几下就是了。”
这个时候他还嬉皮笑脸的,她又来气了,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想理他。
萧全轻轻握着孩子的手:“大夫只说不方便,又不是废了,多练练动动,还是能做其它事的,我派人去找最好的大夫来给她治,总不会就这样伤着的。”
她抱着孩子,心疼的直哭:“她也下得去手。”
萧全环住她的肩:“阿暖该...”
她一眼看过来,目中含泪,萧全一下子就住口了,只抱着她们母女俩:“以后不送进去就是了,就给你看着,别哭了别哭了。”
萧夫人心里还是梗着,靠在他肩上带了些哭腔:“我以后再也不去看你妹妹了。”
萧全顿了顿,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去就不去吧,你的身子不好,那种地方少去为妙。”
等萧全出去了,萧简从缩着进来:“娘,爹不信,你怎么不多说呢?我真的看清楚了。”
萧夫人靠在引枕上,轻轻拍着身边睡着的孩子:“他们是亲兄妹,你姑姑以前也不是这个模样,你爹他那么宠妹妹,怎么会信,我若是多说了,岂不是有挑唆离间的嫌疑?”
萧简从急了:“可是姑姑都伤了妹妹的手了,爹还不信吗?”
萧夫人招手让他过来:“简从,你爹现在是国舅,萧府现在也是国舅府,现在演儿还小,但他是太子,将来等他长大,必然会有一番争端,萧府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真的闹僵了,岂不是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那娘就忍得下去吗?”
萧夫人摇摇头:“娘忍不了,娘只是一个深宅妇人,娘可以恨萧暖,却不能让你爹不帮萧暖,否则萧暖和演儿出事,萧家必受牵连,不管娘再怎么恨她,还是要先顾着她,顾住她了,才能顾住萧府。”
萧简从拉住她的手:“娘,我不想再进宫去做伴读了,宫里的书房讲的真的不好,我想跟着你好好学两年,等我十二岁了,想我爹一样去游学,长见识,练心性。”
“不去就不去吧,咱们不缺一个宫里念书的名声,要学真本事。”
萧简从点点头,凑上去细细瞧着熟睡的孩子,咯咯咯的小声笑了:“娘,妹妹好好看。”